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等价交流（20）

　　女郎走了。

　　以人老珠黄的模样。

　　“很奇怪？”芸香抿了一口茶，看着石决明的样子有些可笑，“我说过，恼恨会让人迷失自己的。”

　　女郎是被后母、渣爹和继妹联合卖了的。

　　买她的，是一个烟花场所的老板。

　　她的脸，就是最大的原罪。

　　她反抗过，可没有用，最后照旧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她生长得很快，成为了厅里的头牌。

　　可她心中的恼恨增长得也很快。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整整三年已往，也照旧没能找到报仇的时机。

　　现在天，她找到了。

　　为此，她愿意支付一切。

　　“你看，多可怕啊。”芸香说，“当一小我私家被恼恨吞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泽兰这么多年，背负着怙恃的死亡，还能活得那样正直，石决明，你的眼光很好，运气也好。”

　　这一点，石决明也认可，但这并不能取消他对芸香的怀疑。

　　甚至秦艽现在对于芸香，也不是没有怀疑。

　　但是，他对芸香的爱，远远凌驾这份怀疑。

　　“你到底是谁？”石决明突然觉得，一切的试探，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倒不如单刀直入地问。

　　“我是谁重要吗？”芸香放下杯子，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照旧你觉得，你们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吗？”

　　石决明对此无可反驳。

　　简直。

　　那种匪夷所思的力量。

　　已经远远凌驾了传说中的占卜师。

　　更接近于大华帝国古老传说中的。

　　神明。

　　这样的人，又能图谋他们这些普通人什么？

　　“我只为秦艽而来，至于你们。”芸香轻笑一声，“只是顺手而为而已。”

　　芸香的坦诚令石决明始料未及。

　　而且，这样的回覆还真是。

　　猝不及防，一口狗粮。

　　顺手这个词，让人莫名感应无奈啊。

　　“好了，你该回去了，司法部需要你。”芸香绝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石决明也没有多做纠缠。

　　他能够感受到，芸香并没有说谎。

　　“他是我兄弟，所以，请永远不要伤害他。”石决明临走时说。

　　另有半句没说出口的，芸香懂。

　　——否则，倾尽一切，我也要让你支付价钱。

　　芸香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石决明走了，小爱才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芸香身边。

　　“芸芸，我似乎肇事了。”她哭丧着一张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芸香挑了挑眉，心中倒没什么担忧。

　　芣苢什么都没说，就说明应该没什么大事。

　　虽然，鉴于两人之间，不行说的一些事，也不排除芣苢睁着眼睛装瞎的可能性。

　　“之前有小我私家来许愿了。”小爱捏着裙角，一脸视死如归的壮烈心情，“我一走神，就没听清他说啥，直接允许了，让他明天来。”

　　“所以？”芸香挑眉，“他的愿望是什么？”

　　“重生。”芣苢正在看书，闻言嗤笑一声，“一个手染鲜血的恶魔，想要重生为人，为此愿意支付所有。”

　　“哦？”芸香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小爱不知道芸香是真的觉得有意思，照旧在说反话，心中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