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鸟友

　　她四肢健全，长相周正，不外就是腰峰驼到头顶高而已。

　　看到闺女满意，占氏却有些犹豫不安，实在不愿意攻击她，但照旧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最后太过失落，遂低声地开口道：

　　“那家人是镇上的人家，听说……还挺有钱的”

　　占春花立刻会意，反过来慰藉占氏：“娘，没事，看不上就看不上呗，横竖你女儿我挣钱厉害，嫁不出去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频频失败，占春花已经习惯了。

　　她微微抑起头，如星光般美丽的凤眸一扫墙头一整排趴在那里偷听偷看的小鸟们，众鸟友立刻会意，纷纷调转鸟头，十七八只齐齐朝着一个偏向飞了出去。

　　这时，院子外头又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时。

　　一身青色细麻布衣，粗布麻条束起如墨秀发，妆扮跟四周村民没什么两样，模样却被这贫瘠的情况陪衬的格外俊朗、气质也格外出众的年轻男子背着个密封的竹蒌走了进来，看着院中的两人俊脸上立马绽放开一抹纯朴辉煌光耀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亲切隧道：

　　“娘，花儿这么厉害你操什么心啊！以后要是花儿嫁不出去，就跟我过不就行了嘛！”

　　占氏转头，看得年轻男子笑得一脸欣慰：“你这孩子”

　　说着，忙上去帮他解开他背后的竹篓。

　　那年轻男子，即是占春花英俊魁梧的哥哥占清羽，因着占清羽，占春花纵然长得这副诡样在村里也没遭到那些同龄女人们的排挤。

　　“呦，还挺沉的，这是什么”占氏好奇地问。

　　占清羽蹲下身，在占氏的资助下解下背上极重的竹蒌，打开盖子，立刻传来一阵热闹的“吱吱”声。

　　“呦，竹鼠呀，怎么这么多”

　　“是呀！”占清羽笑了笑，道：“早上我按花儿跟我说的方位去找，很快就找到一个竹鼠洞，掏了这么一窝竹鼠”

　　占氏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真好，将这些竹鼠卖到酒楼去可又能赚许多几何钱了”

　　“娘，刚跟花儿介绍的是谁家的亲事”占清羽忍不住问道。

　　“是凤凰镇上杨田主家的儿子，听说前年跟人打架，弄瞎了一只眼睛”占氏微微笑道。

　　占清羽一听，剑眉紧紧皱成一团，眸色极重。

　　“怎么了，哥哥知道此人”占春花略微仰起头来，想要看清面前这身高八尺的男人脸上的心情着实有些艰难。

　　“知道得不多，只知道此人是个横行犷悍的纨绔”占清羽道。

　　他经常去镇上做买卖，难免听过一些，但知道的并不多。

　　占氏拧起眉头，有些不悦隧道：“人待会就要过来了，等人来了，咱仔细看看再说”。

　　占氏说完，三人一起将一蒌竹鼠搬进屋中，换了个大蒌子装，等着明日让占清羽拿到镇上卖。

　　弄好之后，占春花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出针蒌和一件未完成的大红色喜服，坐在窗边继续绣了起来。

　　一针一线，占春花学什么都快，做针线活也不例外，喜服上面那几朵并蒂花被她绣得栩栩如生。

　　这两年，同龄的姐妹都嫁了，占春花莫名也开始恨嫁。

　　她就算再特别，到底也是这贫瘠小山村土生土长的。

　　十几只鸟儿陆续飞了回来，叽叽喳喳争先恐后，小细爪子抓在占春花窗前的木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