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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幻梦

第四十七章:阴谋之窟(2)

殇逝幻梦 十三点十四 2960 2019-05-17 21:12:27

  珊娅觉得冷,温暖的被子不知去了哪里,原本柔软床也变得硬邦邦凉飕飕的。

  朦胧中她伸手去找被子,却感受得手腕被什么工具拽着无法伸直,紧接着她听到了“叮当”和“哗啦”的响声。双眼在潜意识察觉异样,发出警报时立刻睁开。卧室中漂亮的吊灯不见了,蕾丝帘帐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玄色石砖堆砌的湿润的天花板,和巴掌大的有着三根铁栏的小气孔。

  非同寻常的头痛。只有喝了足够填满一口月亮井的酒之后,翌日清晨脑袋才会如此排山倒海的作痛。她依稀记得最后一次酩酊烂醉陶醉,正是沃罗恩自杀的那天夜晚。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眼视察四周,她确定自己身在牢中,双手被铁手铐钳住,锈迹斑斑的铁链牢固在身后的墙上。劈面的布丽妮亦是如此,她还没有醒来。

  “布丽妮!醒醒!快醒醒!”珊娅急切的低声召唤。

  如此重复了五六次,她终于哼唧了两下,抬起昏沉的身子。“怎么了?这么急着叫醒我。”

  “我们被陷害了!”

  想必隔过了相当一段时间,“陷害”两个字才在布丽妮的脑中明确了意义。她猛然起身,却被双手的镣铐拽回石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一头雾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睡前发生了什么。”

  “呕。。。”布丽妮干呕了几下,擦着眼角的泪珠,捏着嗓子说道,“昨晚上喝酒了?喝了几多,我完全不记得。”

  “怎么可能喝酒!我认为是某种魔法让你我陷入深睡,在绝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搬到了牢中。”

  “活该!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布丽妮恼怒的喊道。

  余音在空荡荡的牢中回响,携着怒火左右冲突,最终照旧消失在砖缝中。窗外洋洋洒洒下着雪,窗台上已经积起了相当的厚度,寒风骤起,吹进几片雪花,落在珊娅的头发和裙角。她与布丽妮应相识数百年的朋友和老师之邀,来到盟国,却在无声无息间卷入某个阴谋的漩涡。她感应心跳加速,充满疑惑,可无论怎样转动神志另有些不清楚的脑袋,也是毫无头绪。

  缄默沉静并没有连续多久,脚步声打断了珊娅的思虑。

  贝丽萨打开牢门,却俯首让另一小我私家先行进入。此人高峻威武,双手背后,身穿镶金边的玄色长皮衣,造价昂贵的兽毛扎在领子周围,眉毛和胡子显然经过细心的打理,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成熟魅力。

  他用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扫过两个囚徒。

  “吉恩·格雷迈恩国王前日夜间被刺客袭击,多得贝丽萨脱手阻止,虽然国王伤重昏厥,但勉强保住了性命。刺客趁城中杂乱,借着夜色掩护逃出城外,但是被狼人抓获。狼人虽非善类,也知道巫妖王和天灾军团即将开始攻打格雷迈恩之墙,于是放下此前仇怨,希望一致对外。究竟,吉尔尼斯一ㄇ他们的家园。”男人露出温柔的笑容,问珊娅道,“尊贵的祭司,这个故事如何?您有听出什么破绽吗?”

  “想必你口中所说的刺客就是我俩了。”

  “贝丽萨!你干什么,快把我们放开!”布丽妮怒吼着,铁链发出难听逆耳的响声。

  “您只说对了一半,刺客只有她一个。”男人的目光转向布丽妮,“她在贝丽萨的攻击下仓皇逃跑,不慎丢掉了武器。”

  贝丽萨从身后取出布丽妮的武器——灾变之刃。

  “忘八!信口雌黄!”

  男人依然彬彬有礼,露出微笑说道,“请原谅,竟然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不是忘八,我叫托瑞斯,托瑞斯·普瑞斯托。”

  “其实,自我介绍也没有什么须要,仅仅出于礼貌而已,”托瑞斯向贝丽萨摆了摆手,“因为你们两位,很快就将与这个可悲的世界离别了。”

  “别。。。”珊娅连阻止的话语都还没说出口,就目睹着酷寒的刃锋插入布丽妮的胸膛。彬彬有礼的托瑞斯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贝丽萨则面无心情的连续推动着灾变之刃一寸寸深入已被染红的黑纱裙,直至领悟后背。

  鲜血注入石砖的漏洞,画出诡谲的形状,尔后徐徐扩散成为深不见底的红色空洞。雪花飘落其中,瞬间便被吞噬,正如生命的轻薄,再坚贞强悍的灵魂也抵不外悲凉时代中千万个厄运的洪流。

  黑玫瑰枯萎,花瓣干枯。

  咒语和圣光乍现,珊娅期盼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救下布丽妮。她知道势必有人会来阻止,也无法思考“救”的意义,之后她们又将会经历什么。她只是无法蒙受当最要好的朋友在面前惨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那份绝望。

  圣光愈发猛烈,她将所有的法力,乃至生命的能量全数释出,地面开始震颤,旋风骤起。“戒·神。。。”

  原本冷漠视察的托瑞斯迅速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不必挣扎,也不必忧伤,尊贵的祭司。一旦死去,便再没有任何人能令她失去。终焉即将到来,所有生物都无法逃避这份宿命。”原本紧握的双手失去力量,圣光徐徐熄灭,四周恢复了酷寒和黯淡。他轻抚着珊娅被泪水浸透的脸颊,“睡吧,亲爱的祭司,平静的睡去,才气为再次醒来做好准备。”

  梦中,珊娅听到千军万马的呐喊,战鼓轰鸣,武器相碰,震颤着迷茫的大地,感受到凛冽的寒意往来冲突,四下席卷着阴霾的天宇。她看到天灾军团在乡村肆虐,猎杀着目力所及的一切活物。前方有冷光爆裂,千百个灵魂由尸体上腾起,飘向霜之悲悼。灵魂被吞噬的那一刻,尸体徐徐站起,眼中魂火闪烁。

  “天灾永生!”

  她恍然间觉得自己也被引向符文剑,那是某种灵魂无法抗拒的力量,正如候鸟归巢般顺理成章,舒适惬意。与其融合,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痛苦。经历了一片茫然的白色之后,斑驳的画卷便泛起在眼前。秋雨飘零的黄昏,微风轻拂,尔后遁入迷茫的森林,发出银铃般悦耳的沙沙声。在朦胧的薄雾中,长桥码头探入无尽之海,几艘小船在海浪的轻抚下悠然自得的扭动身躯。雨云并未延展到目力所至的极限,几缕阳光穿透地平线那一抹深邃的湛蓝,乌云的边缘像冻僵的小兔子般紧紧依偎着天空。屋檐下的小桌上放着拌入花卉香味的热茶和精美的点心,桌旁的长椅上,两人侧身而躺。她呆呆凝视着纷歧样的色彩,依偎在他怀中,畅想着战争结束后的生活。

  “亲爱的,战争结束,我就想去世界各地旅行,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身体和脑袋都市变得缓慢。”

  “你想先去哪里?”

  “莫高雷吧,我憧憬那片草原。”

  “那可是部落的领地哟!”沃罗恩说着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牛头人会骑着巨大的科多兽追捕咱们。”

  “都说了是战争结束后嘛!那时候莫高雷已经被暗夜精灵占领了!”

  “对,你说的都对。”

  “什么叫‘我说的都对’,不理你了!”珊娅转过头去,默默计划着旅行的所在,有莫高雷广袤的草原,希利苏斯炙热的沙海,洛克莫丹挺拔的群峰,不知不觉,她想到了洛丹伦。“要不要顺便去造访一下阿尔萨斯王子?他出生时你我都在场,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全国陶醉在庆典的欢喜中。他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未来想必也会向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仁慈的国王。”

  “不会的,珊娅。”

  他的声音变了。

  “洛丹伦已经灭亡了,正是由阿尔萨斯一手造就,他沦为巫妖王的傀儡,杀了自己的父亲。洛丹伦现在的主人,是被遗忘者。”

  珊娅扭过头,发现与一张腐烂的脸四目相对。她惊叫着跳下长椅,刚刚觉察这张脸很是熟悉。

  “德罗克。。。?”情不自禁的唤出这个名字之后,她也觉得莫名其妙,潜意识中游走着一丝穿越时空的影象。德罗克就是死而复生的沃罗恩,可这时的沃罗恩依然活的很好,还没有经历手臂被斩断,两人之间的误会也没有发生。这意味着“德罗克”还没有泛起在世界上。她不应该知道这个名字,更不行能脱口而出。转念一想,自己正身在梦中。梦境的魔力就是把已往,现在和未来的空间碎片胡乱拼凑在一起,搅出莫名其妙的故事。

  对方回覆道,“我是托纳托雷。”

  “你。。。怎么会泛起在这里?奇怪的梦。”她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立刻紧张起来,与沃罗恩在一起的甜蜜时光,怎么会把托纳托雷掺和进来。她无法理解。

  “珊娅,睁开眼看看吧,你并没有在做梦,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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