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工具撒了一地，黎书阳一眼就看见了郑暖其时废了好大劲才拿到的签名口红，于是先她一步捡了起来，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郑暖吞吞吐吐地撒了个谎“我室友送我的……”
黎书阳见她还不认可，一把抓起她的手机，点开了屏幕，屏保照片上黎书阳的笑容很是耀眼：“这也是你室友给你设置的吗。”
郑暖感受自己似乎心跳空了自拍，似乎不管怎么样都圆不外去了。
爽性认可好了，究竟纸包不住火，他总有一天也会发现的，早死早超生吧！郑暖想着。
于是一脸壮烈地抖出了实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隐瞒我是你粉丝的事实，我畏惧你们怀疑我是私生饭就不要我，所以一直不敢认可，对不起，我错了，你开除我吧。”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再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来公司的吗？”
“是，……也不全是，我确实需要一份相关的实习事情。”
“谁跟你说的是粉丝就不能被录用了？”
“不是都这么说嘛……万一我是疯狂的私生饭，你的生活就会被我打扰。”
“那你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粉丝，真的！我保证！”郑暖举起右手，一脸坚定地说道。
“噗，”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回覆的黎书阳现在心情特别好，看着面前这个委屈的快哭的女孩，赶忙慰藉道：“好啦，看着你是我粉丝的份上，我就不盘算你骗我的事了。”
郑暖畏惧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开除我了？”
“你这么想被我开除？”黎书阳抬头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女孩。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有想到……”
“你事情做得很好，我为什么要开除你。”黎书阳盯着面前的女孩，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微博消息的音效，黎书阳用小号特别关注了“陈亦A市官方后援会”的微博，刚刚这一声，就是这个微博发了新消息的推送。
黎书阳看了一眼推送，又看了下面前这个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训还差点掉眼泪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你那个陈亦后援会的微博……”
“那是我室友的号，我偶尔帮她登陆一下签个到。”郑暖全盘托出，又像想起了什么，把放下的右手又举了起来：“这次是真的！我立誓！”
……
黎书阳突然有点郁闷，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嫉妒，却吃错了工具，其实眼前这小我私家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偶像，就是她的顶头上司，他黎书阳。
“你室友眼光不行。”黎书阳做出了评价。
“噗，”郑暖看着黎书阳认真的神情，破涕为笑，一时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别哭了，丑死了，没人怪你。”黎书阳皱着眉头，递给她一张纸巾。
郑暖接过纸巾，想了想刚刚已往的几分钟，突然委屈和畏惧的情绪发作了出来，眼泪一下子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