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连续袭击了三个撒旦教的聚集地，杀死了约莫60名神仆，所以我们推测他很可能还会攻击撒旦教徒集中的地方，于是我们已经派人把GND境内所有的可能目标都监视起来了。只要再次发生袭击事件，我们会第一时间获得消息。”
“希望如此吧。”秃顶大汉露出一丝无奈的心情，那个爬虫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他实力增长的太快。在上次的追击中，秃顶大汉发现他的速度优势险些已经没有了。不能使用那一招，他对那个爬虫居然没有一击致胜的措施。
“神主左右，您认为他为什么要袭杀神仆呢？”赫尔看了看秃顶大汉的脸色，好奇地探询道。
秃顶大汉闻言犹豫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什么。
“他的种子可以吞噬你们的本源能量，从而壮大他自己。”秃顶大汉最终照旧告诉了赫尔。
赫尔先生脸色大变：“吞噬本源！？”赫尔明白秃顶大汉所说的本源指的就是他们的灵魂。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个答案是他从未想过的。但既然是从神主左右口中说出来的，赫尔相信应该不假。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必须马上通报给海曼和撒巴特，事情比他们原本想的要严重的多。
“那普通人的本源他也能吞噬吗？”赫尔又追问道。
“普通人的本源能量太少，没有价值，吞噬了也没什么用。”
“那恶魔血脉拥有者呢？他们有价值吗？”赫尔刨根问底道。
“他们虽然有点价值，但本源能量带有另一种陈旧的特性，接纳利用率比你们差许多，这也是你们拥有的力量带来的负面效应。”秃顶大汉的话语中带着一些不耐烦。
陈旧的特性？接纳利用率？赫尔感受似乎隐隐地触碰到了某些隐秘，一些神主不愿说的隐秘。他也不敢再追问，但是心中却多了一些疑问：神仆的接纳利用率很高？怎么接纳？怎么利用？
另外，赫尔先生对张赫拥有的种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也感应很震惊。他心中闪过一个贪婪地念头，若是能把张赫抓起来研究一下就好了。
赫尔先生一生都致力于探索生物学的秘密，就连秃顶大汉的这具躯壳中，也有他投资的实验室的结果。
像这类实验室，在世界各地另有许多，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高级实验室，甚至与一些国家层面的机构有紧密的相助。
所以听说了张赫的种子这么神奇，赫尔先生忍不住动了想要研究一番的心思。
不外那个种子显然已经被神主预订了，他的想法注定只是一个空想。算了，照旧通过神主获得一些其他方面的收获吧。
想到这里，赫尔先生长嘘了一口气，甩掉了适才那个不智的想法。
“左右，前段时间克拉克维尔的一个粒子对撞实验室出了一些意外，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实验室里的监控摄像头拍下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能否请您看一下？以您的睿智，或许能给我们一些指点……”
见秃顶大汉同意了，赫尔先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在上面点了几下。劈面的投影大屏幕中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是拼接起来的，似乎都是一些监控摄像机拍下的，不外清晰度很高。
视频中的内容正是前不久粒子对撞实验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幕……
当血红人影泛起的那一刻，赫尔先生突然听到了一声咔嚓声响。他循声看去，发现秃顶大汉所坐沙发的扶手竟然裂了开来。
秃顶大汉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惧神色，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
赫尔先生被他脸上的心情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秃顶大汉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反映。
“神主左右？左右？”赫尔试探着叫道，可是秃顶大汉基础没理会他，仍是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直到整个监控视频播放结束。
“这是在哪里拍的？什么时候拍的？”一股急促的意念突入赫尔的脑海。
等赫尔将详细的情况解说了一遍之后，秃顶大汉双眉紧皱，似乎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
半晌事后，他才又看向赫尔，心情严肃。
“马上全力视察这个魔族的踪迹，有任何线索，都要立即告诉我！”
“明白了，神主左右！不外……您适才说……魔族？”赫尔惊疑不定地问道。
“嗯，它很危险，以我现在的状态对上它也没有掌握……你部署人带我去它泛起的地方看看，我很好奇它是怎么来到这个维度的。”
“好，我马上部署。”赫尔先生急遽应下，他没料到神主左右对这件事如此重视，似乎连原本最体贴的追踪张赫的事都抛在了一边。
赫尔先生在这方面的影响力很强，隔天的时候，他和秃顶大汉就被获准进入了被关闭的克拉克维尔地下的粒子对撞实验室。
这里基本还保留着当日发生杂乱后的样子，除了那些被清理掉的一滩一滩的工具，但是地面上留下了一块块的玄色痕迹。看着这些痕迹，赫尔完全能将其与监控视频中看到的那些在脑海中回复出画面来。
他穿着一身全关闭的防护服，虽然盖住了这里有些怪异的气味，但视线却受到了一点影响。他只得尽力躲开地上的那一块块玄色痕迹，努力跟上秃顶大汉的行进速度。
等他们来到发生异常的那截通道时，秃顶大汉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那个5米周遭的球形空间中央，闭上了眼睛。
赫尔先生好奇地触碰了一下球形空间边缘的墙壁，墙壁的颜色黑中发亮，透着一种高温后的琉璃感。这整个5米周遭球体空间内的所有工具似乎都被高温瞬间气化了，到底是怎么引起的？可惜赫尔对物理学的了解远远比不上生物学。
良久，秃顶大汉才又重新睁开双眼，面色凝重地看了看四周，尤其是球体空间中央的虚空，他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许久。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实验？”秃顶大汉突然问道。
“是一次粒子对撞实验。就是让两束高能粒子流加速至光速后进行对撞，模拟微型的宇宙爆炸，从而对希格斯玻色子、暗物质、暗能量进行研究，哦……另有探索超维度存在的可能性。”赫尔回忆着看过的那份资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