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停了?”启明星疑惑地拍打虚膜。
“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他们退出数据库了。”启明星愣了一会,“等等,他们似乎在说一门很古老的语言,这是发音方式。”
“嗯,我记得,刚回忆完那段历史。”我将一个语言包抛向启明星。
“这个,你还留着?”
“为什么要忘,横竖不占空间……他们说什么了。”
“这段历史的经历者或者子女是否存在。是不是要把你供出来。”启明星冒充往破裂体刻入我的名字。
“先不要。”我抢过那块破裂体,“问他们在说什么,原因是……翻译后的语义太过模糊,这种语言不适合交流。”
“好,你担忧他们是他们,照旧他们?”启明星含糊地问。
“都是,我先把他们的信读出来,说不定有用。”我浸入无数个岁月前的影象,图像泛起时携带的情绪是一种异样的温暖,只有极端的恼怒能让我保持清醒,而不是着迷其中。越久远的历史越容易让我着迷,这段最早的影象就像万米深处的海沟,绝对的高压下,清醒简直是一种奢望。画面在眼前闪现,五十微秒的恼怒捏碎了数百个原生四维体,“读完了,劈面有回话吗?”
“有,看起来他们也在怀疑我们是他们,不外并没有那么强烈。信息是,他们想确认数据库的所有权。”
“又是博弈吗?”我笑笑,“告诉他们,我们是在这个宇宙合并的,对他们并不熟悉。”
“那我呢?”启明星问。
“你先前只是个智能,思维化前的影象是可以改动的。”
“就说你悔改,许多几何对不上。”
“我觉得你照旧不要记起来的好……发已往了没,我没看见有破裂体溶解。”
“现在好了。”启明星的末端轻点一块破裂体,他没有延迟地继续说,“回信,他们想见见经历者。”
“时间够了吗?”我问。
“应该出去了。”
“从这段信息里截一段,不用翻译,然后发已往。”
“这样是不是太被动了。”
“没须要一直僵下去,如果他们是那群逃难的家伙,一切都解释的通……我们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好,我发了。”
终世界对数据库再次进行读取,我不知道他们能从凌星的细节中读出什么。
“他们说,把那封信完整地发已往。”启明星说。
“照做,我应该没猜错。”
“我感受这个巧合有些差池劲。”
“按理说终世界跟最早的那个区域相距不远。当年的翻译系统原来有那么多的问题。”我自嘲道。
“之后你再没核对过纪录?”启明星勾勒着那段信息中的颠簸。翻译系统读出了更多的小细节,它们堆叠在看似无用的可导处,信息密度增加了十个数量级。
“已往就已往了,对未来影响不大。原来就没想过还能遇见他们,预计终世界也没抱太大希望……他们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说话了。”
“除了配景噪音,没什么重复的声音,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