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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北极光

第六十七章 总向愁中白

相遇北极光 夏盐时 2109 2019-05-09 18:00:00

  王奶奶招呼安宁赶忙来用饭,“适才没找着你,可把小贺急坏了,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出去买个工具。”

  安宁拾起筷子,夹菜用饭。

  “你买了什么?”小南问。

  安宁从口袋掏出两根棒棒糖放到小南手上,“拿去吧。”

  小南狐疑,“只买了这个?”

  “不要啊,不要我收走啦。”

  安宁佯装要收回棒棒糖,小南忙连忙将糖放进口袋。

  吃完饭,贺简主动承揽洗碗的活,安宁拦不住他,小南朝贺简竖起大拇指,“贺叔叔真能干。”

  安宁瞪一眼小南,“回屋去把寒假作业再检查一遍。”

  “姐姐,男人不能惯着。”

  “明天把你手机上交。”

  “姐姐,我知错啦,这就退下,你们聊吧。”

  小南闪退现场。

  贺简闷笑。

  安宁道,“我来洗碗,你回房间歇会儿。”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忘八,”贺简将碗放进水池,拧开水龙头,“洗碗又不是什么重活。”

  安宁关掉水龙头。

  “你的手是用来拉琴的,这些杂活不需要你来做。”

  贺简直起身子,见她似乎生气了。

  安宁从口袋里掏出抹烫伤的药膏放到贺简掌心。

  “你出门就是去买这个?”

  “是。”

  贺简展颜笑开,伸手将安宁抱紧。

  “贺简!你干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吃豆腐吃上瘾了是吧?

  安宁用力推开他胸膛,被推开的贺简笑颜明朗,眉梢眼角掩不住的淘气,“我的手除了用来拉琴,还可以抱你。”

  安宁发狠话,“你以后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打折。”

  贺简将一双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来。”

  安宁给他一记白眼,“神经病。”转而背过身洗碗。

  贺简笑的越发辉煌光耀。

  第二日清晨,安宁还缩在被窝时,小南已欢呼雀跃的叫她起床,“姐姐,下雪了,快起来玩雪。”

  安宁摇头,将杯子裹得更紧,“不玩,冻手。”

  “快起来。”小南将冰凉的双手贴到安宁面颊,“你怎么比小孩子还懒?”

  安宁瞬时被冻一个激灵,横眉冷竖,咆哮:“顾小南,手机上交!”

  这一招威胁屡试不爽,小南吐吐舌头,飞驰出屋。

  被她这么一闹,回笼觉是睡不成了,安宁叹口气,挣扎几分钟,从被窝里坐起来穿衣服。

  果真是场大雪,村前屋后都是一片白茫茫。

  安宁抱着暖水瓶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屋檐下倒挂的冰棱。

  小南和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在院子里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欢笑声阵阵。

  “砰”

  一个雪球砸来,安宁侧身避开,远处传来小南“咯咯”的笑声,“姐姐,一起来玩!”

  安宁笑着摇头,“不玩。”

  “姐姐!堆雪人吗?”小南又在叫她。

  安宁笑容不减,遥遥朝她摆摆手,于是小南转身,继续和一群小同伴打闹。

  早饭摆好时贺简还没起床,安宁去敲房门才发现他在发低烧。

  王奶奶找来村里的游方医生,医生开了两盒药,只言定时吃药休息两天就能退烧。

  可是一直连续到第三天,贺简仍是昏昏沉沉,低烧不退,没有好转的迹象,安宁有些慌了,趁着雪暂停,她决定送贺简去县医院。

  文江叔帮安宁找了一辆私家车,那对小情侣恰好要开车去县城玩,可以顺带上安宁两人。

  敷在贺简额头上的热毛巾已经冷却,安宁取下毛巾,又去探探他脸颊,贺简晕晕沉沉,嘴里不停嗫嚅着。

  “什么?”

  安宁贴耳倾听。

  “回去。”

  “不行,你一直在发烧,今天必须得去医院。”

  “我没事,许多几何了…”

  安宁犹豫着将他脑袋轻放在她肩上依靠,柔声劝慰:“别逞强了,我们一会儿就到医院。”

  “...安宁,对不起啊。”他又开始说胡话。

  “我在。”

  安宁轻拍拍他肩膀,语气半哄。

  “对不起。”

  “什么?”

  他闭着眼,呼吸无力,“我放不下你。”

  安宁怔住。

  到达县院,那对很美意的情侣资助将贺简背进去,安宁很谢谢,尽管对方推辞着不要她车费,安宁照旧放了两百块钱在车后座。

  幸亏过年期间,病人不多,普通病房也只有贺简一个病人,护士进来给他抽完血就出去了。

  贺简稍有意识就要挣扎起身,无论安宁怎么劝说,他都不管掉臂要离开医院,两人正拉扯时,医生带着血通例陈诉单推门而入。

  “贺简,你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都偏高,一会儿精神好点儿,再去做个血沉拍个胸片。”

  “我只是伤风发烧,医生,请您帮我开几盒退烧药。”

  “既然来了,我建议你照旧再做个检查再走,究竟自己的身体重要,”医生又问他:“除了连续低热,你另有其他不舒服吗?”

  “没有。”

  “有没有耳鸣晕眩,视力模糊的症状?”

  “没有。”

  “枢纽炎痛风呢?”

  “...没有。”

  医生点颔首,在病历本上写好诊断,“可能是免疫力低下诱发炎症熏染,我先让护士帮你吊两瓶水,如果病情好转,为图个心安,你再去做另外两项检查,针对好病因,我才气给你开药。”

  医生离开后,安宁见贺简默然不语,似乎没计划接纳医生的意见。

  她忍不住开口:“你在怕什么?”

  “我怕死。”

  安宁愣住。

  “你不会死,别再妙想天开,一场小伤风基础要不了你的命。”

  贺简突然笑了。

  “我有点困。”他道。

  “你睡吧,我叫护士来帮你输液。”

  安宁说着按下床头呼叫铃。

  贺简闭上眼,再度沉甜睡已往,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梦魇了,直到安宁再次将他叫醒,他才蓦地睁开眼,一脑门子的汗,后背尽湿。

  散开的瞳孔徐徐聚焦,意识恢复,他瞧清楚眼前人,长长舒一口气,撑手臂坐起时才发现手背上贴着胶带,水还没吊完。

  “几点了?”贺简问,声音有些哑。

  “十二点三十五分。”安宁回覆完,旋即又问他:“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饿。”

  “要喝点水吗?”

  “好。”

  安宁出去找了一次性杯子帮他倒好热水。

  “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热水太烫,贺简眉眼低垂,徐徐吹开杯子里氤氲而上的热气,“梦到自己掉进海里,快被淹死,一群鲨鱼闻着血腥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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