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女？魔女？

　　天空中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光环，搞欠好会和北美大陆一样大。如此尺寸的光环，恐怕是在卫星轨道上展开的术式。

　　罗曼医生也注意到了这种异常：“并没有任何纪录讲明1431年曾发生过这样的现象。这无疑就是未来消失的理由之一吧。那玩意儿只能由我这边来分析了……你们只要专心现场视察就好了。先去把灵脉找出来吧。”

　　“医生说的对，我们应该以任务优先。”玛修说道，“前辈你们看，前面有个碉堡，或许能找到原住民。”

　　等到月夜一行人走进碉堡，才发现内部与他们想象中的场景有极大差异：与外表的鲜明相反，碉堡内部破烂不堪。疲倦的士兵毫无斗志地坐在墙边，武器被随意地扔在手边的地上。见到月夜一行人，有些人紧张地站了起来，有些人连站起来的精力都没有了。

　　“Bonjour.Ne t'inquiète pas，Messieurs.Qu'est - ce qui s'est passé?(下午好。别紧张，先生们。发生了什么事？)”月夜走上前，笑着说道。

　　玛修露出了疑惑的心情，很显然她没听懂月夜说的是什么。但那些士兵却很快放下了戒备，或者说，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维持戒备了。

　　经过短暂的攀谈，月夜便弄明白了情况。他最后用法语说了句“谢谢”，转头对玛修一行人道：“事情有点难办了呀。”

　　“前辈会法语真是帮了大忙了。具体情况怎么样？”玛修问道。

　　月夜说道：“时间上倒是和我们判断得差不多，现在这会正处于英法百年战争的休战时期，就是休战原因和我们想象的有点偏差。”

　　“不是因为查理七世签订了休战条约吗？”立香的历史意外的很好。

　　“凭据他们的说法，国王已经死了，是被魔女烧死的。英国国王也被魔女吓得撤军了。”月夜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这魔女叫贞德，不，按他们的意思，是贞德复生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说来讥笑，贞德生前没能完成的遗愿竟在魔女化复生之后完成了。而且完成的有点偏激了：她不仅和英军战斗，现在还把剑指向了法兰西。”

　　“虽然我也只是在迦勒底的资料室看过一点，但那位叫贞德的少女本应该是救国圣女吧，master？”式轻轻地说道。

　　“歉仄打断你们，你们周围泛起大型的生体反映！而且速度好快！”罗曼医生的通讯响起。

　　“前辈，小心天上……！”玛修向立香喊道。

　　一片黑影飞快地从天上压过来，士兵们纷纷慌了神，一边喊叫着一边四下逃窜。定睛一看，黑影是一群双足飞龙。这种龙的亚种凶残而嗜血，它们的咆哮难听逆耳而可怖。

　　“玛修，掩护好立香！”月夜喊道。

　　双足飞龙扑了上来，缺乏远程攻击手段的他们只能被动还击。虽然森罗万象可以发射魔弹，但对于如此巨大的飞龙群来说，这点魔弹无疑是杯水车薪。

　　“难道要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对军宝具吗……”月夜有点犹豫，他总觉得有大炮打蚊子之嫌。

　　“各人！快把水泼在身上，这样可以暂时反抗龙的火焰。那边的几位，请拿起武器战斗吧！”

　　一位少女加入了战斗。她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在她的招呼下，原来四散逃窜的士兵聚集在了一起，反抗住了龙群的进攻。月夜等人的压力大减，很快，最后一只飞龙也倒在了众人的剑下。

　　“谢谢您的资助，您是……”士兵长妆扮的人走上前去，但当他看到少女的脸时，他的脸立刻被惊恐所扭曲，“魔……魔女！”

　　随着士兵长的这一声大叫，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士兵马上乱作一团。他们用比龙群来袭时还快的速度四下逃窜。不到两分钟，碉堡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月夜一行人和垂下肩膀看起来很失落的少女。

　　“多谢你了。”月夜故意用汉语说道。

　　少女很自然地回覆道：“不用谢，倒不如说，我要谢谢你们。”

　　“果真是从者啊。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我判断失误了，原来是灵基出了问题吗……”月夜说道。从者在被召唤时会被圣杯赋予基本的知识，通晓多种语言也是其中之一。

　　“啊……是的，如您所见，我是名从者，职介是ruler。我的真名是贞德。”少女回覆道。

　　“贞德……！？”玛修的心情很惊讶。

　　“不是已经酿成魔女了吗……”立香心直口快地提出了疑问。

　　贞德的脸色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又恢复了精神：“那些稍后再谈。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托付你们了。”

　　“好的，请带路吧。”月夜直接允许了下来。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哪怕她是隐藏了真心，以她现在的灵基水平可能还不如玛修，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最重要的是，月夜能从贞德身上感受到很明显的真挚与老实，让人觉得她值得信任和亲近。单从这一点上来看，少女倒是无愧于历史上的圣女之名。

　　贞德领导众人到了碉堡外的山坡上，这里有几个树墩。“请坐吧。在进行再次自我介绍之前，能否请教列位的名字？”

　　“好的，我的个体名是玛修·基列莱特，这位是我的御主立香。那边的男性是月夜前辈，而这位小姐是……”玛修在介绍两仪式的时候有些犯难，她的情况玛修听月夜说过，在外人看来，两仪式并不是从者，而是人类。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介绍两人的关系。

　　“月夜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哦。”两仪式温柔地笑了。

　　“诶？你们……你们是那种关系吗？”贞德的脸变得有些红，随后她似乎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便说道：“歉仄。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确实是贞德，被圣杯所召唤的ruler。但是……本应赋予我的有关圣杯战争方面的知识，却大部门都不存在了。不，不仅是知识而已，连能力水准也降低了。别说对从者战时用的令咒了，就连看破对方的真名都做不到……这可能就是月夜先生所发现的我的灵基问题。”

　　“是的。另有一点让我有些在意，适才那位士兵曾这么说，说贞德化身成了‘龙之魔女’。”月夜回覆道。

　　贞德的心情有些迷茫：“……我也是几小时前才刚被召唤到现世来，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看样子，这个世界里另有一位贞德。一位杀害了法兰西王查理七世，并在奥尔良实施大屠杀的贞德……”说到这里，贞德的眼中充满了伤心。

　　“毫无疑问，那位龙之魔女残暴而残忍，确实是人如其名。而你的回覆，和你身上的真挚与老实，基本可以确定你正是那位圣女。”月夜说道，“死宅医生，圣杯战争之前有这种在同一时代召唤了两名一模一样的从者的先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