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洗完澡出来，接到老卢电话：“老卢，怎么了？”
老卢：“兄第，大赛要开始了，主办方提前，白老叫你明天就请假拾掇拾掇，这周五回训练营。”
齐亦抓住重点：“提前请假，周五回训练营？”
老卢吐槽：“就是啊，主办方今年抽风，提前了，没措施。”
齐亦懒得理他的吐槽，有些突如其来的急躁：“行，我知道了。”
他把手机扔到桌子中间，拿起上次放置在书桌上边角的多肉放进盒子里。
踩在凳子上在最上面的柜子翻一通，找出一个水杯。
然后才下楼。
卫维左右为难：“林姨，要不等齐爸爸回来再说。”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说，你为什么叫他齐爸爸，不叫我林妈妈。”林韵止住哭，警惕地发问。
“……”卫维哑口无言，作者的奇妙脑回路，对啊，为什么不喊的合拍一点。
林韵埋怨她偏心，叫齐钢石爸爸叫她阿姨。又要哭出来的架势。
卫维服了：“好好好，林姨我允许你，周末回来。”
林韵揪住任何漏点：“周六周日都要回家来。”
卫维认命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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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亦下楼，往沙发上随意一坐，就在卫维旁边。
他弯腰插起一块车厘子：“现在这个季节，另有车厘子么？”
卫维握着玄色遥控器，从玻璃盘里摸车厘子，一边翻台一边吃，这部韩剧欠悦目，没有唯美的恋爱。
“有啊。”卫维开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吃什么没有。”
齐亦半敛眼皮：“我明天请假，周五去训练营。”
卫维不意外，他去训练营的时间比自己猜的还晚了一点。
小说里交接了，主办方提前了时间嘛。
林韵扔了遥控器，瞪大眼睛：“不是说还要一个月。”
“主办方提前了角逐时间。”齐亦懒散靠在沙发背，斜斜歪歪。
卫维也叼了一颗车厘子放嘴里。
“那又得去个一两周，这电视剧欠悦目，儿子女儿都要走。”
林韵哭唧唧跑进卧室找老公去了。
齐亦漫不经心问：“甜吗？”
齐亦看卫维，双眸如黑夜。
卫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咂咂砸尝一口说：“挺甜的。”
“那……”齐亦绷着脸，语气稍有缓和，尾音上扬：“和我给的糖比哪个甜？说说。”
卫维并非超爱樱桃。但卫维挺喜欢糖。
“……你的糖。”特别是橘子糖，香香甜甜。卫维说实话的时候神情格外认真：“对了我早就想问，在哪儿买的？挺好吃。”
齐亦随意说：“别人送的。”
“那就是买不到了。”卫维失望。
齐亦盯着卫维，直勾勾的，冷硬惯了的眼睛泛起柔和的泽光，语气里难得有逗弄，不易察觉。
“买不到，”他语调拖长，饶有兴致：“可不代表没有。”
齐亦一贯冷漠，现在含着些沙哑的柔软：“叫声好哥哥，我就给你糖。嗯？”
齐亦不知从哪儿变出橘子糖，在空气里划动几下，散发着香味的橘子糖稳稳落在他手上。
……
齐亦眼里攒着淡笑，步步紧逼：“不是说我是你哥？”
这是抨击上一次对何页廷介绍，说他是她哥哥。
不得不说，齐亦的美色撩人，靠近的同时掀起一阵小微风，夹杂着淡香，脖子一弯，领口往下飘，刀雕的颈骨性感。
语调懒倦，尾声带着轻佻。
她自认不是花痴，但照旧晃了神。
卫维躲避不急：“我不要了。”
齐亦笑了：“你说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简朴？”
艹！
那！你！还！想！怎！么！样！
卫维板着脸，不懂他的逻辑。
虽然她照旧很馋，刚刚口渴他给的橘子糖已经被她吃掉了。
齐亦抬了抬眉梢，头顶上水晶灯的璀璨铺在他眉眼。换了个问题：“为什么送我多肉？”
“因为自制啊。”卫维丝绝不设防，直截了当。
“……”
因为自制啊。
因为自制。
自制。
齐亦周身都冷下来，片刻又觉得可笑，语气怪怪的：“你很穷？”
他爸妈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预计比给他这个儿子的都多吧。
卫维温吞吞：“那倒没有，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
瞎几把鬼扯。
“明天继续带饮料，要是再带甜兮兮的奶茶，”齐亦拖声带调，尾音泛寒：“你自己看着办。”
卫维眼巴巴地看着他头也不回走掉，他手里另有橘子糖，没给她。
小气死了！她弟弟虽然喜欢逗她，可从来没跟她抢过零食，尤其是糖。
刚刚叫一声的话，可就有糖的。
“知道了。”
就三个字，当成“神经病”念也成的。
卫维耸鼻子，忍着心里的痒痒上楼卸妆睡觉。
*
早晨。
张妈从厨房里端出热好的牛奶看见卫维坐在椅子上：“卫维下来了，去叫叫少爷吧。”
齐亦在楼梯半腰，不疾不徐。
“少爷下来了，我正叫卫维上去叫你呢。”
齐亦淡淡，眼睑低垂用饭：“嗯。”
“张妈，以后叫我齐亦吧。”
张妈给齐亦的牛奶在空中停顿：“那怎么行，我是一贯叫少爷的。”
林韵下楼：“张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张妈语气里是敬重的笑：“太太，我今天做了八宝粥，您要不要尝尝。”
“少爷要吗？”张妈端出来两碗。
林韵疑惑：“怎么没有维维的？”
齐亦把他的那碗八宝粥推到劈面，坦荡又冷静地说：“你吃我的。”
气愤马上奇怪起来，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张妈尴尬地站在一旁：“少爷，太太，我再去端一碗。”
林韵皱鼻子，似乎懂了些什么。
这个张妈。
*
卫维大课间和林小雪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橙汁，一瓶矿泉水。
林小雪东挑西捡：“卫维，你买两瓶水？”
“嗯……橙汁解馋，矿泉水解渴。”
“……”
林小雪摸摸鼻子，思考着她这癖好是什么时候有的。
临近教室的时候，卫维叫林小雪走在她前面。
顺手把矿泉水放在一张干洁净净的桌子上。
余光杰看见这一幕，发表单的手缓慢下来。
卫维今天微微化了淡妆。
“罗娴東，你看卫维，今天皮肤明显没有昨天家长会那么好，也没有家长会的时候漂亮。”
罗娴東眸光暗下来，嗫嚅佯装羡慕：“我觉得卫维比刚开始漂亮了许多几何诶！”尤其是上次家长会。
她同桌满不在乎：“那又怎么，都是化妆化出来的而已。”
骗人，怎么可能是化妆。
罗娴東呲牙偷偷看卫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