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壮壮胆气,苟栋专门买来了一盏灯笼提在手里,缩在街角,期待叔达孟、道友宁等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晚上戍时(19点到21点)街头走来一群有说有笑小乞丐,看样子今天收获颇丰。
“是三桃子吗?”
苟栋小声地试探道。
“你是谁?”
三桃子带着众乞丐走到跟前一看,居然是昨天绕过叔达孟和道友宁的好人大老爷苟爷。
“苟爷,您来了,快里面请。”
三桃子等乞丐虽然穷,可对于恩人,照旧抱着感恩的心,说什么都要把苟栋请到破庙里去,苟栋哪里敢进,死活不愿意进去,因为没点灯啊,他不知道的是乞丐们哪里有条件点灯,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
“叔达孟和道友宁呢?”
苟栋机敏地看着四周,小声询问,众乞丐也是丈二高的合上摸不到头脑:昨天大老爷苟栋还态度狂妄、趾高气扬,今天怎么就跟变了小我私家一样,贼头贼脑,胆小如鼠,就连说话都不敢高声。
“他们啊,预计一会就回来了。”
三桃子对着一个小乞丐使了个眼色,那小乞丐绕到苟栋后,对着苟栋的耳朵突然大叫一声:“啊!”
苟栋对于这群小乞丐没有什么戒心,冷不防线被这么吓唬一声,吓的苟栋身体直接弹了起来,手中的灯笼差一点都脱手了。
“滚啊!”
苟栋追着那个小乞丐的屁股就是一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小乞丐这才往破庙内跑去,知道他是来找道友宁和叔达孟的,也就不再理会。
“他妈的,吓死苟爷了!”
苟栋正摸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慰藉自己,就听到街口熟悉的叫骂声。
“他娘的,今天我可是够卖力了哈,又是胸口碎大石,又是吞刀子,合着一份鼎力大举丸都没卖出去。”
“是啊,现在人都贼精贼精的,欠好骗啊!”
叔达孟和道友宁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还没有注意到缩在墙边的苟栋。
“你们两个终于回来啦。”
苟栋压着嗓子低声道。
“嘿,谁啊!说话跟鬼叫是的!”
叔达孟和道友宁这才转头一看,正是放他们一马的苟栋苟爷。
“哟,苟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里面请坐!”
叔达孟和道友宁凑到跟前激动道。
“里面那么黑,苟爷怎么坐啊,这样我给你们一点钱,让那些小乞丐多买点蜡烛,我有要事跟你们商量。”
苟栋随即从荷包里掏出一些钱交给道友宁的手里。
“苟爷,合着您怕黑啊!”
道友宁嗤笑道。
“废他妈什么话,苟爷让你买蜡烛就赶忙去买去。”
叔达孟看着苟栋脸上红一阵绿一阵,对着道友宁屁股上就是一脚。
“得嘞,苟爷您给的这些钱,保证能让我们住的地方亮一晚上。”
道友宁招呼来几个小乞丐,足足买了两篮子蜡烛,将破庙点亮后,苟栋这才敢进去。
进了破庙,苟栋赶忙给破庙里面的神祇东皇太一,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虔诚地跪在神像之前闭目祈祷。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各路神仙保佑我苟栋渡过此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阿门!”
苟栋说完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又在额头、左右肩点了个十字架,叔达孟和道友宁以及众乞丐愣是一句没听懂也没看懂苟栋在干啥。
待祈祷完毕,苟栋抚摸一下胸口,也不嫌脏,坐在众人中间,扫了一眼众人,语重心长地向叔达孟和道友宁问道:“今天你们两个都干啥去了?”
“哎呀,别提了,我们两兄弟卖命的卖艺,道友宁差一点被石头给压死,就这,愣是一文钱没赚来。”
“是啊,白瞎了一天的功夫,一颗鼎力大举丸都没卖出去。”
叔达孟和道友宁发牢骚道。
“啊?你们还敢卖鼎力大举金刚丸?”
苟栋指着他们两个气不打一处来。
“哪啊,我们今天买的是鼎力大举丸!”
“恩?”
苟栋死活不信,这鼎力大举丸和鼎力大举金刚丸有什么区别。
“是这么回事,经过昨天的事,我们两兄弟决定不再拿人命开玩笑,所以买的药丸子叫鼎力大举丸,就是骗他们说吃了强身健体,永生不老而已。”
叔达孟解释道。
“噢,这样骗还算有点良心。”
苟栋颔首道。
“苟爷,你今天找我们来是有此外事吧!”
叔达孟两个猥琐的小眼睛盯着苟栋道。
“说真的,昨天的事,刚开始是我差池,后面是你们的问题对吧,老实说你们还恨不恨我?说实话,当着神像的面立誓。”
苟栋指着背后的神像盯着二人的眼睛朗声道。
“我叔达孟!”
“我道友宁!”
“对着神像立誓,绝对不恨苟爷,反而很谢谢苟爷,幸亏是遇到了苟爷,要是遇到了此外没良心的人,我们兄弟两个预计都横尸街头了。”
叔达孟和道友宁对着神像虔诚的立誓道。
“这么说你们一点都不恨我了?”
“不恨!”
“不恨!”
苟栋又对着那些小乞丐问道:“你们也不会恨苟爷吧。”
“虽然不恨,昨天苟爷不仅原谅了达叔和宁叔,反而给了我们钱,即即是我们暂时不要饭了,短时间内也可以用苟爷给的钱在世,谢谢还来不及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桃子对着众小乞丐道。
“是啊,多谢苟爷!”
“苟爷你是个好人!”
像是平时,苟栋肯定有些飘飘然了,可现在纷歧样,面对生死生死,他必须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看着众人亮相,心情认真,态度柔和,苟栋这才敢说出他此来的目的。
“叔孟达,道友宁,今天来有这么几个事,第一件事,就是想和二位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道我苟爷有没有这个福气?”
苟栋一说完,叔达孟和道友宁二人是喜上眉梢,出乎意料。
“虽然愿意!”
“虽然愿意!”
苟栋点了颔首,大叫一声:“好!咱们这就结拜!”
三人跪在神像前立誓,可在排巨细的时候泛起了争执。
“我觉得啊,咱们三个,必须要找一个有脑子有胆子有配景的人当年老,你们觉得苟爷怎么样?”
苟栋绝不客气,横竖这个老大他是当定了,在崔老六面前当小弟,任建材面前当小弟,怎么着也应当一回年老了,不管用什么手段。
“苟爷,这么说也没错,可叔达孟的岁数最大啊!”
道友宁似乎觉得不妥,究竟叔达孟岁数放在那呢。
“你们两个几多年生人?”
苟栋不信今天这个老大他当不了。
“我元鼎十年生人。”
叔达孟如实道。
“我元鼎二十年生人。”
道友宁也老实说道。
“嘿,什么元鼎,我还猿猴呢,我是问你们多大?”
苟栋也听不懂汉武帝时期的年号啊,算不来这个岁数。
“我三十六。”
“我二十八。”
“噢!”
苟栋若有所思,继续道:“那我就是你们两个的年老了,我今年四十岁。”
“啥?啥?”
“苟爷你可别跟我们开玩笑,您长的有四十岁吗?”
叔达孟和道友宁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反口质疑道。
“我啊,就是长的显年轻,这也没措施,是吧,总之今天起,我——苟栋,也就是你们的年老了,叔孟达呢,苟爷就叫阿达,道友宁呢,就叫阿宁,我呢,就吃点亏,你们继续叫我苟爷就行了,行了结拜吧!”
苟栋率先低下头磕头,叔达孟和道友宁想了一想,随苟栋去吧,横竖就是个排行而已,对于他们这样的底层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到了立誓的阶段,苟栋依旧是口是心非,横竖是只占自制不亏损。
待结拜完毕,叔孟达和道友宁眼中闪烁着泪光,这照旧第一次有人这么看得起他们两个,难免有些激动。
苟栋面无心情的吧嗒吧嗒嘴。
“瞧把你们两个激动地哟!”
苟栋拉起二人的手,就说起了第二件事。
“两位贤弟,先别激动,苟爷要说第二件事了。”
“年老你说。”
叔达孟和道友宁敬重道。
“这第二件事嘛,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今天在集市行刑台上杀人的事?”
苟栋试探性问道,依旧没有说实话。
“这能不知道嘛,就是那群狗官杀人,害的我们哥几个生意都没法做了,全去看杀人去了。”
叔孟达诉苦道。
“那个卖力杀人的贼捕掾马思灰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
“他谁啊?”
叔达孟和道友宁反问道。
“苟爷,我今天就在行刑台四周要犯,听路边的人,似乎说起过,什么刽子手马思灰,我还专门问了一下谁是马思灰,那路人便给我指了一下行刑台上苟爷说的那小我私家。”
三桃子插嘴道。
“这么说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能不知道吗,那些被杀的人都是他抓来的,路人指完后,我牢牢记着了那小我私家的样子,想着以后要饭的时候离那小我私家远点,搞欠好哪天把我给杀了。”
三桃子后怕道。
“是不是行刑台上坐在最边上的那个小胡子?”
苟栋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