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身影从阴影中显露,酷寒的目光越过尸体,停留在那越发浓郁的灰白雾气上,才徐徐融化。
隔着厚厚的防护玻璃也能感受到那毛骨悚然的严寒。
值得在意的是,能感受到那道心跳依然存在,只不外变得相当微弱了。
慌忙的脚步声停歇,守卫队长目视着这有些不行思议的场景,尤其是地上的尸体,从那充斥恐惧的面孔上还能认得出,一个是研究卖力人,一个是统战层卖力任人。
还未消散的黯淡符文和安雅已经讲明得很清楚。
“安雅大人,您没事吧?”很难把视线聚焦在她的背影上。
“怎么,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不……不像。”
“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是,这两位大人的尸体…………”
“啪!”
清脆响指声事后,在充斥惊诧的目光下,尸体极快的消融着,骨头、血肉甚至是衣物,转眼间什么都没剩下,似乎之前的尸体是错觉一般。
“安雅大人…………”
视野中已经没有了那值得恐惧的背影。
……………………………………………………
跃动着的篝火驱散着残留寒意,鲜红瞳孔对上那紧盯的目光。
玄色长发半掩,中性的面容配合偏于苗条的身姿,很难判断出该有的性别。
这就是那位安息者原来的模样,也算得上是奇特,尤其是眼眶里那两团旋转的灰白烟云。
这差异于人的结构,难以推测出究竟在关注什么。
“你不是人族。”
偏重于尖柔的声音打断思绪,鲜红眼眸里没有任何颠簸,这还不足以影响情绪。
“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
稍稍停顿了下,能清晰看见灰白烟云开始加速旋转着,“我并不知道。”
星河般璀璨的视野中,闪烁着奇异的身影,一半充斥着阴冷的血红,一半饱含着温暖的灼烁,并没有完美的支解界限,而是极为恰好的混杂并存,现在凸显在面前的,是血红一面。
“我曾经亲手埋葬过一些黑暗种族。”
声音似乎变得久远了些,“也埋葬过灼烁种族。”
犀利的判断足够让兰斯有些动容。
这就是灵魂的力量吗?
来自世界下层的能量,纵然他能瞒得过所有人,也不行能改变所属的本质源泉。
“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安息者。”
一道道信息从脑海深处浮现,
其中就包罗之前这位安息者施展的,比起简朴的空间转移还要深奥的能力,灵魂穿梭。
在下层世界里穿梭的能力,至少也得是高阶安息者才气拥有。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的实力,凭据魔力品级划分的话,介于万级到十万级,比起他之前单凭肉体来推测的,还要恐怖。
而且通过他的话来判断,下限应该还要提升许多,究竟黑暗种族已经千年没有泛起在索大陆上。
“哼,我已经完成我们的约定,那么你也应该做完你该做的事。”
诅咒并没有完全清除,否则兰斯也不会泛起在这里。
安息者之所以叫安息者,可是有理有据的,这群常伴死亡的存在,很讨厌和生人相处。
如果兰斯死在了实验室的话,他应该会很乐意的顺手把他给安息掉。
“虽然。”
脸上显露出平静的微笑,“不外在此之前,我另有些请求,都是一些很简朴的请求。”
“你和那些黑暗种族一样的狡猾。”稍稍紧凑的眉宇,并没有因为毁约而有所激动,“说吧,我还能蒙受你三个要求。”
“请问,你的名字是?”
有些出乎意料的第一个要求,不像是黑暗种族的作风,“你可以叫我亡,安息死亡的亡。”
奇怪的名字,脑海深处没有具体信息浮现,这应该只是类似于称谓。
“我叫………”
“很歉仄,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
坚决的蔑视,并没有影响接下来的思绪。
“我想知道,诅咒从哪来的,如果能详细一些的话,那就更好了。”
停顿了一下,再一次审察着这个贪婪的黑暗者,又是一个和自己没有关联的话题,如果是一个正常的黑暗者,那么现在就应该要求魔力装备、宝藏宝物之类的。
究竟一个高阶安息者的身家,可是足以让许多存在眼红。
“你真的想知道?”
“恩。”
真是一个奇怪的黑暗者,“那个时候,我正在焦点区域游荡着,探查着是否有亡灵之主降生的痕迹。”
“地面开始哆嗦,就像有什么巨大的存在将要泛起。”
“不外很快就停止了。”
“我潜入地下检察着,终于找到了来源。”
“那是一个可怕的存在,灵魂里充满了污秽和罪恶,甚至可以说,它原来就是这些工具的荟萃体。”
“它在甜睡,而我只是偶然看见了它一眼,就被真焰灼烧成你之前看到的样子。”
值得推敲的描述。
从他的心情来看,不像是在编故事,也没有这个欺骗他的须要。
还没有亲自动手就能让一个高阶安息者遭到重创和诅咒,而且凭据他的说法,更像是一种被动防卫。
这已经超出了强大生物的实力领域,甚至,这越发类似于一种禁忌存在。
人族的历史算得上悠久,挖掘到什么被封印的远古存在,已经不算是稀奇的事。
而且能值得暗十字教会动心思的,照这个说法也简直切合。
所以说,暗十字教会到底在做什么,解开封印?
企图控制一个超出能力规模之外工具,也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如果暗十字教会真的有这么愚蠢的话,也不会还能生长到今天。
那剩下的就是偏向于在确保宁静封印的前提下,进行研究和视察。
更值得推敲的是,这么恐怖的存在,维伦当初来清剿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
净化军团又为什么要撤离这里?
但无论是怎样,这都和兰斯没有关联,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相应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当一个信使。
“那么,接下来是我最后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