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紧握拳头,强撑着离开聚会会议室,脑海里的影象又一次不受控制。不知是哪一刻的微弱刺激,像海底地震般激起了海啸。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白启深深陷入睡眠。
--
“今天是2078年7月26日,预计您今日通勤时间为12分27秒,较本月通勤时间增加54秒,车辆已期待8秒,请尽快出发,此时段占用社会资源会影响您的信用评分。”
艾海叹了一口气,慌忙寻找遥控器,他似乎在期待沙发的某个角落能长出遥控器。
提醒第二次泛起时,他决定去按下接触不良的电源键,同时轻声诉苦房东还不换掉这套近半个世纪前的交互设备,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能让它事情至今。
地下室里亮起了许多绿灯,每盏灯下的车辆都属于一名准备通勤的成年人。绿灯在艾海的头顶闪烁,核对一次性编号后,他进入驾驶室。
“本次使用14号线东段将台入口,望京转15号线,清华东路西口出。预计总通勤时间为12分钟34秒,较本月通勤时间增加61秒。”语音播报结束后,一封来自公司的紧急邮件跳出,大意是公司被多个部门联合视察,小部门员工需要配合视察,不幸的是,艾海正是其中之一。
行星际网络的瓦解顶上了地月系的热搜,所有看到消息的人都认为是二维公司的维护造成了瓦解,联合视察更像是某种警告,而不是公司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艾海也是这样认为的。
黝黑的旧地铁隧道里,他回忆了一遍自己的事情,乏善可陈,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也没有大的错误,他没须要为了低收益的创新去冒风险。近些年,超距通讯的热度逐年下降,大量的结业生涌入了基本确定行业尺度的脑机接口,新来的人甚至撑不起仍在生长的超距通信行业。
进入公司后,艾海感受了时刻受监视的感受,慰藉自己只是心理作用,一段小跑后,他遇上了电梯。
办公区里只到了一小半人,从技术主管到刚从其它部门转入的员工,人员很杂,分辨不出有什么特征。
直到上班的时间点,办公室也仅仅到了一半人。
“名单上的人都到齐了,这里确认一下,各人都加入过代号为木星环的通讯设计工程。”主管停顿了下,没有人提出异议,他随即向场外的一人颔首。
“我们去聚会会议室。”主管又说。
聚会会议室里泛起了不少原先不存在的设备,最显眼的是标注着偏转平台的图纸,外部挂载的即是较新型号的超距天线。信号接收和发射分为两部门,相互叠加于一层镜面上,结构类似于传统的抛物面天线,所以没有人提出新的叫法。
“这是一次很简朴的聚会会议,我想知道这套设备是否有后门。”视察员言简意赅。
“内部说明文档一直是两边共享的,按需求设计流程,最后交由三方测试。
“例行确认,这样列位都没过做过职责外的事,有的请提出。”视察员的眼神扫过聚会会议室,似乎是想从人们的神情里分析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