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针锋相对
第十八节两军对阵（下）
“碧纹巨蟒？”玄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向碧婴的眼神多了几分考究，“这是天山瞳术一门上代掌门的心头密宝……碧婴统领居然能掌控它，看来你跟天山瞳术一门关系匪浅哪。”
碧婴秀眉一挑，“玄君也不遑多让。身居中原，却对我西域武林如此了解，连小门小派的秘辛都略知一二。我可是越来越好奇，左右究竟是何等人物呢，莫非是相识之人？左右不妨露出庐山真面目让我等一窥一二，兴许是故人也未尝可知——”正说着，那碧纹巨蟒瞧准空隙瞬间出击，扑向了玄苍。
玄苍行动极快，瞬间便飞身而起，同时猛地挥手向身后洒出几粒铁丸。碧纹巨蟒到底是修炼多年的灵蛇，虽为身形硕大的蟒类，却也动如闪电，哪里这么容易被击中。但是为了躲避这些铁丸，它也不得不往后拉开了距离再次出动。然而这频频攻击甚至都未沾到对方衣角分毫，不仅碧纹巨蟒急眼了，连碧婴脸上也有了些许怒意。要知道，这碧纹巨蟒可是她师父的爱宠，极具灵性，快如闪电，刚柔并济。巨蟒自己虽无见血封喉的剧毒，但若其麻痹神经的毒素与其强力绞杀之能合并到一起，便可成为一项绝杀之技。遍观西域诸兽，鲜少对手。今日，竟然连这个玄君的衣角都碰不到，可见他的瞬间发作力有多强。
碧婴心下一狠，闭上了双眼，朱唇一张一翕，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她再次睁开眼，黑瞳之中已充盈着碧绿的光线。她竟使出了碧幽魔瞳！
那边，玉锵与尧阙打的难舍难分，他们的武艺自己到没有何等的接近，只是玉锵这些年一直作为业火教的护法和军师，追随玄苍走南闯北东征西战，于战略技巧上自是胜过常年守在辰魔教本宗修炼武功的玄阙；玄阙呢，则胜在年轻体力较好，行动敏捷、反映迅速。一来二去，两人的实力倒也旗鼓相当了。
玄苍闪避碧纹巨蟒的攻击的同时，不停以石子还击，却始终不拿出武器，也没真的伤它。约莫是想制住它，究竟灵宝难养难驯，若贸然杀之实在可惜。
碧婴看出了这一点，冷笑一声：“玄君托大，不愿伤我灵蛇，碧婴可不会手下留情。”话音未落，一把解开黑袍向玄苍掷去，同时自己也快速的向他袭去。一人一蛇左右夹击，黑袍自天空盖下。
在黑袍遮蔽之下，碧婴的瞳中的绿光彻底放出光线来，配上她似笑非笑的冷酷面容显得越发渗人。玄苍这时才真正和碧婴打照面，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反映极快，立即移开了眼睛。“果真是天山瞳术传人。却不知你这瞳术比之你师父如何？”他反身不慌不忙地一脚踢中了碧纹绿蟒的大头，将它踹了出去，随即顺势折腰与向他飞身袭来的碧婴面劈面擦身而过。
那幽幽绿瞳在黑袍将要盖到两人身上时，与深邃的黑眸对上了。猛烈的火花在两人眼中燃烧着。但这对视随着玄苍从地面滑开、碧婴自他身上飞过，便迅速结束。碧婴落地正好又将黑袍收回，“好身手”，夸奖尚未说完，又将黑袍抛出。而与黑袍一并飞出的，另有辰魔教的暗器透骨钉。
暗器破空发出飒飒响声。玄苍眼神一冷，手臂一旋便从袖中弹出了一柄火焰形状的短刃。那短刃高速飞旋而出，正与透骨钉相击。“叮叮叮——”两种武器相击，短刃将好几枚透骨钉撞落，仅剩下一枚仍飞向玄苍。玄苍侧身轻松躲过，并四两拨千斤地顺势以掌风将那暗器回推，反倒是将刚刚恢复乘隙袭来的碧纹巨蟒逼得一顿。
自己的几轮攻击都被他轻松化解，甚至都未沾到他的衣角片缕，而这人明显还未使出真正的实力。碧婴心知自己并非玄苍对手，硬实力太过悬殊，心下一横，不由得计上心头。
“玄君，且慢！切勿伤我灵蛇！”碧婴收回黑袍的同时惊呼作声。玄苍闻言，立即停止了攻势。
眼看玄苍停手，碧婴轻呼一口气，手腕一翻，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那巨蟒便灰溜溜的钻回了她的黑袍之下。“多谢玄君手下留情。”碧婴拉紧了袍子，微微颔首以致谢意。“玄君武艺高明，碧婴自问论身手不如玄君。”
玄苍负手而立，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烁些酷寒的辉煌。他嘴角噙笑，“所以，碧婴统领想怎么较量，在下一应作陪。依我看，不如便由在下向碧婴统领请教请教这传说中天下瞳术至尊碧幽魔瞳的厉害，你看如何？”
都被他一眼看穿心思，碧婴不由得秀拳紧握，面上却仍是波涛不惊。“如此，亦可。”
那边尧阙和玉锵仍是打的旗鼓相当，你伤我一刀，我击你一掌，你的衣服被割破几个口子，我的头发亦被削落几缕。徐徐的都展现出了些许疲态。两人猛地一对掌，内力激荡。四手相对的周围，连空气似乎都被二人内力震动了。相争半晌，两人同时着力将对方推出，这场比拼才算是停了下来。尧阙和玉锵各自捂着胸口回到自己主人身边，行礼事退却到了主人身后。
向玄苍行礼的同时玉锵擦去了嘴角鲜血并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玄苍探究的眼神，示意自己无碍。尧阙这边亦然，只是眼神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不平气。
见二人并无大碍，玄苍碧婴二人也开始了他们又一轮的较量。
在之前的打架中，她每次施展瞳术时被他躲过了，他当是清楚碧幽魔瞳的威力的。不知道这次完全正劈面施功，他能不能躲过呢？碧婴冷冷一笑，随后开始运功，腾腾内力快速的由四肢百骸向她的双眼汇聚，交汇之后，又重新回转到全身，不外须臾又越发快速地流回到双眼，她的双眼马上迸发出森森绿光，比之之前所见愈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