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魔灵的走狗!今天就让你留在这里!”贝露熟练地挥舞着法杖,追击墨。
“不就是打架吗?难道我还怕你?怕我?呃,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墨被自己给绕晕了。
眼见贝露的攻击转瞬即到,她也不敢怠慢,吐出一口雾气,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盾牌。
贝露发现自己的攻击,竟然被一道看起来很脆弱的盾挡了下来,不禁吃了一惊,攻击停了一下。
墨逮住空子,跳出战圈,气呼呼地说:“不打了,不打了。我舍不得伤你,你却手下不留情。基础不公正嘛。”
在贝露再次举起法杖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得无疑无踪了。
贝露平息着紊乱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惊喜地发现双腿又恢复了知觉。
她拄着法杖站了起来,运动一下发麻的臀部。
心想:现在的状态基础不稳定,一会儿变身,一会儿动不了,这样上了战场也只是个累赘。
事不宜迟,先回至高圣殿,让状态稳定下来再说。
战场方面,有汉娜会长亲自坐镇,应该问题不大。
盘算了主意,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基本确定了偏向。
她先悄悄地潜回营帐留了张字条,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至高圣殿。
奥利弗从森林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而第一场战斗也结束了。
卖力赫斯切斯的巡防守卫一见到他,便急遽将他拦住。
“奥利弗老师,你去哪儿了?会长派人来找你好频频了呢!”
“是吗?”
“你快去吧,会长他们在汉娜会长那里,都等你呢!”
“不着急,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说。”
奥利弗一听便知定是与白昼的事情有关,绕过守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哎,老师……”
奥利弗在赫斯切斯职位尊贵,守卫不敢强求,只好跑去图姆那里,将他回来的消息告诉图姆。
奥利弗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停当,慢吞吞地往营地中央走去。
还未进帐便听见里面传来白昼挑事的那名老师不满的声音。
“那么久不现身,怕不是逃了吧?图姆会长,他是赫斯切斯的人,你无论如何须须给我个说法!”
奥利弗冷笑一声,挺了挺脊背走了进去。
“歉仄,我有事延误,来迟了。”
看到姗姗来迟的奥利弗,图姆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原先也有那么一丝奥利弗逃跑了的想法。
“你去干什么了?”
“我试制了些能缓解魔毒熏染的药剂。”他从兜里掏出两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瓶,递给图姆。
图姆正要接过,不意被人抢先一步夺过。
“什么!魔毒熏染也能医治吗?”汉娜惊讶地望着手中的小瓶子。
她将瓶塞拔出,小心地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却分辨不出是什么药。
再起塔的人战斗方式是以近战为主,所以熏染魔毒的几率相较而言更大。
今天的战役也是一样,再起塔熏染者数量是其他阵营的两倍,也难怪汉娜会如此紧张。
“根除照旧要靠小我私家的意志,究竟药物只是外部的辅助而已。”
“即便只有一点效果,也能挽救许多人了,意志力这种工具因人而异,只要对魔灵心存半点畏惧就会万劫不复。”汉娜激动地握紧了药瓶。
她对帐外的守卫付托道:“去医帐抬一名熏染者过来!”
守卫应声离去,纷歧会儿便引导着两名医师抬着担架进了大帐,担架上的人眼睛周围已泛起墨绿色,是魔毒入体的基本症状。
“这个怎么用?”
“取一粒喂服便可。”
汉娜从药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亲自捏住熏染者的下巴将药喂了进去。
现场气氛紧张,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先前叫嚣的那名老师都凑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熏染者。
只有奥利弗显得怡然自得,也不管礼数,自己寻了个座位倒了杯茶慢慢地吃着。
并未期待多长时间,只见熏染者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眼睛周围的墨绿色淡了许多。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汉娜,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会长……”
汉娜又惊又喜,忙说:“别说话,好好休息!”
守在担架旁的两名医师激动地跪在地上,为熏染者检查。
突然两人双手交握在一起,老泪纵横,哽咽地说:“真的有效!!”
图姆这才松了口气,微笑地看着奥利弗点颔首。
“别嚎了!快拿药去救其他人!”汉娜将药瓶递给医师,她的眼睛里也满是闪闪的泪光。
汉娜住过头来,“这种药另有吗?”
奥利弗没有急于回覆,而是望向了图姆。
他的这个行动,图姆甚为满意,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图姆点颔首,说:“人命关天,各人都是和魔灵战斗而被熏染的,我们赫斯切斯绝不会袖手旁观。”
奥利弗将兜里剩余的几瓶掏出来递给汉娜,“我们所带药材有限,所有的都在这了。”
汉娜谢过,又交待了医师几句,才让他们离开。
现在大帐里只剩下了奥利弗、汉娜、图姆、白昼在外面远远看到的站在两位旁边的至高圣殿的人和御法殿的老师,以及被奥利弗下了呕吐药的老师。
图姆走到奥利弗面前,说:“奥利弗,我很严肃地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杀害御法殿的老师?”
图姆双拳紧攥,手心里全是汗,屏气凝神紧紧盯着他。
“他们是活生生被蛇拖进了沼泽。”奥利弗面无波涛地回望着她。
那两位老师要害他们的学生,配不配成为老师这种事,他并不是关系中人,为何会泛起这种情况与他无关。
但是,他们不应对奥利弗等人动手,奥利弗确实是起了杀心,也那么做了,只不外是将他们打落沼泽,看着他们落入蛇口而已。
听他这么说,图姆望向汉娜说:“我相信他。”
“一句话就想脱罪?”叫嚣的老师阴阳怪气地说。
他身后那名似乎是本次御法殿领队的老师自始至终都像个旁观者一样不说一句。
“既然如此,不如让学生也过来,劈面坚持吧。”汉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