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人生如戏（1）

　　周亮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姐夫不由的愣了愣，虽然还不明白周亮具体在问什么，但他隐隐有种欠好的预感。

　　他尴尬笑着问：“你说准备什么？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你让姐夫怎么回覆？”

　　为了掩饰尴尬他掏出烟，散了一根给周亮。

　　周亮并没有去接那根香烟，他只是淡淡的报出一名字。听到从周亮报出这个名字后，姐夫原来拿打火机点烟的手马上停在半空。

　　打火机的火苗就这样燃烧着，直到那温度已经凌驾正常的温度。

　　大拇指感受到烫手时，姐夫才回了神。他忙乱的把那只已经发烫的打火机丢在茶几上，结结巴巴的掩饰：“呵呵，小亮，什，什么付旭君，我，我不认识。”

　　周亮没有听姐夫的解释，他自顾自的说着：“付旭君，女，出生于1981年12月XX日之江省……”。

　　姐夫越听越心惊，手中夹着的香烟在什么时候掉落都不自知。现在他只是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劈面这位叫自己姐夫的年青人。他有种很荒唐的感受，感受在周亮面前自己就恰似一个赤身果体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隐密。他尽力想做出一付事不管已的态度，但随着周亮说的越多，他的心情也越降低，而且有许多几何内容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当恐惧越积越多，就如同弹簧越压越紧，最后凌驾那个压力后就会反弹一样，姐夫的恐惧到达一定水平的时候，他暴发了。

　　他赤红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吼一声：“停！你说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搞来的！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说！你为什么会知道的，你说啊！”

　　周亮暂停了言语，死死的盯着姐夫已经充血的双眼。对于此时色历内荏的姐夫，他只是把掉在地上烟捡起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开始说了起来：“1999年5月在XX医院首次做了孕检，6月在XXX医院做了第二次孕检，月底通过B超知晓是个男婴……”。

　　周亮的话语就如一杆重锤，一锤一锤击打着姐夫内心的防线。他想起身堵着那张让他厌恶的嘴，频频用力想站起身，但都失败了。最后他如泄了气的皮球，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周亮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已经哭成泪人的姐夫，“现在我照旧叫你声姐夫，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失去晶，你知道我是爱她的，我也爱六六……，可……，可六六是个闺女，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爸妈……他们想要孙子。我是被逼的……。”

　　周亮此时从心底里藐视这位姐夫，嘴上说着是爱着姐，还把一切的怪罪都推到自己怙恃身上。

　　我呸！如果你真爱我姐还在外面养小三？如果不是你自己想在外面胡搞，那只狐狸精会有时机爬上你的床？还你怙恃逼你，你要点脸行不？都是一个成年人了，这种事你还美意思往怙恃身上推？要点碧莲行不？

　　原本就已经盘算主意让姐和姐夫分手，现在见姐夫这么没继续更是坚定了周亮的想法。自己说什么都要让这渣男远离姐姐的身边，哪怕让姐姐恨自己一辈子也无所谓。

　　“姐夫，咱同为男人，有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但不能偏激。像你这次就偏激了，你居然搞出人命。这让我姐和六六怎么办？”周亮顿了顿才开口，他照旧忍住对姐夫的厌恶，想再给他一个时机，究竟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半晌姐夫才从哭泣中缓过来，他期期艾艾的辩解：“小亮，你是知道我很爱你姐的，但你也知道我怙恃思想陈旧，他们只认为只有男孩才气传宗接代。我是多希望能和你姐再生一个，哪怕第二胎照旧个闺女我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他们争辩。可这不是没措施嘛……”。

　　嗯？周亮恰似抓住了什么？什么叫没措施？姐才27岁，双方都是独身子女，以国家的政策双方都是独身子女应该可以有二胎的。国家的政策都允许，哪怕你们两都是公门中人，生个二胎也不算是违反纪律的事情，再说姐夫你还不是公门中的呢。

　　为了搞清姐夫这话里的意思，周亮急切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夫，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有措施，你们两都还年青，六六也4岁了，恰好可以准备生第二个啊。”

　　姐夫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闭着双眼喃喃自语：“不行，不行能了，不行能了……真的不行能了。”

　　说完最后一句他突然睁开了眼，他全身的力气恰似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很是郑重的对周亮说：“小亮，我实话告诉你，你姐因为生六六的时候大出血，已经不行能再怀上孩子了。”

　　说完这些的姐夫坐那形似疯魔般又哭又笑。

　　刚开始听姐夫说姐在生六六时大出血，虽然那都是已经已往的事情，但照旧让他为姐担忧。尔后面又听说姐已经不能再次怀上孩子，就更是为他伤心。

　　周亮冷眼看着姐夫的演出。对，就是演出，姐夫现在的体现落在周亮的眼里就认为是一种演出。而且照旧一种极其拙劣的演出！

　　口口声声说照旧爱着姐姐，但就因为姐姐现在不能有身了，这也不是你能在外面养外室的借口，要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了生育能力是一种何等大的攻击，她的身心要受到多大的折磨？你就因为自己怙恃想要一个孙子就在外面偷偷养外室，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都市呸你一脸。

　　周亮看姐夫的眼神越来越冷，眼睛也已经眯成一条细缝。突然他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对方那个形似疯魔的姐夫呆愣在那里，只是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已经完全的落入了周亮的眼中。

　　“姐夫，你们离婚吧。”

　　也许发现了周亮今晚态度上的差异。但他演这么多戏不就为了等周亮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自己老婆很疼这个没有血缘的年青人，如果他愿意帮自己劝解几句，比自己做什么都有用。

　　想当初爷爷介绍两人认识的那会，不管自己怎么约妻子出来约会，她就恰似有意躲着自己，不是说忙与事情就是在外出差。自己还傻呼呼的就信了，直到厥后有一次在王府井碰见他与来晶逛街，才知道来晶说的都是借口。追念其时自己见到他们逛街时的亲密样，不知道怎么就血气上涌的冲上去，但也是因为这位年青人一句：姐，这是你男朋友吗？才让自己第一次约到其时自己心目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