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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快跑

第七十七章:埃利诺的遭遇

恶魔快跑 温酒煮颜良 2372 2019-05-17 20:02:16

  埃利诺是个在外人面前缄默沉静寡言的年轻人,伯恩第一次见他时他就一小我私家直直的杵在教堂门口,既不进去也不离开,一直等到伯恩出门看到他为止。

  “我厌恶教会,任何教会”这是他对伯恩说的第一句话,说话的时候看不到任何心情变化。

  他原本是个巨贾的儿子,以前的家里在圣菲那城另有一座不小的庄园。

  十岁那年,一群劫匪闯进了他们的庄园,他们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皮甲,不甚完整的锁子甲,手里握着沾满鲜血的剑,那是他女仆莉达的血,埃利诺蜷缩在屋里的桌子下,听到了莉达的痛苦的惨叫声,他们不仅糟蹋了她,最后还用剑刺破了她的肚皮。

  埃利诺记得很清楚,直到现在,其中一个长相貌寝,只有一只眼睛的家伙用剑柄狠狠的砸在母亲的头上,殷红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她苍白的脸颊。

  母亲目光涣散,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一把拉起他朝门外跑去,一柄酷寒折射着冷光的剑刺进了她的胸膛,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喷涌而出的鲜血,眼神中闪烁出绝望之后的勇气,一把埃利诺推出门外,刺进身体的剑从她身上拨出,她转过身,用最后一点力气挤出一道凶狠的目光,扑向那些陌生且残忍的劫匪。

  那个胡子上沾满血迹的男人,高高的把剑举起,母亲的身体瞬间被劈成了两半,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温热貌寝的内脏七零八落的聚集在地上。

  埃利诺哆嗦着身体,巨大的恐惧让他失去了做出反映的理智,骨头碎裂的声音成了埃利诺今后人生中萦绕不停的噩梦,母亲就倒在自己的眼前,而那些劫匪并没有计划放过他。

  胡子沾满鲜血的大汉用他钳子般的大手抓起他的脚踝,一把把他提起来,旁边的人拿来绳子绑紧,然后高高的挂在门前的木梁上,任由他哭喊。

  “你们这群该下地狱的魔鬼!”父亲骑着一匹黑马挥舞着手里的剑朝这边冲了过来。

  刀剑碰撞出点焚烧花,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埃利诺本能的认为父亲能掩护他,他停止了尖叫哭泣,抽噎着盯着场上的局势。

  一只眼睛的大汉瞧准的时机,一把扯住了黑马的缰绳,其他几人的刀剑险些同一时间刺进了黑马的脖子,它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跪倒在地上。

  而父亲也从马上跌落下来。

  事实上,父亲并不善于骑术,也不善于剑术,他毫无章法的用力挥舞着手里的剑,但却讨不到任何自制。

  他的肩膀被刺穿了,腿被划出一道露出森森白骨的血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全身。

  他嘶吼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险些要崩裂的眼眶满是血丝。

  那些劫匪围着他发出残忍的笑声,他们似乎不急于让父亲那么快死去,看着他无能无力的哀嚎成了他们的乐趣。

  父亲的血快要流干了,嘴唇发白瘫软的俯在地上,目光迷离的看着挂在木梁的埃利诺,另有不远处地上妻子的尸体,那些劫匪终于觉得无趣了。

  一个瘦小的劫匪踩在他的背上,剑尖朝下,嗤!酷寒的剑没入父亲的身体,他长大了嘴巴,似乎把身体里最后残留的鲜血吐了出来,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嘴巴张合了几下便死去了。

  埃利诺感受身体里的恐惧似乎随时要准备突破身体,他尖叫嚎哭着,像是要把那些恐惧释放出来。

  那个身材矮小的劫匪面目狰狞的把剑在父亲身体里上下扭动了几下才顺利把剑拔出来,啐了口吐沫,“妈的,预计是刺进肋骨里了,真难拔。”

  如寒刺般的恐惧感在埃利诺骨头里流窜,残暴的劫匪把不怀美意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令他不寒而栗。

  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正法自己,埃利诺不知道。

  莫尔顿院长手持圣杯泛起在眼前的时候,埃利诺被倒挂的木梁上,那帮劫匪正在他的头极点燃准备用来烧死他的干柴。

  他们抽脱手中的长剑,看着莫尔顿院子身穿黑白相间的细丝长袍,神情肃穆圣洁,手中的圣杯散发出奕奕金光,犹如千万刀剑贯串他们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往退却了几步。

  莫尔顿院长在他们注视下泰然自若走到埃利诺旁边,解下了绑着他的绳子把他放下来,脚踝处早就已经麻木,莫尔顿院长像极了他死去的父亲,用温暖强壮的大手把他抱在怀里,走到埃利诺怙恃尸体面前。

  埃利诺畏惧极了,父亲的脸苍白,眼睛张开着,但瞳孔却停止了转动,母亲更不用说。

  他明白他们已经死了。

  莫尔顿院长抓起他的手,去触碰父亲的眼皮,他的小手笼罩在父亲酷寒的皮肤上,他试图离开,但力气不够大,在莫尔顿院长的支撑下他终于把父亲瞪的骇人的眼睛合上了,他哆嗦着呼吸了一口气。

  “跟我回修道院好吗?那里有许多像你一样失去怙恃的孩子,你在那里会过的很幸福的。”莫尔顿院长降低的声音说道。

  埃利诺懵懂的看了他一眼,又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一众劫匪们,轻轻的点了颔首。

  院长抱起他,径直朝门口走去,没有再看那群大盗一眼。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并未对院长的举动做出任何反映。

  莫尔顿院长把他带回了辉光修道院,把他交给了治理修羽士们起居的西奥多,西奥多在厨房给他准备了还算丰盛的餐点。

  他身上的衣衫沾满了血污,吃完饭后西奥多领他去洗了个热水澡,而且给他准备了洁净衣服。

  第二天,莫尔顿院长为他的怙恃举行了一场颇为正式的祈祷,并资助他将他的怙恃安葬。

  今后,埃利诺是庄园的唯一继续人,他成了辉光修道院的修士,顺理成章的修道院获得了庄园的统领权。

  十年后,那片庄园上耸立起一座雄伟的辉光大教堂,圣菲那城也成了远近文明的朝拜圣地。

  直到有一天,他在另一个地方再次见到了当年杀死他怙恃的劫匪,但是他们似乎已经脱胎换骨,俨然已经成了教会的神职人员。

  通过他秘密视察,终于明白,原来当年的一切只不外是一场阴谋,自己怙恃的生命为那做雄伟的大教堂做了奠基。

  何等荒唐可笑的故事,风雨交加的夜晚,望着教堂之上那座辉光之神的神像,他一直信仰的神明似乎在一点一点坍塌。

  他手刃了自己的对头,但今后却只能躲潜藏藏,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这片黑暗之地。

  所有的信仰在他内心都已经碎成一地灰尘,所以当伯恩身披烈焰之时在他眼里不外是一场闹剧,当伯恩招募工人建设希望镇的时候他不屑一顾并未加入报名。

  或许是直到当他看到镇上的黎民的生活在一点点变好的时候他开始动摇了,或许是他看到伯恩似乎压根没有什么虔诚之心,至今小教堂的中厅还被他占做办公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走进小教堂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几经挣扎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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