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泰半年的时间。
这些天以来,岳灵珊愈加的无所事事了。
原本,她多了一个小师弟,恰恰是能和自己说获得一起的。只可惜没过几天这个小师弟就被自己的另一个师弟给“拐跑”了。气得她好几天都没有搭理莫问,这倒让莫问有些莫名其妙的。
痴迷于练剑的林平之,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正悄悄发生改变。但因为和莫问走得近的缘故,几个师兄弟对他的态度愈加的好了。任谁都看得出来,小问在师父心中的职位正在水涨船高,而随着莫问上次下山闯出的偌台甫声,竟隐隐有了和大师兄并驾齐驱的本事。江湖上有好事者,将他和令狐冲合成为西岳二英,并撺掇出一个“铁骨令狐,侠剑莫问”外号。如此一来,西岳上下对莫问越发敬佩了。虽然,在这些师兄弟心中,大师兄是最厉害的一个,小问嘛,勉勉强强到达了大师兄的水平。
只是大师兄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师兄弟几个愈加纪念起他来。
这几日,陆大有几小我私家看起来蔫蔫的,练剑什么的也提不起精神。岳不群看在眼里,虽然不喜,但也知道这是他那个大徒弟不在的缘故。说来也怪,看着众人这般光景,他到随着起了想要去看看令狐冲的念头。
有了这个念头,他便召集自己的门生们一同前往思过崖。岳灵珊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她早就想去见令狐冲了。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父亲总是看自己不顺眼,白昼黑夜总要让自己苦练剑术,还老拿莫小问和林平之为例子数落他这个“大师姐”。
被父亲念叨得禁了,她对自己的两个师弟充满了怨念。以至于最近一段时间里,她看二人越来越不顺眼。如今,终于可以去看那个疼自己的大师兄了,她怎么不兴奋。
陆大有、施戴子等人脸上也十分欢喜。就连莫问更是眉毛挑了起来。多日不见这个小时候就教导自己剑法的大师兄,他心里也是纪念得紧。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只是每一个剧情世界的过客,但人终究是有七情六欲的。哪怕玩游戏,遇见自己喜爱的角色也是不舍得最后与他们离别。在西岳呆得久了,莫问自然就生出来许多情感来。
于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带着西岳这些门生们一路往思过崖里走去。
另一侧,令狐冲站在思过崖洞中,一手拿着火炬,一手拿着佩剑,脸色却有些苍白。他喃喃自语:“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眼神中竟有莫大的惊骇。
洞壁上,魔教先代长老破西岳剑法的招式正画在那里,令狐冲看着墙壁上的字和画,心里有大恐慌。
“难道西岳剑法就这么被轻易破掉了?”
令狐冲喃喃自语,却又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
“不,不会的。我们西岳剑法这么精妙,怎么可能会被破掉?”
他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照旧事实如此。只是,他的心却是乱了。
他脸色苍白,手也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小师妹唤他的声音。
他来不及想什么,慌忙灭掉火炬,急遽跑了出去。
到达思过崖以后,岳灵珊第一个冲了进去。她左瞧右看,没有发现令狐冲的踪影,便有些着急地喊了出来。
令狐冲从洞里钻了出来,见岳灵珊正在找他,便笑着说:“小师妹,我在这里。”
岳灵珊扭过头,看到自己忖量已久的大师兄,兴奋地跳了跳。她突然发现令狐冲脸色有些苍白,便有些着急:“大师兄,你,你着凉了么?脸色这么难看?”
令狐冲一愣,接着缓过神来,笑得有些勉强:“恩,山上天冷,晚上不小心受了些风寒。现在已经许多几何了。”
岳灵珊刚刚松了口气,继而埋怨起自己父亲来:“我就说应该让我多来看看你,否则大师兄你也不会这样不小心着凉了啊。哎呀,大师兄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珊儿你又在说为父什么坏话呢?”
话音落下,笑吟吟的岳不群走了进来。他一抬头,看见脸色有些发白的大门生,颇有些关切地问:“冲儿,你不大舒服?”
令狐冲所幸又解释了一遍:“启禀师父,徒儿前几日受了些风寒,最近许多几何了。”
宁中则听了,便扭过脸埋怨自己的丈夫:“你说你,是不是对冲儿太严了些,你看看,冲儿要是再冻出大病来,不是活生生地受不少罪不是?”
说完,她便走已往拉着自己大门生的手关切地问:“冲儿,告诉师娘,身子另有不舒服的吗?”
令狐冲急遽说:“没有没有,谢谢师娘体贴,徒儿好些了。”
宁中则这才放下心来,却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岳不群只好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几位门生也围了过来,对自己的大师兄颇多关切。令狐冲只好一一地宽慰着。这一来二去,他额头上竟沁出一层细汗。一半是因为心虚,一半则是因为心里着急。
他老大忏悔,早知道不应好奇心这么旺盛钻进那个洞里。结果闹得自己心神大乱不说,为了掩饰,也只能一遍又一各处在师父师娘和众位师弟师妹面前撒谎。
但总算掩饰已往了,只是自己的莫师弟莫小问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些离奇。似乎,他察觉自己并不是因为生病而脸色欠好。
他正妙想天开间,这边岳不群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冲儿,你在思过崖上也有泰半年了。想来在这里苦修,你也有不少提升,为师就来试一试你这半年的生长吧。”
令狐冲急遽就要拱手。
宁中则则不满地瞪着岳不群:“冲儿前几日感了风寒,你不心疼门生我还心疼呢。怎么不能他好了再检验下。”
岳不群皱着眉头:“夫人,冲儿这病没关系的。再说,他身为大师兄,就该为师弟们做个楷模,怎么能因为一点风寒就不再检验了呢?”
宁中则则顽强地说:“那也得好了再说!”
令狐冲眼见二人又要开始斗嘴,急遽打圆场:“师父师娘,门生现在好的很,没关系的。”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冲儿都这么说了,夫人你不能再说什么了吧?”
宁中则见状,也欠好再说什么。只是她眼珠子转了转,兀自有些不甘:“要不就由我来取代你检验下冲儿的上进如何?”
岳不群不满到:“夫人!”
宁中则则哼了一声:“怎么,我就不能检验下冲儿的上进了么?”
岳不群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这个时候,莫小问突然插嘴道:“师父师娘,你们别争了,我看这一次由我来和大师兄比试比试就好了。”
他看着大师兄,笑嘻嘻地说:“我和大师兄很久没有切磋武艺了,这一次就由我来和大师兄比试下吧。”
说完,他还朝令狐冲眨眨眼。
令狐冲会意,急遽说:“师父师娘,我看竟让小问和我比试一下吧。我也很久没有和小问切磋武艺了,这一次,就让我这个大师兄也来考教考教小问的剑法吧。”
岳灵珊拍掌道:“好啊好啊,大师兄你正好替我教训教训小问,省的他天天被我父亲挂在嘴边,还拿他来训斥我。”
“珊儿!”宁中则嗔怪了她一眼,接着扭头对岳不群说:“相公,我看就让小问和冲儿比比吧。”
岳不群捋捋胡子,颔首说:“也好,小问的剑法我是知道的,让他来考教冲儿有没有上进很是稳妥。不外冲儿,你可要小心了,倘若你连自己的师弟都比不外,你这个当大师兄的可就有些说不外去了。”
令狐冲拱手道:“师父,小问的进步这几年我也看在眼里,要是以前我还能有五成掌握说自己胜得过小问。现在,可是已成掌握也没有。不外身为大师兄,自然不能这么轻易认输,所以我会全力以赴的。”
岳不群点颔首:“很好,你有这心就可以。等你这面壁期满,为师也可以放心地让你替为师处置惩罚些日常事务了。”
对于自己这个大门生,岳不群照旧颇为满意的。虽然为人不羁了些,但人品、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倘若不是小问厥后居上,怕他就会是五岳剑派第二代门生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听完师父的话,施戴子、陆大有等人自然喜出望外,就连宁中则也点颔首,显然岳不群的话体现了他将令狐冲视为自己的继任者这件事。
令狐冲也有些激动,不外激动之余他照旧颇为冷静地看了看小问。见莫小问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他双手一拱,颇为敬重地对自己的师父说:“是师父,门生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这边,莫问已经准备好了。他拔出自己的天峨剑,手里掂了掂,突然又收剑入鞘。他转身将自己的佩剑扔给陆大有,笑着对陆大有说:“六师兄,我这把宝剑太过尖锐,照旧换你的佩剑用用吧。”
陆大有自然也知道莫问上次下山的时候获得了一把好剑,他慌忙拿在手里,又随手将自己的佩剑扔了已往。
令狐冲也拔剑出鞘,右手握着佩剑,左右抓着剑鞘,笑着对莫问说:“莫师弟,你先出招吧。”
莫问这边抓过陆大有扔来的佩剑,接着眉毛一挑:“大师兄,那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反手抽剑,脚底轻动。旁人只感受一阵清风,下一刻他便杀到令狐冲身边。令狐冲反身来挡,却不意莫问一个反手,竟从他的下方撩了上去。
令狐冲一惊,慌得向后一退,这才险险避开莫问这一招。
莫问接着一个反手,身子随着转了一下,接着又挑了一剑。
他这边剑招迭出,竟让令狐冲有些措手不及。不外还好令狐冲速来稳健,竟从容不迫地接了回来。
一旁人只看见剑光闪动,不觉有些目眩。林平之更在心里悄悄纳罕:“原来大师兄和莫师兄剑术竟然如此精湛,自己要是能到达他们这般田地,又岂会怕了余沧海他们!”
岳不群则捋着髯毛,颇为满意地看着这两个自得的门生。小问这半年来在西岳之巅悟到了不少西岳剑术上的精妙,再加上紫霞神功和他自己内功的精进,如今的小问,可是只比他稍稍逊色一筹。
令狐冲的内力虽然还欠些火候,但倘若1年期满以后,再修炼上紫霞神功,怕也会追上自己
这西岳一脉,如今正慢慢在自己手上兴起,怎能不让他感应欣慰。
岳灵珊则有些紧张,她生怕令狐冲败在小问手上,这可是会大大折损他大师兄的颜面。她站在那里,看着小问的身影,只是嘟囔着想要小问露出个破绽。
只可惜,如今的局面,竟然是小问大大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