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社会蛀虫
在把那李姓男子骂走两天后，姜文又被父亲姜贺平叫到了办公室。
“你怎么把人家骂了？”坐在办公桌旁的姜贺平一阵叹息。
“啊？”这时姜文才想起是怎么回事，随口回应，“老爸，那种人找骂的，生个婊子女儿……”
“好好好！”姜贺平用手摆了数次，“说话嘴里洁净点。”
“我又没骂错！原来就是个婊子！”
“你骂就骂了，怎么把被包养这些事都说出来了？”
“呵呵，说了就说了呗！”姜文基础绝不在意，“做了还怕人说啊？”
“那个所长昨晚来找我，说要我们交掩护费。”
“老爸，他那管区又和我们不是一地方，怎么会来收掩护费？”
“他马上调动调到我们这来！”姜贺平说话时，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哎哟呵，帮他那情妇找场子来了哦！还掩护费？我们以前交的是赞助费。哪里来的掩护费？”
“你知道就好，不要再给我惹事了。”说完姜贺平朝姜文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老爸，我那表兄怎么说？”
“你去问金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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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姜文在墙上看了金律师手机号码后，拨打了已往。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你好，你哪位？”
“金律师，我姜文，你来我办公室。”
“好的，大令郎。”
约莫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两声叩门声，很轻。获得一声“请进”的准允，门才被轻轻地推开。
只见一名西服革履，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大令郎，你叫我？”
“嗯！”姜文用手指了指座位，“你先坐吧。”
说话时，还给金律师泡了杯茶，“我那表兄什么情况？”
“大令郎，是这样的，你那表兄是协助销赃，价值快要千万的。那些货物是他朋友从人家工厂里面偷出来的，那个企业是当地的纳税巨头。”
“难怪快要几百个警察来抓我们。”姜文追念了其时情形后，问：“那他现在怎么说呢？”
“有说法在里面，他如果咬着说不知道那些货是偷来的，最多关他六个月。但问题是你那表兄已经认可货是偷窃而来，那就起码三年。”
姜文一听，原本还靠在椅子上，一下子腰就立了起来，“他脑子有问题啊？怎么会认可的？”
“大令郎，他其时一方面是怕把你扯进去，先让你出来通风报信，另一方面那些警察确实存在诱供。”金律师说完这些，将茶杯往身前移了移，笑着说：“另有嘛，他肯定知道货是偷来的。”
“汗！”姜文重重叹息了下，“三年也太久了，我那小姑姑现在人就和瘫了差不多，再关我那表兄三年半条命就丢了，没其他措施了嘛？”
“有，翻供！”金律师说话时，看了姜文一眼，“大令郎，六个月随便他认可不认可，他跑不掉了。但三年就纷歧定了，只要他说办案人员审讯时存在诱导，他就能翻供。”
“那乐成率几多？”
“呵呵，大令郎。其时见到你表兄，我特意问的清清楚楚。审讯人员确实存在许多疏忽，翻供的可能性极高。”
“那就辛苦你了。”姜文接着又说，“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
金律师一走，姜文用力在桌上拍了两下，“章大磊你这个烧饼，我就知道你要失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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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两点钟左右，正坐在办公室的姜文，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你问我像谁，饰演什么角色我都市。”
抬头一看，又是楚义这个烧饼，原来想装作没看到，但想想照旧按了接听键，“楚义，你有话直说，我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文哥，上次我和你说事情的事？”
“我又不是神，哪有这么快的？你催魂的？”
“文哥，你别生气。我这不是缺钱用吗，你看能不能帮我问问？”
“我艹！”姜文在心里骂了一句后说，“楚义，就算给你找到事情，你一个月内也没人为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文哥，能不能给我部署个？”
“我问问啊，过几个小时给你回复，没等到我电话，就说明没戏。”
“是是是，谢谢文哥。”
挂完电话，姜文忍不住骂了一句，“真尼玛烦人。”
原来计划直接等几个小时，就当没这事了，可在脑中想想，照旧朝父亲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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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获得允许后，姜文走进了父亲办公室。除了父亲外，母亲乔丽华也在，正坐在沙发上。
“老爸，我们厂里有空缺位置吧？”
“有啊。”姜贺平语气酷寒。
“那正好啊，我有个朋友要来。”姜文并没有注意父亲语气，只觉得有空位正好。
“小文，那个何经理告退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告退吧？”母亲乔丽华说。
听着老娘的语气，姜文就极为不舒服，没好气的说：“爱干不干，告退最好。”
姜贺平一脸怒色，“还不是你骂了他，去干预干与他事情部署！”
“撒？我什么时候骂他了？还干预干与事情部署？”姜文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在骂，“这个何经理就算现在不走以后我也赶走。”
姜贺平说：“人家部署小程事情，你把小程叫到其他地方去。你叫人家怎么部署？”
“喂哟喂！老爸，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姜文又在心里冷笑几声，“老爸，你找的是生产经理，什么叫生产经理？所谓生产经理就是在种种特殊情况下，圆满妥善完成工厂任务。调个程献军半天，就不会部署了，还做什么经理？早走早好！自己事情能力差，就不要找借口。”
“你另有原理了？倒挺能说的？”姜贺平马上震怒，“现在何经理走了，你去部署好欠好？你除了给我添乱，你还会干什么？”
发怒时，胸口都不由得起伏了数下，乔丽华见状上去抚其胸，劝慰说：“小平，不要动气，有话好好说。”又对姜文说，“何经理走了，一时半会谁顶替，生产谁来部署？”
“老爸，我和你说，生产部署我不会。但是我知道哪些人能用。你要说部署，先让程献军顶几天。何经理能力是有问题的。”
“人家能力有问题，好，那同等人为，你给我找个能力没问题的来。”姜贺平强压怒火说。
“谁说没有？还真有现成的，当年改制时，给你裁了。你自己蠢，不会用人。”
“你！”姜贺平正欲震怒时，乔丽华先是抚慰了他，然后说：“谁啊？”
“以前那个经常上晚班的值班班长。”
“值班班长？”姜贺平和乔丽华相互看了一眼，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乔丽华才说：“那不就是丁明吗？除了他另有谁？”
“什么丁明啊，我说的是倪小明！”
“倪小明，你怎么知道他？”姜贺平一脸好奇的问。
“老爸，以前我在厂里玩游戏。那时我们厂一张票据都没有，你都准备跳长江了。有个浙江的客人来考察，正好那天是倪小明值班。”
“然后呢？”
“你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给你一打断，我就要再想了。”
姜贺平用手势示意姜文继续说。
“那个浙江客户就问倪小明，厂里情况怎么样？他就说，我们厂好呢。厥后那个浙商不是给了我们票据吗，晚上货车过来，没人卸货。他就爬上车，和司机两小我私家把货给卸了。
老爸你自己想想，他又不是装卸工，卸货这种事关他什么事啊？你又没多给他发一分钱人为，车上四五吨货的。”
“那他现在有事情的，怎么会来我们这？”姜贺平听后也是想起来这么小我私家。
“小平，这倒纷歧定。”乔丽华也想起来了，“陈小凤上次就说倪小明现在干的事情苦的很，照旧计件的。我们要是叫他，他还真愿意来。”
“那人为是几多呢？何经理人为不到三千。三千他肯？”
“呵呵！”姜文轻轻笑了笑说：“老娘，我知道他在哪，三千他一定肯。我现在就和候总去把他叫来。”
“行吧，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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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姜文买通了侯总电话，“侯总，我姜文，你开车带我去个地方。”
“哦哦，好的。”
“你先在车里等我，我上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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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办公室的乔丽华对姜贺平说：“小文态度欠好，但话也没说错。何经理事情是卖力的，可事情部署从反面我们说真话，就怕我们骂他，频频都到了最后再来汇报，每次给他弄得提心吊胆的。前频频出问题，也是出在他身上。”
“其时也找不到比何经理更好的人，这倪小明行不行哦？当初裁他就是看他实在笨，让他抓生产？”
“他在国企十几年，懂肯定懂，生产能不能抓，我也没底。但应该不会比何经理差。”
“那就先让小程顶几天再说。”
“小平，掩护费的事，怎么说？”
“这我们不怕他，就是交也是交赞助费，没有掩护费这说法。他要真敢要，到时去和徐书记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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