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崖坐在于无涯总殿的龙角屋顶上,惬意的吹着根竹叶看着远处的大海无所事事。
海边一条船都没有了,所有人都回不去,只能等着无涯岛的船夫们造船。
殿内众妙手正将萧潜围成了一个法阵,三大长老正在点着蜡烛,每隔一个时辰便要给萧潜输入一些保命的内力,萧潜若是不能获得天仙岭上花衣女人的救助必死无疑。
各大门派的教徒都已然伤的伤,残的残,薛灵芸主动请求李阎与吴涯兄弟去天仙岭上请神医。
吴涯兄弟轻车熟路,因为那传说中的花衣女人就是十刑恋慕之人,二人相隔着一片冷海,可是世间却不缺痴心男。
吴涯兄弟正好将十刑的最后一封信送已往。
路上花路浪漫,丛丛绿茵弥漫着这个天仙小道,全然看不出一点秋季的凉意。
吴涯兄弟讲述着十刑与花衣女人的故事,薛灵芸拿着一朵花认真的听着这天涯痴情故事。
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杂乱的树叶和雨后瑟瑟作响的草丛。
绕过那块凹凸着的怪石就到了半山腰的花房路。
怪石名为望海石,先前早有隐居在此的妙手打坐讲经,不外这几年大多在此驾鹤西去了,传说在这里死去的人都市通过海路到达天上。
薛灵芸已经远远的看见了山花浪漫丛中的花房,看起来像是一个四合的院子,越走进越感受到花香的芬芳。
二人站在栅栏外看着门窗紧闭,吴涯兄弟便高声喊着,
“花衣女人……花衣女人。”
话音已然落了许久,却不见一人走出,只留下些刚从风信子里跑出的小蛐蛐无聊的回应着吴涯的召唤。
薛灵芸与吴涯对视了一会儿便悄悄推开栅栏,小心翼翼的走过门前弥漫出来的花田,看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整理了,吴涯的心突然间变得滴落,要是找不到花衣女人,萧潜可真的要死在无涯岛,众岛民的愧疚之心便会淹没整个未来,他们欠萧潜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阵清风咆哮而过,吹落了花衡宇顶上的积贮已久的落叶,落叶雨般无情洒落,掉落在了二人的身上。
吴涯兄弟走到了门前,转身一看薛灵芸头上的枫叶噗嗤一笑,便轻轻伸手拿走了头上的落叶,惊的薛灵芸一片脸红。
吴涯兄弟开始敲门,阵阵门声并没有人允许,看来是花衣女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吴涯岛。
薛灵芸轻轻的推开了这陈旧的木门,一股陈旧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看见了这花房中已然是杂草丛生,这花房已经融入到了这青山之中。
“你见过花衣女人吗?”
薛灵芸懵懵懂懂的看着张望四方的吴涯,这屋子看起来已经许多几何年没有人住了。
吴涯挠挠头看着薛灵芸,叹了一口气,
“我只见过她的侍女,以前都是花衣女人的小侍女带花衣女人收信,花衣女人出来不见外人,除非是那人正处于生死关头。”
薛灵芸叹了一口气,看着长在桌下的那颗小树,
“也许基础就不存在花衣女人。”
薛灵芸徐徐走过了前台便呆住了,吴涯走过来一看,只见一颗长相姣好的扶桑树,一丝阳光照入那被扶桑树捅破的屋顶,照耀在了满是青苔的绿色地面。
几缕风信子正在微风中摇摇摆摆,扶桑树上挂满了千纸鹤,这都是十刑送来的信件,千纸鹤在风中徐徐晃动着,纵然花衣女人也许没收到过一封信,但是这份情义总会在口口相传中感动花衣女人。
薛灵芸拿过吴涯手中的信,折起了最后一只千纸鹤,牵起一根红绳挂了上去。
吴涯兄弟叹着气,不知回到凌烟渡口该怎么向十刑兄弟说出口。
吴涯兄弟只好带着薛灵芸开始寻找这里另有没有剩下的药,二人在下面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药丸草药。
薛灵芸看着长满青苔的竹管阶梯,看着层层断断续续的脚印,似乎是这几天留下的。
薛灵芸拉着吴涯兄弟走到了这台阶前。
二人看着悄悄的二层楼路口便搭着手漫步走了上去,青苔照旧滑的不像话,几经小心,二人走至二楼,只见一股阴柔的气息充满了整个二层楼。
纱幔低垂,还没失去色彩的紫色纱幔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的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内室所用,极尽惬意自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薛灵芸看着这温馨的房间,一眼事后却也是没看见什么药丸,瓦罐之类的工具。
薛灵芸似乎明白花衣女人的心思,这里的陈列部署虽然没有公主府的奢华华美,却与李公主房中的部署如出一辙,薛灵芸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柜子里的门开,只见里面连一件衣服,一双鞋子都没有,只有几片挂在一旁的枫叶,另有不知包在纸中的工具。
吴涯兄弟一激灵便跑了过来,薛灵芸似乎已经征求了吴涯的意见,二人徐徐将这包纸打开,却大失所望,里面是一些不知是什么植物的种子,看起来还没有腐烂。
二人叹了一口气,薛灵芸便小心翼翼的将这种子包了回去递给了吴涯。
吴涯接过了这包种子,与其让它在这里腐烂死去,还不如将这种子带回给十刑兄弟留个纪念。
二人一看这柜子里也没有其他的工具便又找起了其他地方。
薛灵芸打开了充满藤蔓的窗户,一阵风飘过,一股焦炭气息扑面而来,薛灵芸一惊拉了拉吴涯兄弟。
吴涯一闻果真是着了工具,只是这雨过天晴怎么会失火呢?
正当二人计划下楼时,突然四面的窗口大破开来,四个黑衣刺客便跳了进来,四人皆带着口罩,一身黑衣,薛灵芸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你们是谁!?”
一声响脆的女声陪同着利落的拔剑之声,吴涯也握紧了拳头,纵然只会一点拳脚功法。
那四人却是二话不说便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