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心里明白,兰斯洛特的痛恨,兰斯洛特的不甘并不比她少半分。
但他却如此的洒脱,如此的骄傲。他基础不屑于用改变已往的要领来挽回那些遗憾,他的视线早就投向了遥远的未来。
哪怕这条路无比的坎坷,他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它。
果真,岂论在任何时候,兰斯洛特都是自己的标杆。可自己呢?真的能将一切都抛下吗?
...
不,她基础做不到,每次闭上眼睛时,剑栏之丘的惨状就会涌到她的心头。
她基础无法抛弃那些信任她的人,也不能做到让自己不去管他们,从而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她能做的,也是她必须做的就是尽她的全部力量去拯救他们,哪怕他们并不愿意。
“歉仄,兰斯洛特卿,我不能接受什么都不做的安然的看着他们死去。”
听见亚瑟王这话,兰斯洛特依旧面无心情的问着:
“纵然是他们可能不需要你的拯救?”
“嗯,就算他们不需要我的拯救。”
“纵然他们会因为失去您这个王而感应伤心惆怅?”
“嗯,纵然是这样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活下来就好。”
亚瑟王的回覆一声比一声坚定,她的信念却也一点一点被瓦解。
兰斯洛特听见亚瑟王这一番话,心中由不住的叹息着,王啊,你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公正,却也...如此的不像一个正凡人...
“亚瑟,那你还记的你其时为什么拔出那把剑吗?”
兰斯洛特这短短的一句话,却直击中了亚瑟王的心底。亚瑟王突然想起了在很久之前,再拔出那把王者之剑的时候。
站在她身后的梅林对她这样说着:
【在握剑之前,你最好先想清楚。你一但握着它,就不再是人类了啊。】
【你一旦拿起剑,就注定要迎来极其悲凉的终临啊!】
紧接着梅林还极其贴心的将她到死为止的整个历程全部展示了出来。
【不,纵然是这样。】
在回忆中与兰斯洛特的面前,亚瑟王坚定地说出了很早以前就有的答案。
“有许多人露出了笑容,我想那一定不会是错误的决定。”
亚瑟王突然明悟了过来,是啊,明明只是要做一个能看见各人笑容就好的王,自己什么时候酿成了一个只追求正义的王了。
“兰斯洛特卿...”
还没等亚瑟王的话说完,眼前场景就彻底变了样,亚瑟王再一次回到了剑栏之丘,回到了那由尸体聚集而成的小山丘上。
而莫德雷德就站在她的不远处,现在整个战场上只剩下他们两小我私家。
但这一次亚瑟王却没有像原本一样直接冲上去与莫德雷德战斗,反而是无比严肃的问着她:
“莫德雷德,我问你,你是如此的憎恨我吗?”
莫德雷德反倒是被问懵了,她基础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亚瑟王居然还会和她说话。
“我憎恨着王。”
莫德雷德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后,便再没有了任何行动,她也想知道亚瑟王到底想干什么。
“是吗?如果你如此憎恨我的话,”亚瑟王直接将湖中剑丢在了地上,“那就来杀了我吧。”
“哈?”莫德雷德直接被亚瑟王这一番操作弄的不知所措,将原本指着亚瑟王的剑也放了下去。
“为什么啊?亚瑟,我可是摧毁了你国家的人啊,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莫德雷德的话语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气了,她造反的目的是想引起亚瑟王的关注,岂论那是好是坏亚瑟王这个样子,反而让莫德雷德再一次感受到了被忽略的苦恼。
“我既然拯救不了所有人,那我就只能拯救在我身边的人了,莫德雷...不,女儿,既然你如此憎恨我的话,就来动手吧。如果这样能平息你心中的怨气的话。”
莫德雷德反倒是被亚瑟王这一翻话搞蒙了,从本质上来讲,它也只是一个渴望着父亲关爱的小女孩儿而已,亚瑟王这一声女儿,的简直确直击中了莫德雷德的心底。
“其实,怎么说呢...”
莫雷德也将头盔放了下去,露出了那张和亚瑟王一模一样的脸。
“我憎恨的只是王,而不是父亲你啊。”
“为什么这么说?”
“该怎么说呢?”莫德雷德苦恼的挠了挠头,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啊!我无比想获得您的认可,想成为一个王。”
“我也无数次的梦到过,如果当初是我拔出了剑会怎样呢?”
莫德雷德将自己的剑也丢在了一旁,随手坐在一个尸堆上便开始回忆了起来。
“但我每次拔剑的时候,却总是犹豫了,总是被另一小我私家抢先了,那小我私家就是父亲你啊。”
亚瑟王这是第一次听莫德雷德倾诉她的心肠,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了她的身边,坐在了她的身旁。
莫德雷德也是第一次与自己的父亲离得这么近,显得十分的急遽不安。但亚瑟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压力。
“喂,这距离也太近了吧!”毫无疑问的,莫德雷德的脸红了起来。
“是吗?”亚瑟王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莫德雷德怕自己偷袭她,立即要往旁边挪一挪。
看见亚瑟王要离开,莫德雷德忙着大叫:
“其实这样也可以的。”
看着别扭的莫德雷德,亚瑟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当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见亚瑟王不再离开,莫德雷德也继续说着她的心里话。
“我憎恨的只是那个国家。”
“卡美洛?”亚瑟王用疑问的语气问着。
“那虽然了,那个国家,那个时代让父亲您背负上了一切,仅仅是通过【王】这个称谓,之所以被迫站在孤高的立场上,完全就是因为她是王。明明绝对不是惹人憎恨的存在却受到憎恨,也是因为王的身份。所有人绝不体谅的擅自把梦想,希望和愿望全部寄托在她的身上。”
莫德雷德就像一个在耍脾气的小女孩儿一般,一股脑的将这些全部说了出来。
“我就是对着这个怀抱着恼恨,同时也很想教它纠正过来,因为父亲并不应该是蒙受人们憎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