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爹重重叹息一声,没一点当爹尊严的任由陈春燕去了,他也知道他管不了陈春燕,从前管不了,现在主意更大了,越发管不了了。
傻二哥见陈春燕真的不给他豆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腿蹬地,蹬死了一片刚刚冒头的青草,他还不外瘾,又倒到地上翻腾起来,边翻腾边嚎。
陈春燕面无心情地靠树而站,静静看着傻二哥卖力演出。
撒泼打滚也是需要体力的,傻二哥翻腾一阵,目的没到达,倒把自己累了个够呛,他静静躺在地上,身上、头发上沾着草叶草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预计他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自行站了起来,继续傻乎乎看天。
哎!
陈春燕实在搞不懂傻二哥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甚至不确定,傻二哥是明白会哭的孩子也没糖吃,照旧忘记了撒泼打滚的初衷了。
她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究竟眼下傻二哥举着手,看着手上的草叶,有些迷茫,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弄上的。
哎!
跟在燕儿爹身后,陈春燕带着傻年老和傻二哥一起往回走。
走到树林茂密之处,她突然叫住了燕儿爹,“阿爹。”
燕儿爹闻声驻足,疑惑看来。
陈春燕快走几步跟上,道:“阿爹教教年老……吧,都到了要娶嫂子的年纪了。”
燕儿爹下意识教训道:“女孩子家家的,少把娶啊,嫁啊的挂嘴边,羞人。”
陈春燕讨好地笑笑,期待地看着燕儿爹。
燕儿爹没意识到这事的重要性,道:“平时小六都在家,让小六帮资助就行。”
陈春燕强忍住扶额的激动,“小六也是会长大,会立室的,家里人多了,他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那会儿哥哥怕是二十好几快三十了吧,再尿裤子,岂不叫人看笑话,叫小六为难?”
燕儿爹这个活得糊糊涂涂的,但有一点,他早已和燕儿娘告竣了共识,那就是大儿子和二儿子未来还得靠着小儿子,他们两个老人,肯定会比孩子先走一步,孩子靠他们是靠不住的。
这会子听到陈春燕说这事未来会上升到让小六为难的水平,燕儿爹立马就重视起来。
一次两次为难没什么,次数一多,就算是亲兄弟,也会觉得烦。
燕儿爹:“你说得对,是该教了,可怎么教呢?”
陈春燕提醒,“阿爹就把两个哥哥当成一两岁的小孩子,一遍遍教,让他们一遍遍重复,直到他们学会为止。这事儿我欠好教,还得辛苦阿爹了。”
燕儿爹似懂非懂地挠挠头,拖着两个儿子去了灌木比力茂密的地方。
陈春燕一小我私家往回走,边走便捡枯枝,等走到田埂边时,手里已抱了一大捧了。
“姐你哪儿去了,我等你半天了!”
陈修言一见到陈春燕露面便朝陈春燕跑了过来。
陈春燕拿出帕子给陈修言擦汗,“瞧你跑得满头汗,当心着凉。”
陈修言眼睛亮晶晶的,“阿姐快别管我了,许医生找你呐。”
“找我?”陈春燕惊奇,“啥事?”
陈修言挤挤眼睛,“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