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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雨胭脂透

第九十六章 一曲春秋

芙蓉雨胭脂透 紫苏槿 2188 2019-08-29 20:05:26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开车前往余姚。到达外祖父家中时,已接近晌午。外祖父早已请隔邻阿婶资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老人家见到思源很是喜欢,拿出老婆子留下的玉镯子,执意要送给思源做晤面礼。

  这个镯子晶莹剔透,一看就是玉中极品。这么珍贵的礼物,思源自是不愿收下。

  隔邻阿婶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见到已经三十而立的凌风终于遇到了心仪之人,欢喜地哭红了双眼。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笑着对思源说:“老爷子给的,你拿着就是了。赶明儿努努力,多生几个大胖小子,让老爷子兴奋兴奋!”

  阿婶的话本没有错,结婚生子,人之常理。可是这普通的幸福对于思源来说,却是可望而不行即的。闻言,她讪讪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凌风看出了她的伤感,遂出头替她解围,“阿婶,我们都照旧孩子呢,还没玩够呢,等过几年再说吧!”

  哪知,这个阿婶不依不饶,一肚子的妈妈经。“这事可不能等,你们小两口只管生,带孩子阿婶最在行了,到时候,交给我就是了!”她拍着胸脯说。

  凌风知道,就这个问题和阿婶扯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外她的“妈妈经”,便转移了话题。“好了,阿婶,我们肚子都饿了,快点用饭吧!”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餐厅推去。

  虽然,“孩子”的小插曲让思源有些伤感,可厥后用饭的时候,外祖父的诙谐,阿婶的直爽,逐渐扫除了她的阴郁。她深深喜欢上了这两个善良的老人,同样,他们也对她喜爱至极。

  在余姚住了两日后,凌风和思源启程去往梧塘祭拜双方怙恃。

  祭拜结束后,已是黄昏时分。

  思源坐在方家废墟前,看着门前的芙蓉树落英缤纷,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在芙蓉树下翩翩起舞的场景。

  她喃喃自语着,“芙蓉雨胭脂透,落霞晚春秋现。”

  “这是谁写的诗?以前没有听过啊!”

  “我母亲。”

  她的母亲杨碧云是一个各人闺秀型的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无一不晓。

  “这两句诗,似乎还挺应景的。”凌风看着落英与晚霞,再想象着诗中的意境,感受现实与诗意真的是相得益彰。

  “是啊,这两句诗就是她见到芙蓉树落英缤纷的时候有感而发。”

  “你的母亲可真是个才女!这两句诗文采斐然,雅俗共赏。不外,那个春秋现是什么意思?不会单单只是为了押韵吧?”

  “应该不会吧?”

  小的时候,父亲就要求她熟记这两句诗,难道这其中会有什么深意?

  她突然灵光一现,对了,春秋现,春秋,重点在春秋两字上!

  她“腾”地站了起来,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哆嗦的说着,“凌风,我知道了,我知道金匮密甲藏在哪儿了!”

  “在哪儿?”

  “就在这棵芙蓉树下。”

  “何以见得?就凭这两句诗?”

  “是的!如果不是舅舅临终前的提点,我基础就不行能猜到这句诗里的寄义。你知道金匮密甲是什么吗?”她自问自答。“金匮,我已经说过了。密甲,就是当年孔圣人一时兴起,找来一些甲骨,刻了一段《春秋》。”

  原来如此,凌风名顿开!

  “父亲就是想用这句诗来告诉我,在初秋时节,芙蓉花落的黄昏,树干影子对应的地面,就是埋藏密甲的地方。”她一边说一边向着树干望去。

  树干细长的影子映照在嫣红的花瓣上,而花瓣下即是那一段尘封的往事。

  “凌风,我找到它了!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她哭着喊着,有些茫然失措,又有些欣喜若狂。

  “思源,现在时局杂乱,我们没有措施保管好它。与其拿出来让贼人惦念,不如让它暂时埋在地下吧!”

  她郑重所在了颔首,只要是埋在中国的土地上,那些侵略者就休想把它拿走!

  密甲找到,大仇得报,兄妹相认,冰释前嫌。思源似乎再也没有什么烦心事了,唯一要做的就是和凌风把小日子过好!

  这天,凌风前脚刚走,后脚就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凌风忘记了什么工具,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数落着,“凌风,你总是……”

  她蓦然住口,门外哪有什么凌风,而是许久未见的颜小姐。

  突然见到她,思源有些尴尬,她讪讪的说着,“凌风不在……”

  “我不是来找他的,陈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思源闪身请她进来,泡上一杯茶,在她劈面坐下,静候她开口。

  如玉审察着这个“斯是陋室”,却温馨至极的小屋,不由得感伤,“这个家啊,有了女人才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家。”

  思源没有接茬,只是问道:“颜小姐,你要和我谈什么?”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上次你说你要离开,让我照顾凌风。结果你出尔反尔,害我白白替你流了那么多眼泪!”

  “那个,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的“出尔反尔”。

  如玉突然捂住嘴干呕了几声。思源慌忙站了起来问道:“颜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她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我就是有身了。”

  有身了?思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她又增补了一句,“是凌风的孩子。”

  思源的头“轰”的一声炸开了!她突然想起那晚,她听到的那句“凌风,我洗好了。”事后,她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解释过。想来,孩子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凌风知道吗?”她握紧双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指甲穿过薄薄的肌肤,继而嵌进了肉里,那丝丝的疼痛怎比得上锥心砭骨的痛?

  “还没告诉他,这种事先告诉他,不是会让他很为难吗?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她的思绪一片杂乱,似乎随时都有晕厥的可能。

  “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你又不能……这个孩子可是他的骨血。你让他怎么选啊?”

  是啊,这让他怎么选?凌风是一个重情感的人,一边是他的亲生骨血,一边是他允许相守一生的人。如果让他知道了,不是左右为难,徒增烦恼吗?

  如玉又加上了一句,“男人,另有不喜欢孩子的吗?”

  就是这句话,再次触痛了她的心。“颜小姐,我可以考虑一下再给你回复吗?”

  “可以,不外,我希望不要让凌风的孩子等得太久!”她说完,迤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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