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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月影照

第五章 陈家小姐

青山月影照 不要发语音 1841 2019-05-26 12:13:04

  “……”

  “…那可不是…”

  “费心什么劲儿,人若是死了,叫三太太房里的掌灯替上即是,省得一天到头的在我们哥儿面前使媚惑功夫,污了我的眼。”

  “大太太,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日日吃斋念佛的,私底下做过什么各人都知道,也不必旁人点醒你,这屋里的人谁手头是个洁净的?”

  “腌臜手段,我怎能与你们相比力?这院子里我才是正主,何须与你们争宠纠缠不清,一个个没歇停,仗着老爷不问内事,无法无天了!”

  “大太太这话说的,睁着眼说瞎话也不怕人笑话,要说这院儿里,醋劲最甚的,可不就是你么。”

  “你!”

  迷迷糊糊的,方月影从昏睡中醒过来,隐约听见几个女人在争论的声音,心里还想着,这宅斗剧声音特别真实,就像在四周说的一样。脑袋发胀,喉咙很疼,身体使不上力气,只得勉强翻个身运动。被子上一股浓烈的熏香味,呛得她喘不外气。

  眯了一会,她脑子激灵突然追念到醒之前的画面,治理员干尸、大火…一下心跳加剧弹坐了起来。

  “小姐,你醒啦。”

  方月影还未回过神,一个丫鬟妆扮的小女人慌忙跑过来,拿袖子擦了擦眼泪,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她惊愕地看着蹲在床边的丫鬟眼圈哭得通红,警惕地缩回了手,往里退了点,上下审察。这时终于注意到周围的红绳床帘,身上盖的绣花被子,屁股底下又方又硬的枕头…房间一眼望去都是典型的古代装饰,梨花雕椅,古铜镜,桌子上的木香正熏着,被子上那股浓厚的香味或许是出自这。

  “小姐…你怎么了?”

  那丫鬟见她反映差池,又抹了把泪,往前挪了几下,关切地望着她。

  “可是身体哪里不痛快,环儿去喊刘医生!”

  方月影只愣愣地看着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醒没醒,半天不吭声,把丫鬟急坏了,爬起来一阵小碎步跑出了门,外边的女人争论声戛然而止。

  “什么情况…”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古代的白色内服,手指纤细,手背白皙到透着点青色血管。方月影愕然,自己上个月晒黑了不少,慌忙下床赤着脚便扑向那枚铜镜,虽然镜面发黄又模糊,只一眼,就吓得她失手将镜子摔在了地上。没来得及细看,应该是个美人,但明白是另一小我私家的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完没完。敢情这是又一个幻觉,照旧真的穿越了?

  两天后。

  “那二小姐已经将自个儿关在房里整整两日了,不吃不喝,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让她是个没亲娘疼的,倒也怨不得别人,比起俺们这种整日干着粗活还养活不起三口的,投胎到这种金家,已经是上辈修来的福气了。虽说嘛守活寡,但沈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嫁已往那是一世不愁吃穿,那可是,跟朝堂五品大人搭着关系的。”

  “可怜的是她身边那个小女人,狗一样忠心的人,就那么…”

  灶堂里,几个小丫鬟忙在世杂事,两个老妈妈一个蜷在灶口添柴火,一个剁着鱼头,唠唠嗑磕。

  “没事儿干了是吧嚼舌头,说些无中生有的胡话!后边捣衣的还忙不外来了,是不是想调已往洗洗?”

  陈管事方将今儿采买的食材让米店的杂工们资助抬过来,便在灶堂门口听到里边老妈子正讨论二小姐,平日不打紧,但今儿有外人在,家丑不得外扬,一下便气红了脸。

  两个杂工相互看了一眼,光扯着毛巾擦了擦额头汗,也欠好说些什么,实际陈府女儿要和沈家亡子冥婚的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一个月前,沈家三少爷赴江南学习打理家中副业,谁料回来途中遭遇盯上了全程的山匪,不光钱财一并被掳,更将一行人的头颅全都砍了下来,挂在九西岳头的枯树上,后面许是山上野兽将那些头颅叼走了,沈家老太爷见到孙子的尸体时还少着脑袋,就地哭倒晕厥了已往。

  头七还没过,沈夫人就梦见儿子那具无头尸体,手上抱着血淋淋的脑袋对着她哭诉,说自己尚未娶妻,年纪轻轻便惨死,在鬼门关遭受欺负,脑袋被鬼差当蹴鞠玩,沈夫人是又怕又心疼地哭起来。下葬的时候陪了好些金银珠宝,又烧了四个纸扎童子,许诺他做主娶个家室。

  厥后沈夫人和沈老爷找了当地颇有名气的算命先生算了一卦,想寻个没了女儿的人家做死媒,那先生却说三少爷尸状惨烈,死媒压制不住怨气,搞欠好了要整得家宅不宁,得找活人,还得是离宅里边的活人。又来回偷偷算了几卦,陈府家宅坐南朝北,又有三个女儿尚未婚配,正是合适。

  可冥婚哪是什么脸面的好事,陈老爷开始也差异意,但世代经商没什么仕途,家中独子又即将科考,上上下下都要打关系,沈老爷是五品官员,来头也不小,若能攀上自是极好。一来二去,便选中平日府里唯唯诺诺的庶出二小姐,自小没了亲娘,如今到了出嫁年龄,尚没人资助计划亲事。

  陈二小姐平日虽天职,对此事却异常激动,抵死不从,一番反抗后看透了府里人的阴险狠毒,留下一纸怨书上吊自尽了。尔后被救回来的,却是方月影。

  两个老妈妈被陈管事一吼吓了一跳,做贼心虚,默不作声低头干着手上的活。待陈管事将那两人打发走后,叉着腰挥着帕子指责两个老妈妈。

  “再有下次,罚扣你们的月例錢子。”

  训完两个老妈子,陈管事携着两个小丫鬟,把早上刚到的上好红绸缎子和钗头风带到大太太房里给过目,哪知一进房门,大太太便气得将那几件物事打翻了去。

  原来,今日大太太随老爷去赴赵家老太爷七十大寿,却碰上冤家梁老爷和梁大太太。半年前,陈梁两家有过婚约,因为一些芝麻小事不欢而散,梁四小姐也落下欠好的名声,两家关系势如水火。赵家孙夫人刚掌事,尚且不懂世故,部署席座竟将两个夫人列了并排。

  寿宴上,梁大太太故意说赵家老爷爷大寿本是喜事,不应冲撞,可今日过来的陈家和沈家正要结冥亲,也不知道是白事照旧红事。大太太怒意刚起,正要发作,梁夫人竟又说陈二小姐自尽未遂的事来。这等丑事可是伤几辈祖宗脸面的,万不行能传出宅院,怎的让梁家晓了去?陈老爷气得一口老痰都咳了出来,丢下又羞又恼的大太太急遽离席,回来便将大太太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把账房钥匙收走了。

  “院子里全是些不省事的工具,非但管欠好姨娘小姐,还管不住下人的嘴!管欠好就换人!”

  大太太回房里便一直哭哭啼啼来回有半柱香,眼肿得像核桃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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