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迟,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你。
——
第二天,南歌随意收拾了下,就去了飞机场。
距来到这里,也不外一个月时间,转眼她又要离开,南歌从来讨厌漂泊,却又不得不随着命定的路线一步步向前走。
这天天气阴冷,刮着微风,机场上空的云雾叆叇,谢未迟没有来送她。
南歌觉得心口沉沉的,就像眼前铅云沉沉的天空,似乎是再强烈的阳光都穿不透。“谢未迟,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一直存在的吗?”
“有啊,天空。”那年,谢未迟十七岁,他抬头看着天对南歌说。
“是啊,天空一直都在,只是,人已经不在了。”这可能是他们的永别,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她不需要谢未迟来送,她自己一小我私家也可以照顾好温凉,如果温凉的病可以治好,她就不再回国。
A国,南歌其实很陌生,每去到差异的国家,南歌都倍感疲累,她需要很长的时间调整语言和作息,另有这里格格不入的情况,她推测自己可能恋旧,否则为何已去过太多富贵美好的地方,却觉得没有一处比得上故都临城。
她隐隐觉得不安,可又不知这不安感从何而来,可能是阔别已久又急遽离开……
一到A国,南歌便打车去医疗总部,她急切的想见到温凉,这个世上她亏欠最多的就是温凉。
南歌去前台询问,前台坐着的是金发碧眼的小姐:“Medical Center?”“医疗中心吗?”
“Yeah.”
“I'm looking for a patient named Cold.”
“我来找一个叫温凉的病人。”
“Wait a minute. Let me check it for you.”
“稍等,我帮您查一下。”
“OK.”
“The patient has left and he is now at a hospital.”“这位病人现在已经离开了,他现在在某某医院。”
“It's impossible. He made an appointment for the best medical staff here because of his special condition. Please check it again.”
“不行能,他因为病情特殊特意预约了这里最好的医护人员,还麻烦您再核查一遍。”
南歌经过再三确认,才去医院找到了温凉。
他被弃捐在病房,基础无人医治,而那天打电话的医生也已不知所踪。
温凉就那样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那是一张比那天在机场还要苍白的脸,似乎再也没什么可以让他醒过来。
一瞬间,南歌觉得自己恼怒的无法思考。她已经试图原谅,已经试着接受,可现实照旧狠狠地给了她回手。
“谢未迟,你还真是够狠,我说你怎么肯让我出国。”南歌拨通了电话喊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把温凉伤成那样还不够吗,你真的想让他死?有什么你可以冲我来。”
“我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谢未迟一向冷静,他的声音到现在也照旧很平淡。
“不必了,我只求你不要再管我们,就当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南歌挂了电话,她没时间惆怅,必须先找人给温凉医治,然后联系到先前给温凉救治的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