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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豪世尊

第六十二章 潜夜杀人不留行

剑豪世尊 布宜诺斯 3072 2019-03-02 22:52:40

  张木木回到客栈,却发现自己忘了买酒,于是折身回去,来到一个酒肆,一面泛黄的旗帜上面写了个“酒”字,走进一看,里面坐了不少人,都是一些贩夫走卒和引车卖浆之流。

  看这里生意热闹,张木木便买了三坛最烈的酒,东家叫“烧刀子”。

  回到客栈,把三坛酒搁在自己屋内,便起身到隔邻尊主房间去,却看见门虚掩着,张木木心道,难道她伤势转好,自己出去了,推开门一看。

  一把长剑顶着自己脖颈……

  张木木不敢妄动,赶忙抬头看尊主床上,却空空如也,是否尊主已遭不测?

  张木木有一种欠好的预感,心脏开始砰砰跳动。

  这时候,从门后闪身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尊主!

  张木木悬着一颗心算是掉了下来,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意外呢,吓了我一大跳!”说完便准备找个椅子坐下歇歇,脖颈上的剑却已触及皮肤,再进一步,这把剑将直插咽喉!

  张木木说道,“你干嘛,我拎了三坛酒回来,累死了,你让我歇歇。”他看尊主似乎不像开玩笑,心里想着预计她伤势已经好转,心里也不禁兴奋。

  尊主冷冷地问道,“张木木!”却不说话。

  “嗯?”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就把那蛇胆给你煨汤喝了,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好了?”

  “我嘴唇上为什么汗毛越来越多,是不是要长胡子了?”

  张木木仔细瞧去,果真尊主尊主上的汗毛很厚,下巴上还长出了长长的一根,心道,这下坏了,该不会吃了那蛇胆变为男人吧。这么一想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尊主的剑便跟了上了,张木木只是感受脖颈上凉凉的,尖尖的,另有点疼!

  突然,尊主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但剑照旧抵在张木木脖颈。

  张木木顾不得许多,上前将尊主扶到床上休息,尊主很气馁,说道,“看来我连杀小我私家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说杀人,张木木联想到了周先生说的杀人的要求,只要杀了那“江洋大盗”,便可和胡氏神医斗茶,尊主治病就有一线生机,现在看尊主病情似乎不见起色,便决定当晚就去察访一下这个“江洋大盗”。

  尊主看张木木在那里埋头想事,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张木木抬起头,看着尊主说道,“我在想你适才说连小我私家也杀不了,你杀过人吗?”

  “虽然杀过,杀小我私家又有何稀奇。”尊主说道。

  张木木心想着,在她心中杀小我私家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不外也对,她曾是牧花城的人,牧花城杀人不眨眼,倒是领教过。

  张木木问道,“你杀人难道不畏惧吗?”

  “怕什么?”

  “你就不怕杀错了人?”

  “男人都该杀,如何会错!”

  这一番话说得张木木瞠目结舌。

  心想着,虽然她和牧花城脱离了关连,终究身上照旧带着牧花城的邪气,但无论她是个什么样人,总之她救我性命,我终究是要救她。

  张木木再次来到玉茗楼,找到周先生,问了吴员外的宅邸。

  原来吴员外就住在闹市口东边,周先生告诉他,这闹市口东边是吴家湾,吴员外却不住在吴家湾,而是吴家湾再往东的铁匠营后面的灯市口。

  说了一长串,张木木就记着了吴员外住在灯市口!

  却忍不住问道,“这吴员外为何不住在吴家湾要住灯市口呢?”

  周先生解释道,“因为吴员外的家业大多漫衍在闹市口和灯市口,他也爱打铁,早前就是个打铁的男人,而住在灯市口离闹市口也近,正好照看两处家业,在这两条街,他开了不少寺库和金铺,但是铁匠营却是贩夫走卒聚集的地方,所以他经常在铁匠营行善。”

  一说起铁匠张木木便想起自己的父亲,但是想不通这吴员外为何会从一个打铁的男人酿成一个江洋大盗。便问道,“为何一个铁匠会酿成一个江洋大盗?”

  周先生只是笑笑,却不再搭话。

  张木木出了玉茗楼,直奔灯市口。

  果真在铁匠营看到了吴大善人,正在施粥,许多穷苦病弱的人都在排着长队,等着吴大善人的这碗粥。

  吴大善人,一身粗布衣裳,正在粥盆里舀着粥,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个子不高,却甚是结实,看着却是一幅老实人的模样,别人接过粥的人都市说“谢谢吴员外,”而他会说“不…不…不客气。”

  看他的样子说话十分艰难,似乎天生口吃。

  他旁边的应该是他妻子,却同他大不相同。

  如果两小我私家走在街上,险些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对伉俪。

  如果说有人说这是伉俪,那只能说好白菜让猪拱了。

  虽然这样的事,确实不在少数,但凡见过吴员外妻子一眼的,都市觉得吴员外做善人是应该的,因为老天给予了他最大的馈赠——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看样子十分年轻,俏丽的脸色中流露出对这些贫苦黎民的无限怜惜,一汪大大的眼睛中,似乎噙满了泪水,随时准备为这些贫苦而可怜的人哭泣。

  一个天生结巴又老实的吴铁匠,娶了这位妻子,不做善事,老天都不允许!

  虽然,如此美丽而又善良的女人,身上自然是有几件珠宝的。

  或者说她身上挂满了珠宝,左手银镯子,右手翡翠镯子,翠绿而修长的手指甲,修长的手指上带着钻石与翡翠戒指,头上更是种种珍珠玛瑙数不胜数。

  但是来喝粥的人却都是破衣烂衫,正端着碗接到白粥的一个男子,满身脏乱,左腿半截小腿露在外面,头发上混着杂草,袖子下面还吊着半截碎布,他接过粥谢了吴员外,却终究忍不住瞧了一眼那妇人,美丽善良的妇人,简直就像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老人,拄着一根干枯的木棍,旁边一个小女孩搀扶着他!老人的碗已经破了个角,小女孩赤着脚……他们接完粥之后,谢过吴员外,可以从小女孩发光的眼神中看到,她是何等羡慕那位妇人!

  张木木站在旁边瞧了很久,他细心地视察了这伉俪二人的每一个举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们很恩爱,时常相互交流温柔的眼神,直到施粥结束,二人携着手,一起慢慢走在大街上,无数人和他们打招呼,貌似他们是镇上的活佛。

  入了夜,早春的季节依然严寒,张木木独自在房间,只听得隔邻房间尊主的咳嗽之声。

  张木木换上了玄色的夜行衣,他拔出宝剑,这把御风剑,曾在凌风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几多鲜血,寂静多年后,它终于又要复出了,张木木心里想着。

  他看着宝剑,在孤灯下闪着冷光,用手摸着剑刃,有点凉,用手拭了拭剑尖,确实很尖,这一剑刺出,可以穿透人的心脏,这么凉的剑,进入温热的心脏会是什么感受,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应畏惧,他罩上黑面纱,心跳的很快。

  张木木潜行在夜色中。

  临走前,他喝了酒,一口!

  夜风微冷,他的心跳的很快。

  不知是畏惧,照旧兴奋!

  他来到吴员外家,上了房顶,揭开瓦片,那妇人正摘下头上的各式珠宝,这么多珠宝,全部摘下,是要费些功夫的。

  这时吴员外进屋,满脸通红,显是喝了酒,也换上了丝绸衣裳,同白昼的张大善人判若两人。

  “啪!”一声响,一个巴掌打在那妇人的脸上,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那妇人并不恼,仍旧在卸下头上珠宝,也将手腕的翡翠镯子摘了下来,换上一个银镯子戴上,兀自赏玩。

  吴员外指着妇人的眼睛,说道,“你…这个…这个贱人!再…再说我,脓包,我…一刀宰了你!”

  那妇人微微一笑,眼神瞬即变得凶狠,不再是观音娘娘,却像是妖魅!徐徐说道,“当年是我不嫌弃你,才嫁给你这怂包,我穿着几个首饰怎么了,你大不了再出去捞几票不就完了?”

  吴员外磕磕巴巴说道,“我那…每一两银子,都是刀…刀尖上得来的,你…你这个贱人,却不知道有几多凶险!”

  那妇人呵呵一笑,“你横竖手上已经有了几十条性命,听说这次路过的这批货是上等茶叶,你得了手,再转手玉茗楼,就是几千两银子,怎地,现在却又怕了?”

  吴员外脸上罩了一层杀气,说道,“好,干…干他娘的。”

  妇人爽快地笑了出来!双手环着吴员外的脖颈……

  那红色蜡烛的淡蓝色火焰在缓慢跳动,只听得火焰声“吧嗒吧嗒”地烧着。

  瞬间,妇人的笑僵持住了……

  妇人瞳孔里多了一把剑,一把冷光闪闪的剑。

  黑衣人的剑已经插进了吴员外的心脏,这一剑来自背后,没人看见黑人从哪里来,何时来的。

  吴员外回了头,宝剑却抽了出来,血流如注,却是温热,溅射在红木桌椅和妇人身上,也吹倒了那红色蜡烛!

  员外转头却只看见那把剑,想说“好冷的剑!”

  却只说出“好……冷的……”

  妇人始终没有作声。

  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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