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被他禁锢住了,想推开又推不开,只得手乱划拉,划着划着突然僵住了。
身下的男人衣襟松开了,一双凤眸幽沉幽沉地将她望着,恰似一匹闻到兔肉味儿的孤狼,眼神炽热。
颜姝默默手起作乱的一双手,默默地瞪他一眼,默默地,无力地说:
“闻辞闻大人,您能不能把您的贵手挪开。”
母后,儿臣节操快保不住了!
身下男人地目光实在是太有侵略性了,灼热得让她有一种不安感。
颜姝又默默地别开眼。
恰在这时,平静得屋子里突如其来的一声“咚”,打断了两人的坚持。
似曾相识的一声闷响。
光是听着就觉得脑袋疼的那种。
果不其然,随着“咚”的一声冗长的闷响落下,悲凉不已的哀嚎声应声冒出来。
”嗷嗷哦啊,谁?“
”谁?谁偷袭迷蝶的?又趁迷蝶睡觉敲迷蝶的头,把迷蝶的花瓣敲没了怎么办?“
合着这朵天天忧心头秃的压根就没头发的花,以为自己脑袋疼是因为有人敲它的脑袋?
颜姝顺着某花嗷嗷叫的声音看已往,看到案几上砂盆里刚刚收回”脚“的一株寒梅,默然无语。
这,这智障玩意儿!
凭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则,颜姝望着蠢兮兮的某花,突然有点为自己的智商担忧。
不外眼下迷蝶嗷嗷叫个不停,正合她心意。
趁着闻辞的注意力被疏散了,颜姝眼疾手快,扒拉开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行动那叫一个快准狠啊,一下子就跳下了床,悄然退得远远的。
闻辞似笑非笑看着她。
颜姝不敢看他,左左右右乱瞟了会儿,终于又注意到了还在嚎的迷蝶。
她朝迷蝶走已往,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开他的目光,照旧耳朵嫌弃某花吵。
迷蝶还在捂着自己的脑袋,警惕那个”敲“它脑袋的人,见到小主人走过来,马上觉得越发委屈了,委屈得惊天动地,山崩地裂时崩了的那座山也不如它委屈。
紫色大花连滚带跳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就是一阵惨兮兮的哀嚎,花瓣焉哒哒软下来,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嘴一扁,眼泪就飙出来了。
它泪汪汪地蹭蹭小主人的腿,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起诉:
”小主人,有人要谋害迷蝶的花瓣!“
颜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没站稳,扑向床榻了。
还好她实时稳住了,否则要是扑倒了眯眼看她的某人,那么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人就要换成她了。
颜姝嘴角微抽,一把将迷蝶抄起来,拎在面前,摸摸它的大脑袋,用慈母般的语气说道:
“乖,闭嘴!嚎多了会掉花瓣的哦!”
讲原理就讲不通的,迷蝶的脑回路和正凡人隔了好几个浮云大陆那么远,那就爽性吓吓它得了,省时又省力。
上一秒还在嗷嗷大叫的某花,下一秒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在纠结它适才嚎的算不算数,会不会掉花瓣啊?
世界,总算清静了。
颜姝抱着迷蝶,计划赶忙离开,走到门边时,闻辞已经懒洋洋倚在那儿了。
不待颜姝反映过来,他一把拎起迷蝶嫌弃地扔到一旁,冷笑一声,看着她没好气隧道:“不长记性!”
闻大人醋坛子又碎了一地,闻大人有小情绪了。
他黑眸翻腾着什么,拉过小女人徐徐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