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缄默沉静了一会儿,“这些同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曲彦的师父嗤笑一声,“问题的症结在凌傲霜,她对莫止殇依然不能忘情。况且别人不知道,李凌二人还能不懂他们俩走到这一步靠的是你当初那一下推波助澜?”
“那李良奕该谢谢我啊,没我他哪能抱得美人归。”
“谢谢你让他师父死了。”
“那是唐门干的。”
“你是推手。”
白露腾地站起,“就算我是推手,做决定的也是他们自己,当初我可没给他们下春药,最后成那样是他们自己选的。”
“确然如此。”曲彦的师父颔首,“只怕他们不像你这么通情达理。”
这个通情达理绝对是讥笑。白露哼了一声。
“最近和小芷儿在家里待着,就算要出门,也要让莫止殇送你们。”
明白他的担忧很有原理,白露颔首。
夜里,白露将曲彦的师父给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转述给莫止殇。
“李良奕若真的把他师父的死给咱们安一个间接责任,怎么办?”现在可不像在京城,已经没有闫明楼的暗卫掩护了。
“放心,我会处置惩罚。”莫止殇神色稳定,似乎白露说的只是让他明日去猎一只兔子加菜。
“怎么处置惩罚?”
“我自有我的措施。”他将她带往床边,“一直说学医头疼,你早些安歇。”
“跟这事相比,学医基础不算什么。”白露拉着他,不动,“你先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兴许我能资助呢。”
“你不会武功,不是江湖中人,这些事不必挂心,我自会处置惩罚。”
白露挑眉,这种论调如此熟悉,可不就是他一贯的路子。
可惜,如今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此路不通,换条路照样走。
“好吧,我听你的,不外若是事情认真朝最坏的情况生长你不许瞒着我。”
莫止殇颔首。
接下来几天,莫止殇将白露和小芷儿送到曲彦的师父那里之后,便自行下山。白露同莫夫人探询到,这些天他都在陪着莫夫人造访严道县和石佛镇的大户。白露不希望莫夫人起疑心徒增烦忧,没有继续深问,反而疑惑了。
他所谓的处置惩罚,难道是把自己融入这边的风土人情?让那些有意找茬的人看到他退出江湖的决心?
这想法白露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惜曲彦的师父也不愿意再透露任何消息给她,反而要她将一切都交给莫止殇,这让白露登时成了一个“伪聋子”。
变故终究照旧发生了。
这一日是回到乐安村的第二十五天,所有的一切都宁静时一样,种地的种地,上私塾的上私塾,学医的学医,各司其职、各行其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安宁,直到一声尖叫将这全部打破。
正走在上山小路上的莫止殇停下了,只犹豫了一瞬便抱起妻女施展轻功朝山上赶去。
“是下面,下面在尖叫。”白露提醒他。
“你们去老前辈那里。”那里会是宁静的。
“可是……”
“没有可是!”莫止殇打断她,说话间已经看见曲彦的师父的茅草屋,莫止殇将两人放下,丢下一句“不许乱跑”之后,便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