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月心里获得了一点慰藉,“那你现在每天也是开心的吗?”
明心狠狠的点了颔首,“开心。”
沐念月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你只要这样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好,纵然你天生睿智,聪慧异于凡人,但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加入的。”
“可是我听到师叔和师叔祖说……”明心犹豫的说道。
沐念月把着他稚嫩的小肩膀,认真的说道:“明心,不要管他们说什么,我希望你能去做你想做的事,你是为你自己而活的,不是为我或其他人。”
明心的眼眶微微泛红,扑到了沐念月的怀里。沐念月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小后背,“明心,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人,你很善良智慧,但是我却不能利用你的善良,让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我想帮你。”明心带着哭音说道。
沐念月闻言,眼睛泛了湿意,“若你真的想帮姐姐,那就每天都认真的习武上课,这就是在帮姐姐了。”
明心在沐念月的怀里仰起头,“真的?”
“嗯。”沐念月肯定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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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院里,徐清风一到,就被旭明带到了徐清扬的书房。
徐清风进屋却没看到徐清扬在桌案后,而是靠到了房间左侧的窗户上,惬意的一边喝着茶,一边赏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放下茶盏,关好了窗户。徐清风一边解下了披风,一边问道:“年老,有何事这么急,非得要我今天过来。”
徐清扬端着茶盏走过来,指了指书桌上的工具,“你先看看再说。”
徐清风不置可否,走到桌案后坐下,发现都是徐清扬给明心出得试卷,倒也没有太过惊奇,吕老先生身体不知何时能好,所以私塾最近都是徐清扬在上。
他知道年老想让他看什么,但照旧低头看了起来,结果越看越觉得惊奇。他虽知道明心这孩子十分聪慧,但是这孩子却比他想象的越发智慧。
徐清扬也给徐清风到了一盏茶,放在桌案上,才开口道:“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
徐清风放下手中的试卷,抬头道:“他回漓院后,作业都是由我领导的,我自是知道他很聪慧,但这些……”
“已经不是聪慧可以形容的了。”徐清扬坐下接道。
“这些题是?”徐清风问道,他每天都市检查明心的作业,可没有看过这些。
“我单独给他出得,那天你送他来之后,我问他都学过什么,他却只是告诉我学过,却并未说他学过什么。
于是我便出题考他,由简朴到难,直至这几张卷子。他现在的知识水平已经到达了举人的水平了,他才只有七岁。”徐清扬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徐清风笑道:“还真不愧是慧心大师教导出来的!”
徐清扬惊奇的问道:“慧心大师?”
徐清风风轻云淡的点了颔首。
“这倒也说得通,但这么说,明心是二弟妹的远房亲戚这件事也是假的了?”徐清扬蹙眉道。
徐清风摇了摇头,“应该不完全是,明心虽然来王府之前确实是跟在慧心大师身边,但我看念月和他的相处,不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说起来,大伯母给你娶得这位夫人,真的不像只是一个巨贾之女那么简朴。”徐清扬扬眉道。
徐清风叹了口气,“年老你都察觉了,我怎么可能没发现。只不外,我希望她能亲口告诉我。”
徐清扬绝不意外徐清风有所发现,不外,“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喜欢上她了?”
徐清风往太师椅的椅背一靠,略显惆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对于我来说,既像一本书,总能给我惊奇;又像一团雾,蕴藏着无数的秘密,让我看不清。”
徐清扬可以算是世上最了解自己这个二弟的人了,一听就明白,自己二弟喜欢上了人家,但不确定人家喜不喜欢他。
徐清扬难得打趣自己这个二弟,道:“凭你那满肚子的黑水,还赢不得美人芳心?”
徐清风面无心情的看向徐清扬,“年老,你要注意一下,你的一本正经、严肃得不行的形象,现在看起来,略、猥、琐。”
徐清扬闻言立即手抵唇边,“咳、咳”冒充咳嗦了两声,又酿成了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得不行的徐家大令郎。
“行了,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言了。”徐清扬素来对徐清风最是放心的。
徐清扬起身要把明心的卷子收起来,却又问道:“那明心的课业?”
徐清风淡定道:“既然他能学,你就教,因材施教嘛!”
徐清扬一想,却也是这个理,颔首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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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京都的中心最高处——通天阁。
一楼正在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突然泛起一个不起眼的白脸书生,身着一身白色锦衣,手执一把玄色的扇子,进门径直走向一楼的掌柜的。
通天阁十层,每一层都有一个掌柜的,和数个引路人,未来意差异的人引向差异的楼层,且每个引路人都有一身拿得出的本事,故而来往的人也都市客气的叫一声“令郎抑或先生”。
郑玉山自是一眼就看到了这位手执黑扇,身穿白衣的令郎。见他向自己走来,拱手行礼道:“不知令郎为何而来?”
白脸书生扇子一收,也拱手行礼道:“掌柜的,为典物而来。”
通天阁也是有收种种稀有的古玩字画类的工具,但并没有几多人在这里典当。一方面是一般人拿来的工具,通天阁看不上;另一方面是不是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典当,因为觉得丢脸面。
所以郑玉山惊奇的看向面前的令郎,虽觉得他拿不出什么好工具,但却礼数周到的说道:“里面请。”
白脸书生拱手谢过,便顺着掌柜的所指的偏向走去,那里有特地隔出来的两间房,为的就是既不让人尴尬,也不让人眼红的坚定之处。
白脸书生并没有心急得马上拿出要判定的工具,而是等郑玉山关好门,落座了,才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块龙形的墨玉,隐有墨香。
“掌柜的可能鉴别?”
郑玉山在白脸书生拿出玉的时候,就震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身后的椅子被带倒了都不自知。
郑玉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白脸书生也不敦促,静等着郑玉山开口。
“令郎这块宝物,恕在下无法鉴别,不外在下可带令郎去见我家的楼主,他必能鉴别。”郑玉山以一种越发谦卑的姿态跟面前的白脸书生说道。
这时他也反映过来,这令郎的装束代表了什么,因为这身装束已经六十多年没有泛起过了。
“也好,我也怕误把宝物当废物,给平沽了。”白脸书生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