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刺客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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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刘海很长，遮住了她的眼睛。但从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来看，少女一定是个美人。她的手脚都被细细的魔术锁链所束缚，所以她除了低声咆哮之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这即是我的杰作了，面对从者都有一战之力的怪物。”维克多说道，“原来还想再做一个男性的，但如果不解决她身上的诸多问题，预计那个男性照旧会和现在的这个一样，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感也不会说话的残次品。”
月夜看着白裙少女，试探着稍微退后了两步。少女立刻停止了低吼，重新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月夜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虽然少女有着人类的外表，但从反映上来看，她和一般的小动物无异。这样的话，也许她只是名为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小我私家研究的产物吧？
月夜一边心中感伤着“小说果真只是小说”，一边向维克多致谢。随后，他带着贞德·Alter离开了维克多的屋子。
“魔术师都这么无情吗？”可能是因为经历与那个怪物有几分相似，贞德·Alter有些失神地问道。
“嗯。许多的魔术师，本质上来说都是在自己的领域有点建树的人渣而已。”月夜点颔首，“而且像他这样没什么情感的人，在魔术师群体里也不占少数。实际上，像我和罗曼这样的魔术师，才是稀有的存在。”
月夜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贞德·Alter的头，说道：“唉，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继续走……等等！”
他转头看向了维克多的屋子。月夜原来以为那小我私家造人是从者反映的来源，但令他惊讶的是，那个从者反映居然动了。它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在屋子里移动，而那小我私家造人应该不会有这种能力才对。
“也就是说，那名从者通过躲在人造人后方外墙的方式，把我骗过了吗？”月夜思考着。
“轰！”
随着一声巨响，维克多屋子的二楼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嘻哈哈哈哈哈哈！”瓦砾飞溅的声音里夹杂着令人不快的尖笑声，月夜急遽带着贞德·Alter跑了回去。透过雾气，月夜似乎看到大门那里站着一小我私家。他很高，戴着装饰多得有些滑稽的帽子，穿着小丑一样的紧身衣，蹦蹦跳跳地看着已经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走廊。
月夜皱起了眉：“怎么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失事了？”
门口的小丑蹦蹦跳跳地转过身来：“哎呀，这位小哥，为什么还要走回来呢？我明明不想伤及无辜的哟！你看，你看，我都特意在你走了之后引爆的炸弹哦。”
他蹦蹦跳跳地走近了几步：“那位老大爷再也无法开口，无法刷牙，无法吃工具，无法呼吸了哦。嗯嗯，嗯嗯。说得更明确一些，就是已经死了。真伤脑筋啊，既然都被你看到了，那我是不是也该杀了你呢？是吧？是吧？”
月夜虽然外貌上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已经绷紧了肌肉。这种笑面虎，是最欠好搪塞的类型之一。
“你空话怎么这么多！”贞德·Alter有些生气。出于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有些担忧那小我私家造人的安危。“你是干什么的？”
“呜嘻嘻嘻嘻！正如小姐您所见，我是个路过的恶魔……这话虽然只是玩笑。很遗憾没能回应你们的期待，我只是一名英灵而已。”
他做着夸张的行动绕着月夜二人跑了两圈：“我和这位美丽的小姐一样，是从者，职阶是Caster，真名为梅菲斯托费勒斯。”
他见月夜照旧没有说话，便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哎呀哎呀，列位，没明白我说的话吗？为什么我会如此轻易就报上了自己的真名？”
月夜说道：“我知道。在这场无法称为圣杯战争的圣杯战争中，报出真名就代表着要决一死战了吧？遭遇，就意味着马上全力开战！”
庞大的魔力从他身上发作了出来，把梅菲斯托费勒斯推到了一旁。他伸出了手，金色的缔造粒子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金色的光线越来越亮，一个虚影徐徐凝实，似乎是一只手的形状。
“Alter酱，去找那小我私家造少女，这里就交给我吧。”月夜轻声说道。
从上一个特异点归来后，月夜特意锻炼了一下自己的魔力。而用缔造粒子修复手臂这件事，让他对这个工具有了新的认识。如果这工具可以组成手臂，那以手臂为主体的宝具，是否也可以由它凝聚并使用呢？
而在这种设想下的产物，即是现在他要使用的工具。
“啊，正好玛修她们也没见过我用这玩意，所以哪怕是她们视察到这里，也不会认出来这个痕迹是我造成的吧？”月夜一边想着，一边举高了手。附着在他右臂上的工具已经很清晰了：那是一只长度惊人的手臂，虽然比例上没有问题，但无论是小臂照旧手掌，都比人类的尺寸大太多了。这条手臂上毫无脂肪，皮肤下面就是不算很发达的肌肉。但它们紧紧地凝聚在一起，显得手臂充满了力量感。
梅菲斯托费勒斯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巨大的剪子。他怪声怪调地说道：“哈嘿嘿嘿嘿！咿嘿嘿嘿！哦呀哦呀？敌对吗？我可是宁静主义者呢。”
月夜甩起了这条怪异的手臂：“随你怎么说，我对以杀人为乐的杀人狂一点兴趣都没有，老老实实当我的小白鼠然后去死吧！”
魔力在一点一点充入手臂，整条手臂也从玄色酿成了像是烧红的铁一样微亮的橙红色。
“灵魂这种工具可以任意改变……妄想心音（Zabaniya）！”
月夜朝梅菲斯托费勒斯冲去，同时把这只手伸向了他的胸口。梅菲斯托费勒斯连忙后跳回避，同时挥舞着大剪子打向了月夜。
“铛！”月夜用左手抬起森罗万象，盖住了梅菲斯托费勒斯这一击。明明手杖看起来像是木头做的，重量也和木制品差不多，但它的坚实水平却有如钢铁。
梅菲斯托费勒斯显然吃了一惊，脸上癫狂的笑容稍有收敛。他借力把剪子横在了胸口，用以阻挡月夜的攻击。
似乎他这一招奏效了，月夜那只手只是摸了他胸口一下，便握拳收了回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果真一点外伤都没有。他重新笑了起来：“唔嘻嘻嘻嘻嘻！没有打中，没有打中呢！刚刚那个是宝具解放吗？太无力了，太可怜了，太弱小了！”
月夜张开了那只手，一颗红色的心脏在那只手的手心里跳动着。梅菲斯托费勒斯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他似乎明白了这个手臂的作用。
“啊……熟悉的触感呢……”月夜呢喃道，随后用力捏碎了那颗心脏。
“噗！”梅菲斯托费勒斯的心情凝滞了。他吐出一口鲜血，直接倒在了地上，像一只被捞上岸的鱼一样抽搐着。
月夜手一甩，那条手臂就消失了。他走到了梅菲斯托费勒斯面前，笑道：“多谢了，小白鼠。”
梅菲斯托费勒斯喘息着，说道：“你以为我杀他是因为取乐吗？错啦，错啦！是因为他故障了我们的'计划'。这么说来，这应该算是我的事情吧。”
“计划？”月夜眉头一皱。
可惜，梅菲斯托费勒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心脏被咒杀的他，化作点点魔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