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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礼之婚

第068章 北宋定窑白釉碗(二)

鼎礼之婚 杨柳溪 1103 2019-03-20 13:00:00

  “再来说‘蜡泪痕’。这是因为上釉不均匀,是在烧制的时候釉水留下来形成的,它的底端会像蜡烛的泪一样凸起。这种‘泪痕’一般只泛起在碗的外部,也不是每一个都有。正巧这一件有。”

  许清如静下心来,把她所能“目鉴”出的工具,知无不言地告诉傅老先生。

  “照这样说,它就是个真的啊,你怎么说是半个呢?”

  一旁的傅铮似乎有些按耐不住,插话了。

  “我说不出原因。但是,这个白釉碗应该是由许多碎片拼接成的,其中一些确实是北宋定窑的真品,一些却不是。”

  许清如说道,将白釉碗递还给傅老先生。

  傅老先生突然缄默沉静了,盯着白釉碗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悠悠地问:“丫头,你是‘摸’出来的吗?”

  她颔首:“嗯,触感不太一样,但我说不清楚。”

  简而言之,她只是凭感受说的。

  这时的许清如还不知道,她这种触感,是在夜以继日的练习中,逐渐形成的习惯性反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触感”。

  傅老先生沉思片刻,突然笑起来:

  “哈哈~真真假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头子可以拿来品茗,它就另有那么点用。”

  傅老先生说完,又用白釉碗接了茶,继续喝。

  杨奕和傅铮的女朋友谭梓没有说什么,对这些工具,他们毫无话语可谈。

  而傅铮则默默地喝了口茶,目光再一次落在那只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清如似乎经历了一次“临时抽检作业”,悬着心,现在也松了一口气。

  在松气的瞬间,她感受到傅天泽伸过手来,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反抗。

  *

  或许,大晚上的喝绿茶,是个错误的决定。

  许清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傅天泽很是正人君子地,把床“让”给她,自己睡在了外间的沙发椅上。虽然,许清如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宁愿睡沙发也不愿意让她睡客卧。

  又翻了两翻,许清如放弃挣扎,坐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然后阴差阳错一般向外间走去。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夜灯,但借着那些光,她足以看清躺在沙发椅上的那小我私家。

  傅天泽双目紧闭,右手搭在额头上,左手抓着薄被的一角,泰半被子滑落在地上。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小我私家睡觉的时候很喜欢踢被子。

  昆城的夏夜并不热,加上屋里开了冷气,凉嗖嗖的。

  许清如放轻脚步走已往,弯下腰,为他捡起被子,轻柔地盖在他身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现在她的眼底流转的光线,柔和而温暖。

  空调的冷风徐徐地吹过,穿留宿灯照出的微弱光幕,扬起窗户上轻飘飘的纱帘,月光透过漏洞,照耀进来,在地面上铺撒一层银色。

  在静谧的气氛里,他突然伸手,握住了许清如正在给他盖被子的手。

  许清如微微吓了一吓。

  他手心的温度贴着肌肤,温暖的触感随之转到达心房,颠簸了她的心弦,可大脑没有实时做出反映,没有像平时一样,躲开他。

  “呵……小如……”

  他低缓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像有些嘶哑的大提琴音,悠长感人。

杨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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