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换上了武途阁特制的衣服,一开始萧潜不知这衣服其中有什么蹊跷,听了七师姐所说之后才知这衣服如军中战甲一般,普通的暗器不行近身,若是有人敢杀武途阁的人,这件衣服若被留了下来,那人也活不了。
七师姐特地在萧潜的黑甲服背后安了个刀鞘,萧潜的刀不是普通模样的长安铁匠铺朴刀,只有这样特此外刀鞘才气安好。
萧潜这日正坐在武途阁上的坐忘岭上。
眼前一石一棋盘,一花一世界。
山峰变化成种种有趣的姿态,有时像飘洒的仙女,有时像持杖的老翁,有时像献桃的猿猴,有时像脱缰的野马。
昨日一纸飞书,萧风将武途阁新一任门生的招募之事通过老八的露羽青传给阁主,现在不知到了那边。
露羽青是老八的爱鹰,比一般的信使有着与众差异的灵性。
“小师弟,现在凭据阁主的付托,今日大致嘱咐你一些修为境界。”
萧潜正襟危坐,任发丝在风中凌乱着。
“天下功力自地煞开始,自天罡往上,地煞分为七段,属大多数武资较乏的武者,若是武者坚韧不拔,突破地煞一段,方为天罡,只能算得数世间一流强者,天罡为三段,数天罡一段为最强。”
“那天罡往上呢?”
萧潜看着萧风师兄意犹未尽的面色,好奇心便忍不住了。
“天罡往上,那即是江湖上的所谓妙手。
逐一递进,先是无界,直到武道巅峰。不外如果没有绝世神功造诣的话,世间罕有之。”
“那我算是什么境界?”
萧潜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手,不知境界如何划分,只见萧风呵呵一笑站了起来,
“小师弟,你的整卷的平潮魔罡若是完全能为自己所用,突破天罡也不在话下,只是你的小命暂且危在旦夕,现在的你只能勉强算刚刚迈入天罡。”
萧潜二人顶着大风下得坐忘岭去,一路上萧潜询问各个师兄的境界,萧风却是一一不说,总是说以后有的是时机。
萧潜别了萧风师兄,踏入了藏书阁,萧潜凭据萧风所说借一本叫做《江湖录》的书。
乐师姐早就准备好了多时,只等萧潜来。
“给小师弟。”
萧潜谢过师姐掀开一看,只见书上第一页写着一个“无”字,最后一页写着一个“尽”字。
掀开中间一看,只见,
“斋醮科仪、雷法符箓、心斋坐忘、导引佩服、步罡踏斗、堪舆卜卦、命理术数、驱邪治病、走阴还阳、养蛊养鬼、请仙扶鸾、内修外练消息功、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性命修持,道派法脉……”
萧潜边看边下山去,脑子嗡嗡响着。
萧潜下山的路往往走得极其惬意。炎炎夏日喜欢看树枝间透出的阳光,天幕幽蓝,枝条稀疏,画面极净、极美。
山路上充满斑驳的树影,秋虫幽婉的吟唱,时而有叶落下,飘进了那本江湖录里。
正当此时一股熟悉的酒香飘了出来,不知是从哪里的小巷飘来的好酒,酒香果真不怕巷子深。
“是萧潜令郎吗?”
台阶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满脸通红的酒客,那人看起来被扒下了几层衣服,左右的麻子脸上另有被抹去的红艳唇印。
“你是……”
萧潜不知这家伙是谁,正感应奇怪。
“小人受栾令郎所托,邀请令郎去东风楼一聚,还请令郎莫要推脱。”
萧潜一看这家伙就是在东风楼上喝醉了酒惹到了栾羽,为了处罚就让这家伙脱了衣服过街来找自己。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萧潜转头看看武途阁台阶上没人下来,便将江湖录放进胸口里,默默的朝着东风楼的偏向走去。
“多谢令郎。”
那人哆哆嗦嗦的朝着反偏向跑了去。
长安西城一条街,烟花柳巷醉人仙,这长安城的寻花问柳之所,栾羽这小子该是又在里面喝醉了,想着自己到了带他回去,不外萧潜至今还不知道这栾羽到底是何许人也。
东风楼外招摇着的两个小女人已经认识了萧潜,
“萧令郎。”
二位女人便拉着萧潜走了进去,萧潜一进这东风楼,便闻到了一股股的胭脂水粉味道。
小杜鹃早已在阁楼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楼口,他要等的可是一位刚刚进入武途阁的门生,对小杜鹃来说,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进入皇城一般激动。
“萧令郎。”
小杜鹃一看见萧潜就迎了下来,萧潜走上了花瓣阶梯,熟悉的地面,熟悉的二层楼阁。
阁楼里期待着的是冯妈妈和月牙,另有醉倒在地的栾羽,与那日一模一样。
萧潜一见月牙女人,脸色就开始不稳定起来,犹记得那夜不经世事的无知萧潜。
“萧令郎,这身武途阁的衣服真是适合你。”
冯妈妈看着萧潜笑不拢嘴,萧潜红着脸接过月牙女人的酒杯,坐了下来。
陆四哥走过清漪河,买了些工具来庆祝萧潜考上武途阁,只是西楼里只有霞一人,霞请陆四哥喝两杯茶,陆四哥也便走了。
霞看着渐晚下来的夜空,关上了门,朝着武途阁的偏向走去。
萧潜已然喝的满脸通红,便也计划回去了,但东风楼里的客人却是越来越多,楼下的喧华声徐徐高声了起来。
萧潜推开阁楼的门,只见大门里走进来一个翩翩令郎,萧潜看着那家伙尴尬的髯毛,精巧的脸蛋,胸部的迷之突起,一身官宦令郎哥的模样,便知这家伙是哪里逃出来闹事的花花女人。
那女人一折纸扇张了开来,一副东风社稷图徐徐泛起在了众人面前,身边两个老相的护卫看起来倒是武功高强。
“叫这里最漂亮的女人来陪本令郎。”
这女人的气场可真是纷歧般,话音刚落,众人的眼光便全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这位令郎,东风楼的花魁向来不接客。”
门外的两个女人赶忙向这位令郎解释到。
“花魁不接客人那还开什么东风楼!”
那女人狠狠一说,怒力一合纸扇,
“我家令郎武功天下无敌,要是不叫出来,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身边的一位护卫站至女人身前,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嘴长在你身上,你说什么即是什么,谁人来信你。”
小杜鹃火爆的性子果真照旧忍不了,只见那女人傲娇的一脚踩在长凳上,一副不饶人的样子还真是孤高不自赏,
“没错,我说无敌就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