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又不是那种会随便发脾气的人。”细辛数落香橼:“你担忧什么?好奇什么?”眼睛却是看着萧芷的。
她们两个虽然没有随着去,但是概略事情照旧知道的。
萧芷哑然失笑。
这是数落吗?这明白是细辛也想要知道,借着香橼来探她的口风了。
“鬼机敏儿。”萧芷笑骂。
细辛倒也厚颜,腆着脸对萧芷笑:“那娘子不如告诉婢子们啊。也免得婢子们妙想天开。”
“没什么原因。”萧芷耸耸肩,轻松无比:“只是纯粹不喜欢她而已。”
“另有问题没问呢。”既然要问自然要问的多一点:“娘子怎么能徒手去接那位桓五娘子的鞭子呢?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
香橼一惊,这件事她不知道啊。转头就注意到了萧芷手上红了一大片,就连手腕处也像是肿了。霎时间就着了急。
“娘子!”香橼泫然欲泣:“您怎么能做出这般危险的事情呢?”
香橼是真心实意的担忧,但还不至于到了要哭的田地,反而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她发现了,她家的娘子蛮像是个怜香惜玉的小郎君一般,最见不得女孩儿们哭了。
萧芷果真心疼又头痛,忙不迭的说道:“好了好了,不哭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的香橼真心想哭了:“娘子!婢子是看着您长大的,您从来都没有受过一丁点儿伤,哪怕是擦破一点儿油皮都没有。今儿个却怎么把自己伤成了这样还满不在乎的。”
萧芷心头一惊。
做萧芷这些日子以来,她越发适应这个身份了。萧芷与她原本的性子像极了,可是照旧有什么是纷歧样的。
谢潮生不将一丁点儿小伤看在眼里,可是萧芷不行能。
性格相像是一回事,生活情况却是另一回事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很明显,萧芷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娘子,但是谢潮生可不是。萧芷现在是叫做萧芷,可是她不行能磨灭到自己身体里属于谢潮生的那一部门。
谢潮生就是谢潮生。哪怕是姓氏更换,她也只可能是萧潮生,而不是娇滴滴的萧芷。
萧潮生从来没有像是现在一样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人总要长大的。”萧潮生低了头,近乎漠然的说道:“我也不行能永远都躲在旁人的身后。”
香橼困惑:“可是,这和娘子受伤有什么关系呢?”纵然是要长大,又不是只有害自己受伤一条路而已。
“简直没有关系。”萧芷越发冷漠。
基础没有半点关系,萧芷和谢潮生,更不行能是同一小我私家。
“好了,香橼你不去给娘子拿药吗?”细辛适时打断了香橼。
她比香橼敏锐多了,萧芷无论是心情照旧语气上,都宁静时大不相同。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都不要问的好。
婢子有婢子的身份,不应她们问的事情自然要少问。要否则和那个越俎代庖、妄图加入娘子事情的寒姑又有什么划分?只会让萧芷厌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