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凌枫深呼吸了一口气,退出了频道,惆怅的看着远方,眼里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另一边,翔鹤远远的看着两位栖姬消失在大海上,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紧闭的双眼已满含泪水。
瑟瑟发抖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一缕血痕。
“别看了,或许…或许她们的不是赤城加贺,”列克星敦轻轻的扶住了翔鹤的肩膀,不得已的说着违心的话。
“嗯!”她低着头,转过身,双手无力的垂下,一言不发,默默地朝着前面走去。
“翔…”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慰藉她,只能目送着她落寞离去。
“没事!我会抚慰好她的,”瑞鹤向列克星敦露出一个放心的心情,随后跟上了翔鹤的脚步。
目送着两位舰娘离去后,列克星敦看了一眼聚集在周围的舰娘,说:“你们暂时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另有点事要做。”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停顿了许久,这才慢慢说:“提督的情况有些特殊,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等我忙完了事情,在和你们说,好吗?”
列克星敦低垂着眉帘,声音带着浓浓的自责,她总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凌枫到现在都没能恢复影象。
“嗯!”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伤心,舰娘们稀有的没有多问,静静地期待列克星敦处置惩罚好事情。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的吐出,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朝着辉煌的所在地驶去。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见到她,在她眼里,是她,是她先,明明都是她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照旧喜欢上他也好。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的作弄人,明明都已经修成正果了,为何还要让她经历这种磨难,她猜中了开局,却唯独没有猜中这结尾。
隔着老远,列克星敦就见到了她,尽管她不喜欢她,但她不得不认可,她确实很美,熟透的身体对每一个男人都有着极致的诱惑力。
如果他失忆了,又凑巧的碰到了她,面对着如此美丽的她,只要是个男人都市动心的吧?倘使自己没有泛起,或许他会过得比现在还要好吧!
辉煌远远的就看见一道黑点泛起,但因为隔得太远,没能看清她的摸样,直到她离的近了,这才看清了她的摸样。
在她看到列克星敦的瞬间,她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她…她…她怎么会来救自己,难…难道?
两位舰娘远远的对望着,谁都没有选择开口,周围温柔的海风轻轻的吹动海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这份缄默沉静终究照旧被打破了:“他支付了什么价钱,才气让你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救我。”
“没有价钱,我是自愿来的!”列克星敦轻轻的说。
没人知道她经受了多大的磨难,也没人在意她也很欠好受,也没有人待她温柔,轻轻的吻过她伤口。
但她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她早就坚强到利用自己的痛心,转换成爱心,转化成坚强。
“我不信!你们怎么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救援!”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方便回去说明情况!”列克星敦面无心情的说。
“不行能,我追了你这么久,你难道不恨我吗?”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如果我死了,你不是恰好可以攻其不备吗!?”辉煌说。
“更好?”列克星敦看了辉煌一眼,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之前,我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
列克星敦话锋一转,说:“可是你是他的舰娘,因为他的存在,所以,你是我的同伴!!”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沉了,他会惆怅!”列克星敦直视着辉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向她陈述。
列克星敦的话击溃了辉煌刚刚组织好的语言,思考了半天,可她照旧想不出该用什么言语来还击她。
“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等等!”辉煌急了,断断续续的问道:“他…他…他还好吗?”
“他…”列克星敦回过头,蓦然间,她突然看到辉煌脸上的哆嗦与无助。
“他很好,”列克星敦从她身上看到了往日的自己,失去提督的舰娘,活脱脱的像只可怜的丧家之犬。
“那…那就好!”辉煌痛苦的错过头,突然传来一声哭泣。那是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哭在黄昏笼罩的海面,哭在刚刚照旧海不扬波的海上。
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的一面,但她照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想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的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流出,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一定会意疼到无法呼吸。
列克星敦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她,她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曾几何时,自己也和她一样,像只丧家之犬般的惶遽不行终日,就似乎世界崩塌了一样。
“辉煌!”她问。
“怎…怎么了!”她擦干了眼角的泪,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悦目一些。
尽管辉煌早就输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认输,纵然自身狼狈至极,她也要告诉列克星敦,他的舰娘很坚强,一点都不懦弱。
虽然已经决定不在哭泣,可她一想到凌枫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的眼泪再次决堤。
她咬着下唇,心情很是犹豫,过了很久,说:“三个月。”
“什么!”辉煌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三个月?这到底代表什么?
“我借他三个月,三个月后,无论他会酿成什么样了,我都市给你一个交待,”列克星敦照旧心软了,她不愿见到另一个自己的降生,这种痛苦,没须要让别人也品尝。
“啊?”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这怎么可能?”
“可能得,我借他三个月,三个月后,无论如何,我都市把他还给你!”她认真的说。
听闻她的这句话,她突然整小我私家都愣住了,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先是她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止不住轻微地哆嗦。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没有经历过得人永远不会懂,就像是一片黑黑暗有了一点亮光,让你不再彷徨,喜极而泣,那种由伤心惆怅甚至于绝望再到喜悦开心那种欢愉,毕生难忘。
列克星敦转身就走,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虽然只有三个月时间,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三个月就足够了,究竟各人都在呢!
“等等!”辉煌突然叫住了列克星敦,问:“他对你们应该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