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无垠,茫茫一片。
没有路标,没有指示牌,在这种情况下开车是很难掌握偏向的,而且为了预防雪盲症,陈松还戴了防风墨镜,这样偏向感就更差了。
于是为了修正路线,他们开一会,桐峦子就飞上天空看一看。
这样可靠是可靠,就是隔远了看比力离奇,似乎有人骑着摩托放鹞子。
雪地摩托开了一半路后地面上积雪少了,泥土地露了出来,这样车子无法使用,陈松只好先给送了回去,然后两人背上肩负开始往城池中艰辛跋涉。
六九城有一座宽阔高耸的城墙,青石夯成,巍峨壮阔,这样路程过半后他们就能看到城池踪影,不会再走错偏向。
但,望山跑死马啊!
况且陈松照旧一匹咸马!
两人走了一路,期间穿过了几个村镇,村镇上人丁无存、鸡犬不留,除了一些干巴巴的野草和枯萎的老树,不见一点生机,随处都是沉沉死气。
这些场景让陈松想到了历史纪录片中的古代天灾年头。
又经过一个乡村的时候,陈松想要歇歇,就找了村子里的祠堂。
祠堂由青条石垒成,高峻结实,两扇木门紧紧闭合,上面有门神镌刻,威风霸气、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名雕师之手。
陈松审察着这两扇木门就开始琢磨,要是这村里没人了,那不行自己就把木门卸下来扛回去,这门上木雕跟艺术品似的,绝对能卖出好价钱。
桐峦子去找木柴准备烧火,他自己推开木门想率先走进去,然后木门打开,昏昏沉沉的阳光照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大红棺材!
足有半人高的棺材整齐的摆列在地上,一具排一具,一口接一口,密密麻麻!
“嗷!”
接受过猿人头骨模型考验的陈松以为自己练过胆后再也不会怕什么,可这一刻他照旧被吓到了。
桐峦子听到他的叫声后拎着一张太师椅就冲了出来:“先生小心,可似有妖兽出没?”
陈松头一次看到棺材,然后就看到了这么多棺材,这刺激的巅峰来的有点猛,他一时招架不住所以才畏惧。
等到桐峦子闻声而至,有人陪同在旁后他就没那么怕了,胆子又重新从裤裆回到肚子里。
“棺材,里面都是棺材。”陈松心有余悸。
桐峦子将太师椅递给他,他顺手接了坐下,见此桐峦子说道:“不似,先生,门生给你则把椅子是护身用的,不是让你坐着的。”
提到护身武器,陈松想起自己带了家伙什,赶忙从背包里抽出温彻斯特道:“我有护身的家伙,用不着这椅子。”
桐峦子说道:“则样的话你把椅子给门生,门生手里还缺个趁手家伙。”
陈松拍了拍霰弹枪道:“椅子能有什么用?放心,我这里有厉害的法宝,会掩护你的。”
听了他的话桐峦子点颔首,右手食中二指并起如剑,左手则捏了个法印,小心翼翼往祠堂里走去。
陈松低声问道:“老铜,你既然有降妖伏魔的术数在身,适才还用什么椅子?”
桐峦子说道:“门生哪有什么降妖伏魔的术数?”
陈松指着他的双手道:“这不是吗?”
“不似,门生就似装个样子,万一有妖兽说禁绝能吓它一吓。”
桐峦子虽然不会什么攻击道术,但终究是修道之人,他进入祠堂后闭上双眼感受一番,然后松了口气:“周围木有灵气,里面木有妖兽,先生不用怕。”
陈松秉持着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的原则,右手一甩将温彻斯特转了一圈给它上膛,傲然道:“怕?我们陈家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然后他又想到立FLAG不太好,特别是在这种气氛诡异的荒郊老村里,于是他便增补一句:“虽然我们陈家也没有字典。”
发现没有妖兽,桐峦子的胆子大了许多,他进了祠堂扫视棺材,道:“则么些棺材齐聚一地,还似置放于祠堂兹中,想来这村子在短期内似发僧过僧么诡异兹似的。”
陈松道:“没咱们什么事,照旧别在这是非之地久留了,赶忙撤吧。”
‘嘎吱、嘎吱’。
就在他说话之间,桐峦子已经推开了一面棺材。
陈松大吃一惊:“喂,你干嘛?”
桐峦子转身冲他拱手道:“哦,门生想看看尸体的情况……”
“日立妈身后!”陈松面容猛的扭曲了。
就在桐峦子身后那推开的棺材中,一具头上盖着灰白麻布的尸体徐徐坐了起来,随着它的腰背挺直开来,这尸体一只手伸出了棺材外,露出干枯紧绷的皮肤和弯曲如鹰爪的手指!
就这么一下子,牛顿、欧拉、爱因斯坦们用了几百年才构筑起来的科学巨厦轰然坍毁,国家用了二十几年才给他树立起来的社会主义价值观也瓦解了。
僵尸!
面对陈松的惊恐,桐峦子身躯一抖,他似乎意识到身后泛起了什么事,立马头也不回甩手一拍,一巴掌拍在那僵尸的头上将它又给拍倒在棺材里,并将盖在它脸上的麻布给拍飞了。
看着落在地上的麻布,陈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跑就是了,干嘛把这玩意儿给弄开?这算什么?掀起你的盖头来?
僵尸被拍倒后很快又坐了起来,见此陈松兴起勇气一咬牙冲了上去:“老铜一边去!”
适才他可是亲口说过了,自己可以掩护桐峦子!
桐峦子下意识闪躲开,陈松举起霰弹枪指向面颅干枯的僵尸使劲扣动扳机:
“砰!”
霰弹枪在他手里旋转一周,又是:“砰!”
霰弹枪再度旋转一周,照旧:“砰!”
近战之王、威力无穷!
鼎力大举出奇迹!
连续三枪打出去,尸体的脑袋连同上半截身子被轰了个稀巴烂,陈松忍着恐慌和恶心对桐峦子叫道:“还愣着干球?跑啊!”
祠堂里面摆放的棺材密密麻麻怕不是有五十具之多,要是里面都藏着个僵尸、要是这些僵尸都爬出来了,那他这一杆枪顶个屁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转头一定要弄一把M60!
两人一股脑从祠堂里跑了出去,桐峦子一边跑一边问道:“先生咱们怕死么?”
“你那脑袋是为了显得个头高才长的吗?”陈松怒道:“这不空话吗?谁他么不怕死啊?”
“不似,我似问咱们怕-什-么?”
陈松气道:“僵尸啊,肯定是怕僵尸,要否则怕什么?”
桐峦子纳闷的问道:“姜丝啊?姜丝就似行尸,这有什么好怕的?”
“大舌头闭嘴,快跑!”
一直跑出村外,陈松才敢喘口气。
桐峦子很纳闷的看着他说道:“先生,姜丝有什么好怕的?”
陈松没好气的说道:“姜丝没什么好怕的,老子这辈子剁过的姜丝比你吃过的还多!但适才那是僵尸,你知道吗?它们会扑人啊!会咬人啊!咬你一口你也会变僵尸啊!”
桐峦子笑道:“怎么可能嘛,姜丝就是行尸么,它们行动很慢,没什么可怕,纵然被咬到你只要运行气种,灵气所及,丝毒自解!”
陈松冷笑道:“说得容易,如果那些棺材里都有僵尸,都给爬出来了,一人咬你一口,纵然灵气可以解毒,那能生出被撕咬掉的肉吗?”
桐峦子摇头道:“那不行能,只要不给人气它们就不能醒来,只要不打开棺材,它们就跑不粗来,没什么可怕。”
“再说行尸最怕灵气,只要你舍得将一束灵气打入它体内,它立马就烂掉了。适才门生似想看看那行尸生前则么回事,否则门生给它那一掌就能把它打掉了。”
一边说着,桐峦子一边往回走。
陈松险些尿了:“你的胆子是猪大油做的?太肥了吧!”
桐峦子转头道:“先生,门生得回去拿肩负呀,肩负丢在村里了。”
陈松这才想起他们跑的太急把工具都撂下了,于是他只能端着枪战战兢兢的进村,为了壮胆,他本想用手机放一首《大悲咒》,结果乐库没有这歌,找了找后发现最合适的竟然是《鬼子进村曲》……
九洲真危险,竟然有僵尸!
不外如桐峦子所说,九洲的僵尸并不太可怕,他们回了村后没有再发生什么惊悚的事,两人不光找回了肩负背包,还在村里找了一件长袍。
陈松穿上袍子盖住了南极人羽绒服和牛仔裤,这样简陋一看倒也像是九洲土著。
后面再上路陈松不休息了,碰上村子他也不敢进去,加紧速度只想进城。
临近城池的时候路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陈松审察这些人的妆扮,看不出跟哪个朝代的穿着相像,有长衫长褂也有短衣绑腿,有粗布麻衣也有绫罗绸缎。
不外这些人有个相像之处,就是目光呆滞、满脸木然,精神状态比他们之前碰到的行尸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早上,赶到六九城的时候还不到中午,但九洲的天气很差劲,总是没有艳阳高照的时候,这会纵然是中午,天空依然雾蒙蒙的。
六九城跟中国古代的城池纷歧样,这城的城墙极高极阔,巍峨挺立起来足有四五十米,绵延辽阔向两方十几公里,放在地球上那就是修建史上的奇迹。
陈松仰望这座城池,尽管他一路上已经看过无数遍,可此时站在城墙根从近处看,照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特别是他筑基后目力大增,墙顶的一草一木也能看得清,高清之下,倍感震撼!
就在他惊叹的时候,墙头突然站出来一条男人,那男人先是往外探身看了看,然后摇摇晃晃的爬上了箭垛!
见此桐峦子瞳孔一缩:“欠好,有人要跳城墙!这是要自杀!”
陈松打眼一看也是脸色一变:“老铜你快退开!”
桐峦子倒是有一颗热忱的道心,他说道:“先生,咱们得赶忙先想措施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你说的都对,可我觉得他是要撒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