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第一个上场,这让玛尔斯有些无语。
第二轮的对手是菲斯,同样是一个自己不太熟悉的学员,身形较为矮小,不外大眼睛看上去很有神采。
“三,二,一。开始!”
“喝!”玛尔斯这次不敢再大意,右手反握剑柄,抬手抽脱手腕转动改为正握。见对方没有上前一步的举动,急遽准备一阶魔法。
念至一半,对方已经先有行动,率先完成了自己的魔法,朝他冲过来。
玛尔斯心里一惊,这么快的释放速度肯定是早有准备,见拳挥来,只好挑剑上挡,一动所准备的魔法也就散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啪!”剑身与菲斯的拳头相挡,碰撞声响起,巨大的力道连带着手里握持的剑柄一松,差点拿不住!
玛尔斯瞳孔一缩,说起来他还没接过金元素加持下的攻击,险些接不住。
没有时间让他多想,菲斯一击不成再补一拳,看样子没学过拳法,玛尔斯眼前一亮,硬的不行来软的,爽性也就放弃了释放魔法。
要避开他的出拳很容易,斜身跨步,将剑柄倒握反砸向他的肩膀,随后见他退却再以剑身拍向腰间,练过几天的剑,用起来倒是驾轻就熟。
以木剑自己的坚硬度,就算是没加持金元素上去,抽打在身上照旧挺痛的,看菲斯的反映就知道了,捂着腰腹部连连退却。
急遽跟上,但是看他脸上浮现痛苦神色,玛尔斯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下?
“哎哟!”犹豫就是白给,白给人时机。
这下轮到玛尔斯捂着脸颊退却了,一犹豫就慢下了行动,结果菲斯突然抬手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
这让玛尔斯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他的还击,而是他的求胜心。
前面都说了,这次的选拔更像是过家家似的,没何等的正式,各人也是一触及分,没有谁会真正去拼个你死我活。
凭据适才的形势来判断,完全可以判玛尔斯获胜了,他的犹豫也是在等易讲师的声音响起,结果就是这一下的停顿让菲斯获得喘息,得以还击。
“嘶——”脸颊有点疼,原来元素加持下的拳头这么硬。
眼看着菲斯站稳脚跟,玛尔斯可不能再犹豫了,右脚前踏,木剑更换左手,依旧是用剑柄作为攻击手段。
脚心落地,用力一踏,反推力起,瞬间接近到菲斯身旁,这突然间的加速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一时之间有些发蒙,玛尔斯可不管这些,抬手就砸。
见攻势袭来,菲斯只好抬起左臂曲臂格挡,见状玛尔斯有心变招,绕开他的手臂,但想是这么想,手上的行动却已经跟不上了,别把自己想得多厉害,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锻炼了不到半年的孩子而已。
剑柄砸下,被菲斯乐成盖住,当感应左臂传来的疼痛反馈时,菲斯下意识就是右拳挥出,完全不需要多做思考。
拳头在眼里不停放大,玛尔斯双手拿住木剑前后端,以剑身拦下这一拳,手上忙着脚下可没闲着,右脚抬起扫向菲斯下盘。
拼的就是反映速度,菲斯反映慢了点,照旧被玛尔斯给绊倒了。
“不能犹豫了,横竖易讲师能拦下。”玛尔斯这么想着一屁股坐到了菲斯腰上,以木剑架着他的脖子。
“认输吧!”玛尔斯紧盯着他的眼睛,但是菲斯眼里满是倔强的神色,他还不愿放弃,挣扎着想要再次起身,双腿乱蹬着,企图挣脱束缚。
玛尔斯只好用力压住他,将目光放在了走过来的易讲师身上。
“好了,起来吧,玛尔斯赢了。”易讲师伸脱手离开二人,又拉了菲斯一把。冲他温和一笑:“很有竞技精神,但是以后如果真当危险来临时,莫逞强,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又转过头对玛尔斯说道:“如果你适才不犹豫就能更快结束战斗,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才险些被逆转了局势。意外总是在一瞬间发生,要害时刻不坚决只会拱手相让。”易讲师的神情严肃。
玛尔斯闻言肃然起敬,原来易讲师早就发现,只是他将第二轮的考核尺度提高了些,不会轻易就判输赢。
直到回到原位,玛尔斯还在想着易讲师的话,同样的话维克逊也对自己说过,只是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追念起今天的体现,都是因为不谨慎而横生变故,要不是两次都踩了狗屎运,落败了只会是自己,
格里莱和琳依旧是毫无悬念。而凯泽拉克也是乐成突围,值得留意的是瀚,这次他同样是提着一把木剑上场。
“这才是真正会用剑的。”玛尔斯叹息道,不愧是卡图索家族的子弟,光是一个抬手的架势就颇为威风。
三下五除二就将对手给打投降了,看到这一幕玛尔斯的信心有些动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最后,取得第一。
易讲师差异于其他课室的讲师,在其他课室急着一轮接一轮的选拔时,他选择让各人休息一会,自由运动。
早就坐得不耐烦的学员们闻言眼前一亮,马上散开跑到了其他的园地寓目其他课室的选拔。
玛尔斯本想去水系课室那边,但是看到波斐儿正跟旁边的女学员聊的火热,也就止住了脚步。
玛尔斯觉得有些孤苦了,其他人都是三两成群,唯独自己孤零零一小我私家站在太阳底下,像个呆呆地稻草人一般可笑。
正当他这么想着,一道孤苦的身影同样印入他的眼中,犹豫了一会儿,玛尔斯抬起脚步朝他走已往。
“你只是缺乏一丝主动。”玛尔斯暗想道。
“能聊聊吗?菲斯。”
“是你。”菲斯没像其他人一样起来走动,而是坐在原地歇息,
“嗯,我能坐在你旁边吗?”见他眼神平静,玛尔斯抓了抓脑袋试探性问道。
“随便。”可能是天性如此,虽然没觉得菲斯有敌意,但说出的话总是冷冰冰的,玛尔斯看了看左右。
“难怪没人愿意理他。”不外他又是轻松一笑,自己总觉得自己是最惨的,没想到另有与自己一样的同类人,虽然这样想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不外郁结在心里很久的绳扣总算是解开了。
“你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