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振天拿过葫芦,塞住,放到一边。
“美死你!这酒我都不舍得喝,一天也就两小盅,你适才喝的照旧我省给你的!”
周大宝已经被好酒勾出馋虫了,一听骆振天不给喝,急了:
“哎哎哎,你怎么这么小气啊,那么大的葫芦你就给我一口,太不够意思了!”
骆振天拿起葫芦使劲摇了摇,听水声里面简直没有几多酒了。
“听见了吗?就剩一点了,给你尝一口都是看在你体现不错,知道给我赔礼致歉的份儿上!”
周大宝遇到好酒,尊严什么的就不重要了,涎着脸给骆振天赔笑:
“嘿嘿,老骆啊,你这酒——哪来的啊?”
骆振天心里一喜:终于来了!
“呵呵,我孙媳妇儿孝敬我的!”
周大宝有点晕,骆闻远也算是他看着长大了,这小子模样俊,大院不少小女人喜欢他,可是他从来没体现出亲近哪个的意思。等再大点儿,他就进了麒麟,身边都是大老爷们,这几年也没听过他找女朋友。
有一次周大宝跟骆振天斗嘴,说闻远该不会是个断袖吧,结果被骆振天拿着鞋基础追着打出小胡同。从那之后,周大宝再不敢说闻远的闲话,但是难免腹诽,老也不找工具,别真被他说中了,不爱红装爱武装吧。
“呃——,孙媳妇……男的女的啊——?”
骆振天正自得呢,听他这话鼻子差点气歪:
“你能不能不放屁?还想让我拿鞋基础抽你嘴是吧?”
“嘿嘿,不是,我这也是体贴闻远啊。他天天待在队伍里,没听说他找女朋友啊,你哪来的孙媳妇儿?”
“酒蒙子,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非装文化人,去首大做什么名誉校长,闻远和他媳妇儿还碰不上呢!呵呵呵呵!”
“是首大学生?军训认识的?”
周大宝就是那个划定军训去队伍训四十天的倒霉名誉校长。
“可不!这小丫头厉害着呢,今年才十五,连市理科状元,还会中医,而且跟我们家闻远一样,是异能者!你说他俩生的孩子,得多优秀!”
“噗——哈哈哈,铁公鸡啊,你这是想孙媳妇儿想疯了吧!十五岁,照旧个孩子,你想犯罪啊!现在可不是咱们那个年代了,考究自由恋爱,你就别乱点鸳鸯瞎费心了啊!”
周大宝怎么都不信骆闻远能喜欢个小孩,以为骆振天想四世同堂的怨念太深,乱点鸳鸯呢。
“我呸,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脏心烂肺,闻远敢乱来我就打断他的腿!年纪小可以先文定啊,怎么,莫非你身体不行了,怕等不到我孙子的喜酒?”
“滚你娘的蛋!我比你还小三个月呢,我得走在你后边!你说的像真事儿似的,别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吧,闻远眼光可高啊,能看上个小孩?我不信”
骆振天胡子都要翘上天了,自得洋洋地说:
“不信?哼,我孙子明天就带她来看我,听说还给我准备好酒了,我老头子有口福喽!”
周大宝一听有酒喝,也不跟他抬杠了:“明天?那我也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们一家人用饭,你来凑什么热闹?滔滔滚!”
“别啊,我也有孙子,万一人家没看上闻远,我就领我家去,七个随便她挑——!”
“你——!小王——,把我的老首都布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