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门共设有十三个堂口。
没脚龙郑天收被蒋钦杀死,其子杀星郑天养接过了他的堂主之位,转又死在小盟主会上,霍加借着帕黛的枕边风得了自制,只是未过多久,折在九江门自己手里,这尊堂主位置便一直空着。
败剑仙司徒盛和众斗笠大闹九江门时,银菩萨吴珂、鬼脸儿郭兴、流金盏宋桥三名堂主陨落。
九江门火烧阆中城,掀翻了顾家和火船的沧浪堂、清沐堂、子虚堂,青须鬼王四海截击逃走的小龙女和范亦,反被满天星费霖一记飞刀,血洒江中。
截止当前,九江门仅剩八名堂主,划分是金佛吴定蝉、山樵子赖良、三太子纪水、千秋锁彭成周、木道人穆译、“素手擒雷,青螺盖首”耿元青、铁算盘申德义、九江缠花棍步同甫。
这几位堂主都是眼看着九江门从无到有,追随三位门主杀出了赫赫凶名的人物,手上武艺都是一流妙手中的顶尖角色。
七人刚一上山便被门生唤来,各人脸上都写着不兴奋。
吴栖凤成为九江门的四门主,除吴定蝉外,其余堂主心中虽也知道此时局势动荡,非有个绝顶妙手才气镇住,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
病睚眦、火麒麟已死,陈北伐在药王谷时就留了暗伤,硬接火炮更是伤上加伤,今后不知还能活多久,这时突然跳出个铜罗汉,好比是算准了岌岌可危,恰可以将整个九江门都纳入了吴家。
你吴定蝉是门内的白纸扇,你智慧过人,但也不能把旁人都当了傻瓜。
九江门是各人一起打下的,出过力流过血,就算今后衰微,那也是这群老兄弟的九江门,三位门主死绝,就该推下面的堂主上位,吴定蝉推出自己的兄弟,好一副白脸奸臣相!
可他们就未曾想过,如果不是吴栖凤,另有谁既有绝顶妙手的武功,又愿意蹚这趟浑水,更可贵的,这人还可以由他吴定蝉节制,九江门不照旧各人的九江门?
吴定蝉懊匚啪息,脸上强撑起笑,把他和吴栖凤二人在这道观中所见所闻一一讲述。
三太子纪水心眼最小,肠子最直,听到二人说道观中没有发现斗笠贼,连青城派的小羽士也都死光了,立刻冷眼瞧着吴栖凤,忿忿道:“四门主,那我们这三千多号人,算什么?算是一起扑了个空?对了,一路上还折了几十个兄弟,不知道四门主知不知情。”
吴栖凤并不作答,只是把目光投向吴定蝉,他是被自家年老强推上门主之位,这些勾心斗角的麻烦事自然也要年老替他解决。
吴定蝉皱眉道:“虎丘号称八十个一流妙手,不把人都带上山,且不说围剿,你纪哪吒敢不敢上山瞧瞧?”
纪水撇撇嘴,冷哼一声,“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有四门主和你在,打架不着力是我们的,战略不灵那可是佛爷你的差池!”
吴定蝉再看其他几位,要么抬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么挠着头自个儿傻笑,肃然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商议了,诸位信我,就听我部署……”
吴定蝉才开口,纪水立刻打断,“佛爷,这部署是你的部署,照旧四门主的部署?”
吴栖凤冷冷道:“不必多问,我年老的部署就是我的部署。”
“怪我多嘴,究竟你们是一家人嘛……”
纪水阴阳怪气完,抬抬手,示意吴定蝉继续。
“当前我们所知道的,斗笠贼们已经不在青城派的道观,临走时杀光了所有的小羽士,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边,是下了山?照旧就藏在山上?而且对方有很奇怪的机关手段,防不胜防。若咱们此时撤下山,后面再想上山,难免又要面对未知的机关陷阱。”
“况且,对这青城山上下都不了解,驻扎在哪并无差异,所以,大部门的人就先留在青城山上,按住不动,另外再派下一小支队伍,下山打探是否有斗笠贼们的行踪,等到有了确切消息,其余人再做行动。”
纪水问:“佛爷,那以你之见,派谁下山比力合适?”
吴定蝉目光扫过众人,道:“只是下山去打探情报,人数不宜过多,免得打草惊蛇,武功也要足够好,就由纪哪吒你和赖兄一起,也不用带此外弟兄,如果遇到斗笠贼,不要交手,直接逃走,回来见告消息即可。”
山樵子赖良照旧一个劲儿的挠头傻笑,“佛爷,听起来不是很难。”
纪水拍了拍他,扛起红缨枪,大步向门外走去,“那你们就在山上歇着吧,等我们送消息回来。”
赖良嘿嘿傻笑两声,挥了挥手中的短斧,小跑向纪水追去。
这次上山三千名九江门生,青城派的道观自然住不下,吴定蝉又嘱咐其他堂主,将门生安置在道观四周。
时间已经到了深秋,不必太担忧雨水,扎顶帐篷,点起篝火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