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现在身体就像是被铁绳锁住一样,满身都能用得上力气,可就是挣脱不开这绳子。
他很勉强的低下头,赫然发现一只玄色的爪子就穿透后心,整个心脏都被这爪子毁掉!
神荼震惊,这森林本就人烟稀有,能有一些土匪就已经很稀奇了,这怎么可能又来这样的人?
但他没想过,这非得是人么?
大部门已经拥有了高等智慧的兽类,也可以化为人,且外观与人无异。
暴龙族处于兽类顶层龙类中层,这个阶段的妖兽早就已经拥有极为强大的神智,暴龙化为人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神荼艰难的转头,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张脸与人类无异,很英俊。只不外皮肤略黑,更令人震惊的是它的眸子。
那是一种能吞噬世间所有灼烁的黑,藏纳着星辰万物,储存着众多宇宙。
各式各样的眼睛神荼见的多了,这么深沉的眼睛倒还真的是少见。
随后他就看见了披覆着黑铠的拳头向他面门打来。
......
灰蒙蒙的天空中漂浮着几片孤零零的云彩。
鬼门关官府中。
正在专注打坐的神荼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微微往后一倾,他大脑飞速的运转,归纳着在黑龙江北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良久,他轻轻地叹息,“真够倒霉的,不外算了。”
神荼起身,向门口望去,蔡郁垒就倚着门框双手围绕着胸凝视他,嘴角带点微微的笑意。
“来了?”神荼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走到茶桌前,随手拿起两个杯子,各斟半杯茶。
他将茶杯递给蔡郁垒,蔡郁垒仔仔细细的品了一口,将茶杯托在手里。
“我都说了,别小瞧他们,这你还不清楚?好歹血脉特殊,你这也太轻视他们了。”蔡郁垒啰烦琐嗦的说个没完。
“你照旧这么墨迹,老大也没指望一次乐成吧?”神荼徐徐地喝了口茶,脸上满满的自得之意,看上去对适才的失败绝不在意,反而是反问蔡郁垒。
“横竖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又不是没事干。”蔡郁垒撇了撇嘴,对这话不置可否。
他一口饮尽杯中茶,茶杯递还给神荼。
神荼再斟满一杯茶,递给蔡郁垒。
“送客!”
......
此时的狐柚子并没有彻底昏厥已往,但也只能期待着自己的死亡。
她亲眼目睹了暴龙刺穿神荼,狐柚子苦笑,不管神荼是死是活,自己注定要死,暴龙也不是没仇。
凭她的阅历,完全能猜出这就是暴龙化人时的模样。
暴龙惊讶的看着神荼的身体徐徐地消散,按常理说,这不应该是掉到地下吗。
但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三人性命紧急。
暴龙身上黑铠解除,他连忙跑向狐柚子那里。
狐柚子认命的闭上眼睛,却因为伤势过重,直接昏了已往。
可没想到,暴龙将她放在背上,走向她家的偏向。
......
她双眼已经习惯这种黑暗了,睁开眼突如其来的灼烁还真的是不适应。
狐柚子被这耀眼的阳光闪了一下眼睛,连忙用手盖住眼睛。
睁开眼,看到自己细腻的手背皮肤,狐柚子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用左手摸了摸右手。
这是真的!
这突如其来的重生喜悦一时间竟然让狐柚子摸不着北,是谁救了自己?自己又在哪里?
自己原来是应活该在暴龙手里的啊,难道又有什么奇人来救了自己?
她惊惶的翻身,环视四周,发现这就是自己家才安下心来。
狐柚子一把将被子掀开,发现自己衣服什么都穿得好好的,而且没有一点血污,应该还洗过,而且那人很心细,衣服上就连一个小褶子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孩。
门外传来脚步声,另有烧火声。
“呀,柚子姐你醒啦?”风语推开门,激动地一拍手对着狐柚子说。
“嗯嗯。”狐柚子现在还摸不着头脑。
风语看似看出了她想问什么,“没死,这就是咱们家。”
“衣服谁换的呢。”
“我换的。”
“我昏厥了几天呢?”
“十四天,另有三天就元旦了。”
这么快就要过年了啊。
“纸鸢呢,他出去找点工具,神神秘秘的。”风语一撇嘴。
“回来帮你说他。”狐柚子咯咯地笑。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啊。”狐柚子见风语身上衣裳整整洁洁,门口还放着行李。
“要走了,柚子姐你跟我们一起回去看师父吗?”风语头微微前倾,好奇地问狐柚子。
“嗯......”狐柚子低垂眉眼,摆弄手指,“回去吧,但我可能还会回来。”
她突然觉得这种情况也不错,究竟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八年。
“好!柚子姐你先躺着我去做饭了。”风语开心一笑,转身蹦蹦跳跳的回到灶台。
狐柚子也对她一笑,照旧有些乏,身子一缩,宽厚的棉被将她整小我私家都遮住,她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
风语将门带上。
狐柚子手掌探向枕头,原来想调整一下位置,却意外地摸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就像是刚刚握笔的孩童写出的字,上面写着。
还你小我私家情。
......
纸鸢持着残缺的斩神刃,背上背着玄墨剑,弯着腰,向这片森林最深处徐徐地走去。
这即是荆棘区,这一大片空地就这么一条小路可以行走,纸鸢现在衣服被荆棘刮得破破烂烂的,但他绝不在意,眼睛死死的盯着森林深处。
手中斩神刃不停的挥舞,割掉一段又一段的荆棘,开辟出一条小路。
纸鸢就在这小路之中缓慢行走。
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纸鸢简直要比对战神荼的时候还要紧张,因为不仅要提防无处不在的荆棘,还因为这里是特危区,要随时提防可能泛起的猛兽。
终于啊,到了这片森林的尽头。
尽头之后是什么没人知道,无论是谁,都无法探究的到这世界的尽头,或许世界无穷无尽,现在所知的,都只是它的幻象。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这片森林的尽头,是两块石碑。
残缺的石碑上刻着残缺的文字,陪同着每一段文字的,另有绚丽的图画。
石碑残缺不堪,文字艰涩难懂,可图画依旧绚丽无比。
“走吧,我找到了。”纸鸢微微一笑,掏脱手机,对着那头的风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