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劈面戳人家的底真的好吗?虽然欠好。姌汐毫无意外看到了初之昀想发作又只能憋着的可怜样。
自求多福吧。姌汐默默为其悲悼。
“止澜你真是太会说笑了。各人说是与不是?”初之昀维持笑意赶忙转去问其他人。
“正是,正是。”其他一直在留意两人消息的仙者赶忙赞同,一股子尴尬不言而喻。
止澜笑而不语,越发有种高深莫测的感受。
初之昀心下一点都不平静,看来这些年他派人悄悄察访,自以为足够小心谨慎避过所有人,没想到什么都没查到,反而自己做了什么,对方都不动声色的看在眼底。
初之昀拱手道“止澜你随意,本仙君就先去和其他人打个招呼了。”
止澜端起一杯琼花佳酿,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仙帝请便。”
初之昀走后,姌汐依到止澜的肩旁,小声笑道“师父,你真坏。”
止澜俯下眼帘,目光凝在姌汐下巴上,浅浅扬起唇角,“另有更坏的。”
临近午时,琼池边落坐越来越多的仙门各派的人物,那些人无论修为多深声望职权多重,对止澜都是一副敬重有加的态度,落坐前都市前来参见。
姌汐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原来她的师父并不是山旮旯里名不见经传的茅山羽士,而是真真正正的修仙各人。
师父似乎从不在意自己是怎样的角色,他活得自我随性,独来独往,就是山顶来一些莫逆之交,也都是好逸恶劳,一个比一个更不靠谱的模样,所以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他在仙界是这么尊崇的职位。
这一边,越发烧络。另一边,偏僻的花雨阁后山,那披风女一脸苍白的跪在一名男子面前。
那男子面色清冷疏离相貌出众,更出众的是他冰严寒酷的气质,自有一种浑然天成令人敬畏的威仪,此人正是魔尊烈炎沉无疑。
他睥睨着目光,静静看向跪于他面前的披风女。
披风女一边忍住被苍衡所伤的痛苦一边冷汗津津直冒,她艰难开口“尊上,属下失败了。”
烈炎沉仿若沉思,慢条斯理道“只是任务失败吗?”
声音很轻缓,似乎很好说话,可语气毫无温度让人十分畏惧。披风女又一颗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
“尊上饶命,属下不应动了杀机。”披风女吓得肝胆俱裂,顾不得苍衡给身体带来的痛苦,一个劲魂不附体的直磕头。
“琼池仙会后,自己去魔宫领罪,如若叛逃,罪加一等。”烈炎沉轻缓说完,施了一道法打在披风女身上,披风女那断了的手指接了回去,然后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背手转身径自消失在白云里。
披风女的断指头虽被治愈,但她却仓皇瘫在了地上,全身血气似乎瞬间被抽走,脸上的苍白之色又加深了几分,回魔宫领罚,她无由来满身瑟瑟发抖。
琴室,泽寅百无聊赖等着休憩室里的月心醒来。如月心所言,只需休息一个时辰即可。
月心徐徐从屏风后走出来,对一直谨守允许守在外面的泽寅谢谢的笑笑,“谢谢仙君,月心许多几何了。”
“真的许多几何了?”泽寅探索的目光凝在月心脸上,“本仙君怎么觉得你脸色更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