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爆我的眼睛?
赵玉凤满身一个激灵,想到了被梅苏儿刺瞎双眼的敏真。
马上有些不明觉厉。
“呃!”
她刚准备起身,只觉胸口传来阵阵痛楚。
她知道,胸骨被那小王八给踹折了。
卓月,你给我等着!
心中狠狠想道,赵玉凤是花了足足一刻钟时间,这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自己洞府缓慢挪去。
......
......
不远处的山坡上。
张茵茵将手中麻花辫甩到身后,面色阴沉。
她没想到,那不外十一岁的小卓月竟如此凶悍?
三七差池直接脱手打人?
这做派......
像极了梅苏儿!
难不成是梅苏儿教她的?
这半年时间,卓月每天都市去给梅苏儿送饭,想来即是梅苏儿影响到了卓月,所以,卓月才会随处模仿梅苏儿。
小孩子崇敬偶像,所以便喜欢模仿。
哎。
失策了......
张茵茵晃晃脑袋,阴沉面色瞬间转为焦急之色,起身,朝赵玉凤快速跑去。
......
......
不见潭,洞中。
火堆前,坐着二人。
“小姐,赵玉凤居然使唤我,所以,我打爆了她的眼睛。”
卓月举了举小粉拳,一脸自得。
梅苏儿看着卓月笑笑,没有说话。
因为卓月揍赵玉凤时的所有细节,梅苏儿已经知道了。
心中不甚宽慰,觉得小卓月挺有才的。
而自己的命运之力也通过改变卓月的命运提升了不少。
只是,梅苏儿却发现,卓月现在的命运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从始至终,梅苏儿只在卓月身上看到过这种迹象。
她也只分析出了,命运线模糊,便意味着命运线会逐渐消失,从而会导致其本人死亡。
可现在,梅苏儿突然有了另一种推测。
万一命运线模糊并不代表其本人会死亡呢?
那么,这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总之。
当另有没彻底弄明白这件事时,万不能和卓月有过多接触。
因为一切结果都是未知的,所以只能如此。
......
......
最近总是下雨。
气温越来越低。
不见潭下更是阴冷无比,湿润无比。
山道湿滑,行路艰难。
梅苏儿便让卓月每隔七日下来一次即可。
卓月现在很听话,脾气也没有以前那么犟了。
不,应该说她只听梅苏儿的话。
所以,卓月很听话地照做了。
洞中。
面前火光时而晃动。
梅苏儿手里握着叶清风送给自己的玉简。
正在研究上面的那道符。
她很费解,这个‘一’字居然是一道符。
她基础就想不明白,这道符有什么用。
也想不通,三师姐为什么要让自己参悟这道符。
很厉害吗?
梅苏儿皱皱眉。
她每天都市拿出这支玉简看上一会。
而每天也只是看一会,基础无法摸着此符门道。
但她却没有放弃过,虽然照旧不懂。
将玉简收进乾坤袋。
梅苏儿整理了一下长发,躺在竹椅间,便开始继续修炼。
......
......
青仙宗,山门外。
白袍少年站在那里已有一段日子。
自从泛起,便没有移动过脚步,有没有眨过眼甚至都没人觉察。
定力可见一斑。
唯独泛起变化的是。
他将收回去的伞又拿了出来。
就这样,岂论雨天或是晴天,他都市撑着这把伞。
白袍,少年,小白伞。
令人赏心悦目。
守山门生换了一拨又一拨。
每每到来新的一拨门生,都市对其议论纷纷。
一致的是,他们都看不出少年的修为。
所以,没人上前自讨没趣。
既然山中大佬都不愿理会,那他们又何须自讨苦吃。
只是。
他太执着了。
......
......
又过数日。
那白袍少年依旧纹丝未动。
新替换的守山门生皆是好奇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难道即便如他这般的境界修为,还要执着于拜入我青仙宗门下?
他们甚至以为,这家伙该不会在神游太虚吧?
......
九月,重阳。
那白袍少年还在那里。
他依旧打着那把雪白小伞。
脸上另有似有笑意,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
腊月。
少年站在这已有整整六月之久。
他照旧纹丝不动。
甚至未曾喝水进食。
这般毅力,让轮番首山的那些门生好生佩服。
也开始同情起这白袍少年。
既然青仙宗不收高阶修士,那你又何须如此执着呢?
有你这身修为即便不入我青仙宗,早晚也能飞升上界,你这又是何苦呢?
众人纷纷叹息。
......
来年春天。
细雨绵绵。
青仙宗外。
白衣少年。
他竟还没离开。
依然顽强地打着伞站在那里。
依然没有宗门长老下山去见他。
九个月了。
整整九个月了。
滴水未进,米粒未沾。
连眼睛他都没眨一下。
在守山门生眼中,此人毅力,着实惊人!
但在青仙宗大佬眼中,却平平无奇。
十三峰长老早已知道,山外有少年要入仙门。
但却无人理会。
这即是大宗门的规则。
哪怕此人为表决心,站在刀山上一万年,他们也不会让一位高阶散修拜入青仙宗。
但这少年要去是其他宗门,虽然,除了天德宗和九阳宗,想必分分钟混个供奉职位,便如探囊取物,可见尔尔。
因为皓月洲的这三大宗门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修士!他们也不会为了收下一位高阶修士从而将特工招入门内。
所以,修为已达神海境的白袍少年。
在他们眼中。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
......
此时。
白袍少年的心中已经有数。
他本以为,那与他神识传音之人是在考验他。
现在看来,自己竟傻的可爱。
原来。
受骗了啊。
“嗤!”
他口中发出了一声不屑。
对此,绝不在意。
甚至,没有生气。
同时,已有对策。
......
听到这一声不屑。
前方一众守山门生齐齐转头向他望去。
“他说话了,他终于说话了。”
“整整九个月,他终于开口了。”
“他动了。”
“他朝我们过来了。”
“他要做什么?”
“小心!”
......
晤面前十多人持剑而立。
白袍青年不再往前。
他微微抬头朝山门中看去。
然后保持着这个行动。
突然说话了。
他语速很慢,声音并不特别,不降低也不高亢,平平无奇。
“我要见九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