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以来,这种水平的埋伏绯时不知经历了几多回,她下意识抬手挥剑,轻易就挡开了它的爪子。
那各人伙并没有放弃,又一次向绯时扑来。
两个回合后,绯时看清了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正是沐阳村里肆意伤人的野兽吗?它的身边应该另有一个三番五次泛起的神秘少年,那个少年似乎未曾有意伤害他们,那么这个野兽的敌意从何而来?
然而绯时顾不得思虑那么多。
在绯时的眼中,这世上只有三种人:敌人、难以搪塞的敌人,和……少主。
眼前这家伙的敌意昭然若揭,毫无疑问,活该!
只听那野兽大嚎一声,再一次向绯时发出攻击,绯时眼一眯,杀招将出……
“大猫,住手!”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赶来,那野兽闻言停止了攻击,爪子在空中顿了顿,不甘地收了回去,面上还维持着凶狠的心情,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绯时。
一个眉清目朗的少年急遽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堆新捡的树枝木叉,看样子他原应是想在这个宇里生火。
此人一头耀眼的绿发,甚为眼熟……
是了!他即是村里横冲直撞的那个神秘少年!
果真,这个无礼的野兽归他管。
很好,绯时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不外……
“大猫?”佑辛一脸惊奇,他管这个庞然大物叫……猫?
“嗯!没错!”少年放下手里的柴火,上前抱住大猫,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发,边宠溺地说道:“我们大猫是个女孩子,怕羞得很,你们可要多担待哈!”
害、怕羞?
佑辛与绯时二人皆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也不能将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与“怕羞”二字联系起来。
大猫似乎并不喜欢这两个室友,别过头去打起盹来。
“你的大猫并不满意你的决定。”佑辛不屑道。
“呃,这个……”少年欠美意思地挠挠头,憨笑着说:“其实我们大猫是个特别善解人意的孩子,对谁都很热情,要不是以前吃过善良的亏,也不会这样怕生的,请你们不要怪她……”
亏损?这个凶猛的各人伙还会亏损?
再说它这幅狠厉的模样,也叫作“怕生”?
少年看着二人一脸狐疑的模样,急遽说道:“你们还记得三年前的滨岭城大凶案吗?那时我和大猫也是在这样的一间无主破庙里借宿,突然就突入了一群佣兵!”
“佣兵?”绯时问。
“嗯!没错!正是佣兵!他们各个脸上都有刀疤,刀上另有新鲜的血迹。
原本,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看他们一身狼狈又疲倦的模样,大猫甚至还将自己新逮的猎物分给了他们。谁想他们正一脸满足地啃着野涂鹿蹄膀的时候,外头来了飞鸟令,大猫不外是抬头撇了一眼那传令的飞鸟,那些家伙就拔刀从身后偷袭我们!
他们哪知道,我和大猫其实早看过那纸飞鸟令了!我们未曾有意害他们,他们反倒划破了大猫的背。其时大猫很是生气,顾不得敌众我寡,扑上去一个个咬死了他们。
今后以后,大猫就格外讨厌画在飞鸟令上的人,总觉得他们都是忘恩负义之人!”
提及往事,少年有些激动,似乎全然没发现,绯时的脸色已然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