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宁在北城偏向,从几路侦察兵反馈回来的情报,北城偏向来袭的敌人距离黄冈城最近。
而这路,也是由施福本人亲自率领,军力为三千人左右。
至于适才信号枪的预警,是唐宁和侦察兵约定好的,只待敌人一进入他事先计划好的位置,就立即发射信号。
所有伪装已被掀开,终于显露出了里面隐藏工具的真容,只要稍微有些见识的,便能够猜出这是火炮。
虽然这火炮的样式和佛朗机炮、红衣大炮等等都有些差异,但基本外形结构照旧很像的,一根长长的炮管,下面是炮架。
新军士兵知道,这又是唐将军拿出来的新家伙,已经见责不怪了。
而这新家伙,自然是唐宁从军火库中拿出来的,正是德军Le.FH18榴弹炮,现在叫昭勇将军一零五大炮。
这款榴弹炮,是二战德军主力火炮之一,由克虏伯公司生产,是德国国防军尺度制式火炮。
光是从1940年到1945年,该炮生产就凌驾了两万门。
口径105毫米,战斗全重1525公斤,炮全长:2.94米宽:1.98米高:1.88米。
火炮俯仰角:-10度—+40度火炮射界:左右正负57度。
炮弹重:14.97kg 最大射速:7发/分。
炮口初速:469米/秒
最大射程凌驾十公里,人员体例为八人。
由于该炮性能优秀,可以进行远距离曲射压制射击,还能灵活调整火炮弹道。
另外,在近距离还具有反坦克炮的直射弹道特性,所以可以进行直瞄射击。
正是由于这些特点,该炮深受德军喜爱,也乐成的出口到多国。
这几天,唐宁就将大部门精力花在培养炮兵身上,由他亲自教导,重复试练。
施福停留的这几天,也给了唐宁难得的几天,他在每个偏向设定一个牢固位置,这个位置是敌方要攻打黄冈城的必经之地,好比北城偏向的黄孤岭。
再以这个位置标定射击诸元,几天的时间,足以让唐宁将射击诸元算得清清楚楚,然后让炮兵们重复操作,并进行适当的微调。
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感受,但已经有些基础的炮兵,进步照旧很快的。
究竟这些人是以之前的炮兵为主体扩展来的,每组至少有两个老兵卖力。
几天无数次的重复练习,正常的操作流程,他们都已经滚瓜烂熟了。
唯一欠缺的,就是没有进行过真正的试射和实战,究竟现在条件也不允许。
唐宁一直将大炮隐藏到现在,将训练基地也放到一个隐密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将这张底牌保留到最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昨天下午,唐宁分批次用骡马将大炮拉到了城外的大炮阵地布设了起来。
除了操作的炮兵,没人知道用伪装网盖得严严实实的工具是什么。
因为唐宁还特意将特征明显的炮管也做了一些伪装,再裹紧。
又是放在施工园地里面,就连巡逻的新军士兵,都将它们当成了珍贵的修建质料,基础没有想过是大炮。
所以郑军派出的探子也没有想过这隐藏的工具才是唐宁最大的底牌,直到看出这是什么工具时,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火炮,这应该是火炮。”
“怎么办,怎么办,在这个距离,就是红衣大炮也可以打到。唐宁特意拿出来的新式火炮,应该不会比红衣大炮差的。”
“我们中计了……”
虽然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照旧有探子疯了一般的往回跑,想将这个致命的消息带回去。
敌人已经进入攻击圈,唐宁自然不会再期待,立即开始下令。
他站在一门大炮旁边,大喝一声:“目标黄孤岭……”
“目标黄孤岭……”操作的副炮长高声回应,讲明他收到了指令,以及确认收到指令的准确性。
“距离一千。”唐宁喊的距离位置不是米,而是步,一步约莫一米五五,所以距离一千步约莫是一点五公里左右。
“距离一千。”
“一发装填……”
“一发装填……”
“基准炮一发,急速射……”
“一发急速射……”
“放……”
“放……”
操作的士兵退开,卖力发射的二炮手猛的一拉火绳。
“轰”的一声,随着炮口火光一闪,一声惊雷般炸响,在这在朦胧的清晨激荡开来,似乎要叫醒这座还未醒转过来的小城。
三秒钟后,如陨石坠地,随着轰的一声惊天炸响,一块地面似乎被一股恐怖的巨力撕扯开来,力量向四周狂猛的宣泄而去。
处在力量中心的士兵就地被撕个破坏,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这股恐怖的力量直接作用在近二十米的周遭。
在这个规模内,险些是绝对的死亡区。
虽然出了这个死亡区,力量在不停削弱,但靠近死亡区,哪能轻易独善其身。
一股无形的力量作用在全身上,不少人抱着脑袋、捂着耳朵痛苦的嚎叫着。
有的人躺倒在地,只感受胸口闷得难受,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
另有的人耳鼻血流不止,似乎身体都要破碎似的。
更有一些人,身上某一处或者几处地方血流不止。
能惨叫的说明他们还在世,一动不动的,即是生命走到了尽头,内脏早已经被震碎。
硝烟徐徐散去,一个直径凌驾三米的大坑显现出来,以大坑为中心,周围一片狼藉。
稍微有些见识的人不会陌生,这是大口径火炮,可是这得多大的火炮,才气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这一炮,不光炸懵了施军诸多将士,也炸醒了施福,他转头望向侧后方,惊骇莫名,还没等他做出决定。
只见天上突然一前一后升起两团如烟火般的光线,接着又先后升起了三团光线。
这几团光线,施福可以看到,唐宁同样可以看到,因为这是他下达的指令。
现在实时通讯不方便,视野也没有那么好,他急着了解试射的效果,所以需要前沿视察的侦察兵第一时间陈诉弹着点的偏离。
第一次发射的两记信号枪,是一左一右的,第二发偏左了一些,说明要再向左偏移三十步。
接着三记信号枪,后两发比前一发的位置落后一些,每发代表三十步,说明距离要缩短六十步。
看到传讯的唐宁立即有了盘算,再次调整下令道:“距离九百四十。”
“距离九百四十……”三门大炮全部动了起来,已经操作了千百次的副炮长立即降低射角调整。
“向左三十……”
“向左三十……”炮口徐徐向左移动了一点。
“三炮齐射……”
“三炮齐射……”一炮手、二炮手、三炮手、四炮手和五炮手凭据熟悉的操作流程,各卖力自己的一项,将炮弹入膛完备。
“放……”
“放……”随着一声声暴喝,二炮手猛的一拉火绳发射。
“轰轰轰……”的三声,炮管猛的一缩,将炮膛内的炮弹汹涌的发射了出去。
齐射的命令就是效力射,所以不用唐宁再次下令,各炮手立即快速装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炮弹打出去。
一时间,轰轰声不停入耳,地震山摇,烟尘弥漫,似乎巨兽在咆哮。
才三门大炮的炮兵阵地就如此,而深入黄孤岭,处在炮击中心的敌军,险些是身处炼狱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