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 我不是陈臻

　　凭据之前对重新的了解，感受她应该不久就会知道我自首的消息。但是我在看守所待了一周，也没等到她来找我。

　　我有点坐不住了，感受屁股上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但外貌上依旧保持冷静。

　　“21号，有人找。”狱警用棍子敲了敲铁门，对着门口的小窗喊道。

　　果真，她照旧来了。

　　我佯装淡定地从床上慢慢站起来，似乎基础没有听到那句话一样。

　　“21号！”狱警又敦促了一声。在听到开锁的声音之后，我才加速了脚下的法式。

　　“走吧。”他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我转头白了他一眼，还没等对方的棍子挥起来，快速地走出了房间。我没有理会那人的骂声，只是随着前面的狱警往前走。穿越过几道铁门，进入了下一个房间后发现重新已经早早地坐在那里期待了。

　　“陈臻。”她看到我落座之后，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歉仄现在才来找你。我听说你已经自首了。”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虽然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重新两小我私家，但是每个角落里都装着监控。

　　“嗯。”我点颔首，“你还能把我弄出去吗？”

　　她摇了摇头。果真，自首就是自杀，基础没有翻案的可能。

　　“他们还没有找到凶器是吗？”我实验性地问道，“他是不是依旧没有发现凶器。”

　　重新依旧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法知道审问的细节。”

　　我点颔首，没有追问。

　　她沉思了一会，身子往前靠，压低声音道：“我这边尽量给你想想措施。”

　　“他们都醒了吗？”

　　“各人都没什么事，只是我没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歉仄地说道，“我是想和谈另一件事情。”

　　“什么？”我疑惑道。

　　“关于你如何进入空间裂缝的。你可以详细说说吗？”

　　我有些震惊，她怎么知道我进入过空间裂缝？

　　“你自首了。”她又说了一遍，“所以你可以自由穿入……”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瞟了一眼后面角落里的摄像头，接着用中文说道：“你不是这个宇宙的。”

　　我没有直面回覆她的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关于杀害Bernard的嫌疑点，我之前都和你说过了。杀害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宇宙的人过来杀了他。但是你现在又自我认可了……”她沉思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主要是厥后发生了一件事。我做了一个梦，而陈琦也做了一个梦，一模一样的梦。”

　　“什么？”

　　“我们都梦到你站在一片海里，和一个黑衣人对话。所以我们怀疑那基础不是梦，而是真实。你带着我们进入了一个真实。”

　　“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增补一句，“我们会尽量掩护你的。”

　　“你可以先回覆我一个问题吗？”我抬起头问道。

　　“你说。”

　　“Frsamly到底是什么？”

　　重新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笑了一声说道：“我听波波说你们被Toma追杀，简直会注意到Frsamly。”

　　她的双手摊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听说过时间重置吗？”

　　我疑惑地摇了摇头。

　　她抿了一下嘴，开口解释道：“这个理论在网上流行很久了。被用于解释影象与实际情况有所收支的现象。例如我举个例子，你还得米老鼠的衣服是不是背带裤吗？”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为什么重新要问这个问题。

　　“你凭据影象说。”她勉励我道。

　　“是背带裤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实并不是如此，它不是背带裤。”

　　“啊？”我体现得有点不行置信。

　　“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你可以去看看漫画。”她笑了笑，“所以以前你脑子里泛起的差异影象，可能是时间被重置之后发生的影象重叠。”

　　“厥后我实验进入关于时间以及空间的研究。如果时间可以被重置，空间是否也可以被重置？如果以上两个假设都建设，那么我们整个世界是否都能被重置？”

　　她一连提了好几个如果，但我实在不明白这个和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的假设并没有错，因为遇到了Frsamly……”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组织很老了，可能和地球一样长吧。”

　　“你是在编故事吗？”我打断道。

　　她呵呵笑了一声，摇头道：“并不是。这个组织泛起，恰好验证了我的料想。世界可以被重置，而Frsamly不外是清道夫。”

　　“清道夫？”

　　“对，卖力清扫有被重置前影象的人。”

　　所以，Frsamly想杀我，因为我又被重置前的影象。我突然想到在死亡者的墓地里听到那个神经病跟我讲的话，因为我的血肉源于融化于此地的曾经的我，所以我会带有之前的影象。

　　“这就是Toma追杀我的理由？”我问道。

　　“如果之前只是假设，那么Toma的泛起恰好验证了这个假设。你是被时间重置过的人，而他卖力干掉出问题的你。”

　　“是不是感受有些奇怪。”重新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冷血，所以厥后又退出了这个组织，只是受不了他们的处置惩罚方式。”

　　“等等，我想问下，Frsamly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世界宁静与秩序，这是他们说的。”重新冷笑了一声，说道，“以此为借口，杀害无数的人。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只能选择遗忘。但如果我不想遗忘呢？我们连这种权利都没有！”

　　“你没事吧。”我看着重新的心情有些激动，试图抚慰道。

　　“时间被重置，但原先的事情依旧会往前生长，所以空间也必须被重置。前后两者形成完全差异的故事脉络，就处于差异的宇宙。所以如果你需要证明你的影象是真的，就必须去以前的时间。”她接着说道。

　　“所以，你要找一个可以穿梭于差异宇宙的要领？”我问道。

　　她点颔首，说道：“如果能有穿梭于差异宇宙的要领，这样就可以向这个世界揭露时间被重置的真相，让各人真切感受到影象里发生的事情。而不是像Frsamly一样遮遮掩掩。”

　　我低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抬起头徐徐地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Frsamly到底是谁的清道夫？”

　　“你要和我讨论神学？”她问道。

　　“不是。如果Frsamly只是一个清道夫，与其花力气去搪塞一个清道夫，不如去搪塞后面真正的敌人。”

　　她听了我这句话，有点震惊。她盯着我的眼，过了许久说道：“你不是陈臻。”

　　“哈哈。”我笑了两声，有种被他识破的窘迫感。

　　我挠了挠头，说道：“有兴趣和我相助吗？”

　　她啪得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低声吼道：“原来的陈臻到底哪去了！”

　　我嗯了一声，体现疑问，看了一眼往里面张望的狱警。

　　“你说什么？我一直都是我。”我往后摇了摇椅子，笑着说道，“我一直都是陈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