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刚亮,翠儿早早的来敲门,云洛将打的地铺收拾起来,才慢慢悠悠的去开门。
“少爷,你,你没事吧?”翠儿看到云洛牢固地出来,脸上透出一丝惊讶与失落。
云洛身了个懒腰,扭扭身子“没事,就是有点腰疼。”
听完这些话,翠儿脸上一笑,透出一丝红晕,明显是想多了。
不外云洛也没有解释,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哦,夫人让少爷您洗漱后赶忙去前厅,夫人有事找你。”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云洛将房门关上,梳了梳发髻,用凉水擦擦脸,就赶忙出门了,都说穷人洗脸洗三下,云洛这脱身成贵族了,完全没有一丝贵族的样子。
走到前厅,只见侯爷夫人身着诰命官服,早早地就在前厅等着他,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娘,这么早唤孩儿有何事?”
侯爷夫人看到云洛急急遽的赶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你这孩子,头发都梳欠好,脸看样也没怎么洗。”
云洛笑着挠挠头,以前他也是这么干的,不外没人管没人问,也就随他了“我以为娘有急事,赶忙跑来,就顾不着这些了。”
“娘确实有急事,也没时间再这里整了,云婆!云婆!”侯爷夫人召唤两声。
云婆急急遽的跑来“夫人有何付托?”
“工具都备好了吧?”
“回夫人,都已准备妥当。”
“在马车上再备一把梳子,两块热毛巾,一会要用。”
“娘,咱们这是去哪?”云洛不解的问了一句。
侯爷夫人慈祥的一笑“去要回属于咱们赵家的工具,咱们现在就走。”
云洛没有继续问下去,随着侯爷夫人往门外走去,坐上云婆早已经备好的马车,往皇宫偏向走去。
“逸儿,将你的发束散了,你这样毛毛糙糙的,如何随为娘早朝面圣。娘给你梳一下。”
“面圣!!!”云洛惊呼一句。
他昨日才回来,今日就被赵云逸的母亲拉着去面圣,其中是非曲折云洛实在想不出,但由于侯爷夫人刻意的保留神秘性,他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凭据她的要求,云洛将发束散开,侯爷夫人拿起梳子,轻轻地给云洛梳头,每一次梳子划过头皮时,他的脑子都情不自禁的一颤,全身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心里却是一阵暖暖的。
侯爷夫人将云洛的发束扎好,用两块热毛巾给他将脸擦擦,脸上也笑开了花......
此时正逢早朝,皇城的守卫比其他时候守卫越发森严,刚进皇城内城的第一门时,守卫拦下马车,侯爷夫人将金黄色的令牌递出去,守卫立即放行了。
“逸儿,这是皇上给我们赵家的恩赐,允许侯爷府在第一城门搭车通行,至于其他的官员则要在第一个门时下马车,步行上朝。”侯爷夫人此时满脸自豪的说道。
云洛扒开窗帘,看到许多身着官袍的官员三五成群往步行里走。
“今日为娘要给你在朝堂上要个一官半职,逸儿你要记着,你是侯爷府的希望,侯爷府的一切,无论是权利照旧荣耀未来都靠你了。”
以往入宫时,无论是她这个一品诰命,照旧侯爷那个天夏的战神,都未曾在第一门坐马车,虽说皇家特许侯爷府,但他们都未曾搭车而来,今日带着云洛,侯爷夫人也是有私心的,让赵云逸看一下侯爷府今日辉煌,好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有多重。
云洛一脸认真的说道“孩儿定不辱赵氏门风。”
侯爷夫人笑着点颔首。
马车没多久,就到了第二个门口,从第二个门口,马车就不能再行走了,侯爷夫人抱个盒子和云洛一同下了马车,将身份令牌给守卫看一眼,就放行了。
这皇城总共有五个门,每一个都要检查,防卫也不是一般的严密,去朝堂的路上,他们也碰到几个一同上朝的大人,侯爷夫人和他们外交几句,就快步往朝堂走去。
他们母子显得十分惹眼了,这位一品诰命基础不用上朝,今日不仅搭车而来,还带来了一个年轻人,没过多久就引起许多人的议论。
赵氏母子进入大殿,侯爷夫人就领着云洛向他的岳父大人——于阁老走去,云洛自然也认出了此人,自然忙上前参见。
“我昨日听下人说你平安回来了,挺好!”
“挺好”这个赵云逸的岳父只用这两个字描述,简直不痛不痒,完全和想象的差异。
不外云洛他怎知,他这岳父基础就看不上赵云逸,若不是当初他看中侯爷府景安侯这个天夏战神的大树,怎会将女儿嫁给这个窝囊废,现在景安侯战死,他自然没了此外想法,对于嫁女儿给赵云逸,此时他心中不知有多忏悔。
侯爷夫人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究竟一会可能还要仰仗这位于阁老。
不多时天夏天子来到朝堂,所有人连忙膜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云洛悄悄瞄了一眼天夏天子,这皇上五六十岁上下,一身黄袍甚是尊贵,不外满脸的困意却显得不那么精神。
皇上懒散的说道“众爱卿可有本要奏?无本奏就可退朝了!”
一般这个时候,看到天子满脸困意,大臣们只要没什么急事,就下朝了。这两年也因为天子懒散,早朝不止一次的刚开始就结束了。
“启禀陛下,臣妇有本要奏!”
天子睁开眼,略感惊讶的说道“哦!赵夫人今日怎么也上朝了?”
侯爷夫人上前一步“臣妇今日想为我们赵家的独苗求个一官半职。”
“哦!赵爱卿不是为国捐躯了吗?”
“臣妇原本以为我们赵家绝后了,谁知皇恩浩荡,战场上竟让我儿躲过一劫。在与西蛮决战时,逸儿一马当先与敌人厮杀,斩了数十人,不外不幸的是他中了数箭,本以为要为国捐躯,却被两位农夫救下,由于逸儿伤势过重,养了近半年,昨日才顺利归来。”侯爷夫人慷慨激昂的说道。
“原来如此,赵爱卿为国在战场上厮杀,加官进爵自然是应该,众位爱卿,以为将赵爱卿部署何官职合适?”
监察御史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现在军营里有一个右骁骑营的副将的官职比力适合赵小侯爷!”
右骁骑营副官不外是个六品官职,比起赵云逸的小侯爷身份都不如,这监察御史明显是想打压这侯爷府的势力,不让这赵云逸重用。
“陛下,我儿与臣妇丈夫一同厮杀战场,九死一生,我儿归来时却只是一个右骁骑营副将,这......”
监察御史看到天子此时也面露为难之色,立即说道“赵夫人有所不知,这赵小侯爷究竟年少,若是现在就封一个高官,会落人口舌,让陛下为难。”
侯爷夫人听此一言,马上怨愤难平“落人口舌?我倒是想问问李御史怎么落人口舌?”
侯爷夫人转身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云洛打开,里面放着数十个翎羽,侯爷夫人不急不慢的从中拿出一根翎羽。
“诸位大人请看看这是什么?”
朝堂下开始议论起来,天子也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
“诸位大人怕是忘了,让臣妇给陛下和诸位大人说说吧!”
“这根翎羽是我公公——赵老侯爷的,当年北狄来犯,一路势如破竹,面对如此强敌,朝堂之上没有一人敢挂帅出征,我公公拖着病体主动请缨,一路拼杀,最终大胜,不外却在归来时病重殉国了。”
侯爷夫人转身放下翎羽,又从中取出一个。
“这跟翎羽是臣妇弟弟——赵将军的,当年发生叛乱,叛军攻北州城,臣弟身为北州城守将,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臣弟与众将士拼死反抗,全军战至一人不剩。”
“这根翎羽诸位大人应该都熟悉,它是臣妇丈夫的,西蛮来犯,势如破竹,三日连破数所城池,屠城灭城触目皆是,朝堂之上有哪位是其对手?我丈夫拖着旧疾主动请缨,抹杀住了西蛮气势,换来这份宁静。”
“这根翎羽......”
侯爷夫人将这些赵府为国捐躯的人一一陈述出来,转身一把拿住这些翎羽,朝向监察御史。
“我想问问李御史我赵家如何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