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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攘夷志

第二十六章 发达第一步

明末攘夷志 柘月 4183 2019-03-21 22:29:11

  日子安置下来,“住校”这种事痕迹已经很有心得了,因而对于不能离开学舍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依着他往日斑斑劣迹,以及刚入学就受了老夫子的亲自教导,走到哪都有些不受待见了。

  因而原本两人一间的学舍,最后硬是没人愿意跟他一起。

  倒也乐得宽敞。

  痕迹占着“官宦子弟”的身份被编入恳切堂,种种因缘际会导致他不行能在这个班上交到朋友,私底下倒是与正义堂的军学生们处得不错,而且在正义堂他还遇着了熟人,即是湛国公府的小令郎。至于为何宋清明会泛起在府学,痕迹随意提过一句,对方不尽细说,他也就没有多问。

  想来简陋是宋清明与老国公情真意切的谈过一场,老国公觉着到底是自己的种,也就不再像往常那般打压,随手丢了一个军学生的名额,将人扔到了青州府学。

  至于名字暂时照旧宋清明,并没有依着国公府的“字辈”,想必是得靠更为实在的工具去挣了。

  宋清明对于会遇见痕迹也不觉着意外,只是每每看着那家伙的熟稔样子,心里总有些怪异。

  倒也问过:“你难道就不担忧跟我混一起坏了名声?”

  痕迹往往小折扇啪的一合,嬉皮笑脸的回一句:“各人旗鼓相当,不存在的。”

  宋清明厥后不想再浪费口舌,觉着对方既然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甩不掉就当没看见罢。

  不久后,痕迹因为结交“下等武人”的辉煌事迹,遭到了同班学生的一致敌对,宋清明几个“玩”的亲近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痕迹照旧半分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气的几人都想甩他大耳刮子。厥后则有意识的开始避开痕迹。

  痕迹对于班上同学的小行动,那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横竖除了冷言冷语,也没谁敢真正站在他跟前“横上一眼”,对他而言只是踩了狗屎的恶心感,不是大事却有些不爽快,加之宋清明几个好不容易搭上的线约好了一样躲着他,他越觉察得应该清扫了那几坨狗屎。

  时下念书日子挺无聊,找些乐子也好。

  是日,已经是三月底了。

  痕迹刚从门口领了陈家送过来的月钱,走到中途,好巧不巧便听到了几句冷言冷语,那柄小扇子打开又合上,往复频频后轻抵住额头,仰头笑言一句:“春景好,春色好,奈何狗屎拦路心情糟。”

  抬眼看去,不远处宋清明领着两个差不多身份的人正从这边过来,看到他就要转身离去。

  于是痕迹几个夸张的跳步,像是躲狗屎一样蹦了已往,喊住了人:“我说几位,某家又不是开肉包子铺的,怎地见着了就躲?”

  “我这几天尽管老踩狗屎,可这身上也没味嘛。”痕迹抬起大袖凑到鼻间嗅了又嗅,转而抻已往,“不信你们也闻闻。”

  宋清明摇摇头,懒得说话。一个精瘦且泛黑的少年站出来,苦着脸道:“陈兄你是通判府出来的,配景深着哩,我等身世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走路虽然得万分小心,踩了狗屎可没鞋换啊。”

  痕迹记着这小子叫朱成虎,老爹是青州府城防营的一个世袭千户,朱成虎家里排行老四,这辈子都不行能继续老爹的“膏泽”,只能自己出来拼了。

  另外一人也是这种情况,头上老子都有不错的身世,到了他们这一辈兄弟太多,老爹头上那点膏泽就分不外来!

  因此送往青州屯所的军学堂就是不错的出路,以后往前线拼一拼,说不定也就能走到自家老爹那样的高度,为子孙谋个“自制身世”。

  朱成虎说罢,另一个叫做孙景冰的二小子笼着袖子站了出来,两道浓眉平展开,半斜着身子,接了话已往,“虎子说的对哩,陈兄应该君子成人之美,体谅体谅我们这些苦身世。”

  痕迹摇了摇头,笑骂道:“我可不记得咱们之间垒土插香拜过兄弟,这会一个个陈兄陈兄叫的欢实,要收钱的。”折扇哗啦一下展开,摇了摇,视线落在朱成虎跟前,正色道,“改天放了假,咱领你们去做几双好鞋,可禁绝再躲着本令郎了。”

  远处路过的儒衫书生多数会眼色怪异看上一眼,然后快步离去。

  宋清明定定看了过来,啧啧两声,也学着孙景冰笼了大袖,好逸恶劳的开了口,“你陈令郎到底安的什么心?欠好生投合着这些未来的官老爷,倒与我们几个闲人拉扯不清,就不担忧以后做了官,做成了人人厌恶的孤臣?照旧压根就没计划做这个官?”宋清明拧着眉,片刻道,“就算真不做官,也该为陈通判考虑一二啊,府学不少人家里都做着或大或小的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真不担忧绝了自家老爹的前程?”

  痕迹见了宋清明一脸认真,倒也不计划含糊几句就应付已往,正色道:“做官那是真不计划做的,因此不用担忧冒犯这些可能的未来官员。至于老陈同志嘛,这些年矜矜业业,政绩不显,貌似也无甚错漏之处,而且什么苦差脏差,分内特别也没落下几多,这样的好官上头要是还装瞎子看不见,那这大昭的官又有何值得做的?”

  “再者说句昧良心的话,小令郎觉着依着如今的政界民风,又是内忧外患,大昭能撑多久?”

  痕迹说着也不理会几人脸色变化,继而道:“否则几位以为整个大昭的官敛财为了什么?总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大厦将倾捐出来与朝廷同甘共苦吧?”

  宋清明正色道:“慎言。”

  痕迹并不在乎,笑到:“听说朝堂上几多清流梗着脖颈,嚷嚷着施行这国策那国策,启用这人那人,否则就要亡国云云,到底不外打几个板子……说到这,我倒是不理解怎就有人会以受廷杖为荣?如此恬不知耻之辈,竟然还被推为所谓清流……”

  宋清明余光私下里看了看,提醒道:“慎言。”

  朱成虎与孙景冰对望一眼,忙不迭颔首。

  痕迹笑笑,果真不再说了,转而说到,“这阵子有个念头,想着赚点零花,几位有无意愿来入个伙啊。”

  宋清明还好,朱成虎二人立时就眼睛一亮,两人实在是手头紧,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逛那些青楼楚馆,此中喜好,家里支的钱哪里够花销。

  “陈兄有什么好主意?”朱成虎先问了出来,跃跃欲试。

  痕迹道:“要不到我学舍,坐下来合计合计?”

  朱成虎看向宋清明,“清明哥?”

  孙景冰也瞧了过来,等着宋清明拿主意。

  宋清明不忍两个小同伴失望,点颔首,增补了一句,“如果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运动,就别怪我们不认你这个……不认你陈大令郎的身份了。”

  痕迹小鸡啄米般颔首,眯着眼道,“我以老陈同志的名义立誓,必须是合乎大昭律、青州民俗的好事。”

  三人将信将疑,随着痕迹一同朝学舍走了去,路上自然引来一阵注视。

  偶尔也有“竟然投合一个庶子”一类的说辞传进耳朵,痕迹余光瞥着那些人,心里记了一笔。

  宋清明脸色如常,这些说辞早几年就听得不痛不痒了。

  痕迹莞尔,随即仰头笑了起来,很是放肆。

  ……

  “……且不说你这个……这个报纸到底能不能卖出去,就算卖的出去,这么多的版……版面也得有人写啊!就你陈大令郎如今在青州文人圈子里的名声,谁会乐意跟你沾上关系?”

  朱成虎磕磕碰碰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旁边孙景冰颔首赞同,两人听了泰半天,多几几何明白了这“报纸”的意味,却觉着这哪是敛财手段,基础就是赔老本运动。

  宋清明坐在空床上,从进门后就一直不说话,眼下在朱成虎两人的求助下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痕迹扇子在桌上的“图纸”上敲了敲,笑到:“各人都是文化人,总不能去开青楼赌场,只能着手文化圈子啊。至于你适才说的担忧,我想总不至于偌大个青州的文化人都跟钱过不去吧?”

  “用钱砸,那也不是恒久之计啊。”

  “虽然,所以要做内容啊。比方说咱们在京城有大官吧?人称齐党主心骨的就有两三个,我家老陈同志乃是青州土生土长的齐党储蓄人才啊,到时候请他出头请京里大佬每月写点齐党宣言什么的,多有凝聚力的一件好事?另外我看坊间有种种各样的小说,这些小说的作者实际上赚不了几个大钱,咱们可以给他们签契约,一本小说分期连载,比起集册出售,润笔费不就多了许多?如果卖的好,再集册出售,并允许按一定比例的分成,我就不信会没人不动心。再又那些喜欢呛墨水的老学究,咱们可以专门给他们开一个版面评点时事,有钱拿还可以骂骂自己见不惯的人,老学究们难道不想试试?另外种种坊间八卦,茶余饭后的闲谈故事,同样也可以登上去,总有人喜欢嘛……凡此种种,立起模式后,依着咱们几小我私家的配景,纵然有人仿制也得掂量掂量嘛。”

  “……”

  痕迹骤然发现眼前的两个家伙有些迷糊。

  宋清明起身走了过来,“可以试试!”

  “嘿,对了嘛,几位只管出银子,往后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日子到了我自然给你们送去分红银子,虽然有闹事的你们可不能偷懒……”

  朱成虎二人以宋清明马首是瞻,当下拍了板,“听明哥的。”

  “对头。”痕迹扇子敲了敲额头,痛快酣畅道:“除了报纸,我另有不少想法,到时要是另有兴趣,也接待投资哈。”

  看着痕迹笑眯眯的样子,三人互望一眼,总觉着掉进坑里了。

  很快痕迹并从桌上拿出三份契约,划分递给三人,“契约我已经拟好了,我们先建设一家印书馆,以此作为即将推出的报纸的背后东家,同时开书店售卖种种考试教辅资料。”

  宋清明疑惑的看了过来,痕迹解释道:“也就是种种时文制艺。我在想能否请那位李先生出山,担任咱们印书馆的总裁……也就是………”痕迹想了想,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总裁,斟酌片刻打了个哈哈,“就是总审稿人,总编辑,总……文章大宗师的意思吧。”

  宋清明知道痕迹所谓的“李先生是谁”,觉着痕迹就是异想天开,也就不在意“总裁”的意思了。

  “三位且看看契约条款另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一旦签了字,以后可就得按契约服务了。”痕迹说着,从桌上取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印书馆暂且没定名字,决定先凑一千股,也就是一千份的量,究竟小本生意嘛,一股十两银子,我认一半,剩下的三位看看各认几多?到时候赚了银子,除去运营开支和投资储蓄金,剩下的就以这个比例分钱了。”

  宋清明扫了一遍,示意朱成虎两人先认。

  朱成虎一合计,说到:“我就认一百吧。”

  “我也一百。”

  宋清明颔首道:“那剩下的三百就是我的了。”

  痕迹笑到:“爽利,三位请在认股处填上比例,然后签字画押,每人签两份,一份你们拿走,一份留给我存着……”

  片刻后,主客尽欢?似乎也不尽然,朱成虎签了字后开始脸现肉痛之色,算下来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千两银子了,给人几句话就“骗”了去。

  “现在忏悔还来得及吗?”

  痕迹收了契约,吹了吹墨,笑到:“来得及,三位不都还没给银子的嘛。”

  孙景冰道:“你倒是不担忧我们毁约!”

  “嘿,我信得过小令郎,也信得过两位。”

  宋清明眉头微不行查的皱了皱,很快又面无心情。

  正事做完,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痕迹送了三人出门,一个劲嚷嚷着“相助愉快,相助愉快。”

  目送三人离开后,痕迹转身回到屋子里,想着“是否拿到钱后就卷款跑路?”

  春景里,三人组脑子徐徐清明,一时无话。

  回到了军学生的学舍,孙景冰往床上一躺,咕哝道:“咱们怎就允许了呢?”

  “是啊。”

  宋清明最后进门,笑到,“青州城几多年没个新鲜玩意儿了?就当打发时间了!”

  “明哥你倒是不心疼银子。”

  宋清明眉头一垮,苦涩道:“谁说不心疼了。”

  这下轮着朱成虎两人疑惑了。

  

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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