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龙之魔女的真相
“确认法夫纳已经寂静！”罗曼医生说道。
随着法夫纳的倒下，双足飞龙们陷入了恐慌。它们不再有序地进攻，而是乱成一团。
“前面不远就是奥尔良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你们带上清姬和伊丽莎白一起，去追踪龙之魔女吧！”齐格飞说道。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为什么让我们去啊？”伊丽莎白有些疑惑。
众人都没有说话，但一个个都面色离奇。
齐格飞心想：“你一用宝具我耳朵就疼……清姬则会敌我不分地无差异喷火……”
乔尔乔斯露出无奈的笑容，心中暗道：“这两人的宝具真是……”
莫扎特皱着眉头，似乎心里有什么话没说出来。“我真想断言伊丽莎白的宝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垃圾的宝具。”
伊丽莎白看了一圈，觉得气氛越发离奇了：“怎么？？？”
清姬也感受到了差池劲：“咦……？”
玛修赶忙出来打圆场：“咳咳。那……那两位，我们一起走吧！”
“法夫纳被消灭了，这样下去，那群双足飞龙也……”退却回奥尔良的吉尔有些沮丧。
龙之魔女说道：“我明白。我来召唤新的从者吧。吉尔，我召唤的时候，护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托付你了哦。”
吉尔说道：“明白。就用我的宝具‘螺湮城教本（Prelati's Spellbook）’来争取时间吧。别担忧，在这段时间里，你大可放心地召唤强大的从者。召唤亚瑟王如何？”
龙之魔女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英格兰的骑士会响应召唤……不外照旧试一下吧。愿武运与我同在。”
吉尔照旧一副狂信徒的样子：“嗯嗯，贞德。愿这份荣光永远不会染上污秽。”
龙之魔女讥笑地笑了一下，不知是在自嘲照旧讥笑吉尔。她没有说话，对吉尔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吉尔走后，龙之魔女没有召唤从者，而是走向了王座，坐在了上面。她拔出了剑，再一次看着剑刃上映照出的自己。少女的眼中有些疲惫，但迷茫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笑了一下，收起了剑，就那么闭上了眼，静静地靠在了椅背上。
“快点！迟了的话的话，会有更多的从者被召唤出来的！”贞德敦促道。
“这不是能由我们决定的，贞德小姐。好比前面那位从者，很明显，他是来挡道的。”月夜很不礼貌的扬起森罗万象，用手杖尖指了指前方。
高峻而阴郁的男人挡在了市政厅门口。他有很平滑而且年轻的脸，总是灵活的转动着的大大的双眸宁静滑的脸颊，和他显得很相衬的棕色的脸，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蒙克的画作。服装也很奇特。修长的身上穿着宽大的法袍，衣服上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首饰的妆扮。露在外面的小臂和手充满了血管一样的魔纹。他那双有特点的外凸眼睛中没有什么情感，只是盯着月夜一行人。
“呵，果真是你。”月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很想一剑把你斩了，但为了贞德和玛修，我照旧忍忍吧。”
“没想到你们竟能打垮法夫纳，冲进这奥尔良……说句实话，我真是深感佩服。”高峻的男人，吉尔·德·雷说道。虽然他与资助过月夜一行人的法军元帅同名，但很明显两人的立场天差地别。“但是！但是哦！啊啊，圣女啊！另有圣女的同伴们啊！你们为何要故障我！？为何要擅自突入我的世界，蹂躏一切，甚至还企图杀害贞德！”
贞德打断了疯狂的吉尔：“关于这点，我有一个疑问。吉尔·德·雷。她真的是贞德（我）吗？”
吉尔很是肯定地回覆道：“……这是何等……何等何等何等嚣张而不行饶恕的言语！圣女也是会恼怒的，圣女也是会绝望的！她简直就是货真价实的贞德。她正是贞德隐藏的黑暗面！”
“是吗……”
“别说假话了！不愿接受真相的人看来不止一个啊。”月夜突然作声道，“吉尔，我问你，你到底用圣杯做了什么？”
“我复生了贞德！”吉尔绝不犹豫地说道。
“哼，看来你的执念已经很深了啊。”月夜冷笑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再问你，屠杀黎民，焚烧城池，纵容龙群，这些事情，都是贞德的意志吗！？”
“没……”吉尔本想回覆“没错”，但不知为何，在月夜凌厉目光的逼视下，他竟开不了口。
月夜质问着，原本温润的声音已经变得压迫力十足：“是你，那些对国家的抨击都是你的意志。而龙之魔女，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偶！你无法复生贞德，于是你缔造了龙之魔女，给她贯注了错误的看法，让原本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无暇的那孩子，如今双手沾满了血污！被梦魇缠身，被虚无的复仇所困，不知道自己的意义，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如同一闪而逝的流星一样的龙之魔女，就是你想要的吗！？就是你心目中的圣女吗！？”
“吉尔·德·雷，回覆我！！”月夜重重地顿了一下手杖。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尔突然面容扭曲地狂笑起来，“它拒绝了我！圣杯拒绝了我！我原来想要贞德复生，但它居然拒绝了我！明明是万能的许愿器，却说只有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但我只想要贞德！既然如此，那就缔造新的！我坚信的圣女！我憧憬的贞德！就由我来缔造吧！”
贞德看着眼睛死盯着自己，情绪已经瓦解的吉尔，摇头叹道：“……是这样啊。想必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吧。吉尔。如果你真的乐成令我复生，也绝不会成为‘龙之魔女’。我确实遭到了叛逆，确实受人嘲弄。死不瞑目这个词或许确实能适用于我。但我并不憎恨祖国。不行能憎恨。因为，这国家里另有你们。”
吉尔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你真善良，说的也都是大善之词。可是，贞德。正因为你很善良，才忘记了一件事。就算你不憎恨祖国……”他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咆哮着：“我也对这国家恨之入骨！我立誓要扑灭这背信弃义的国家！你或许会原谅他们吧，可我绝不原谅！不管是神明、王族、照旧国家！！我要扑灭他们，我要杀尽所有人。这，就是我寄托于圣杯的愿望……！不要故障我，贞德！！”
玛修的心情已经从开始的迷茫酿成了现在的嫉恶如仇。她举起了盾，进入了备战状态。月夜明白，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是啊，没错。你说得对。你会憎恨，是情有可原的。通过圣杯获得力量的你，企图扑灭这个国家，确实在情理之中，尽管让人无比伤心。而我，”少女用旗指着吉尔，“则会阻止你。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定者，我会盖住你的去路。吉尔?德?雷！”
吉尔手中的螺湮城教本发出了光线：”那现在的您就是我的敌人。来一决胜负吧，救国的圣女，贞德！”
“求之不得……！！”贞德也挥舞着旗帜，迎着吉尔冲了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