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殷姬和黄天泽明显对云洛教授时间少了许多,云洛料想过不多久他就要去天夏国都了。
又两天后的晚上,华服男子突然邀云洛去房间小聚,殷姬和黄天泽两人也在应邀之列。
房间内珍馐数盘,美酒两坛,看着粗狂的美酒佳肴倒是很切合黄天泽的性格,这四人把酒言欢直到天亮,至于谈论的工具大致和云洛料想的差不多,不外是临行前的慰藉勉励。
第二日天一亮,华服男子部署马车将云洛送走,也部署了两名看似农夫的人,这自然是为了解释赵云逸为何失踪这么久。
此去京都,路途遥远,本就是个枯燥的事情,再加上华服男子给自己派的两个棒槌,简直就是煎熬。
经过十天的奔忙,离京都另有八百多里,这两个看似农夫的棒槌竟让云洛丢掉马车,步行去天夏国都,这让云洛一阵恼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在心里将华服男子十八辈祖宗挨个问候一遍。
......
秋高气爽时节,天夏国都宜安城依旧是热闹特殊,完全看不出是刚经过战争洗礼的样子。
这天宜安装饰的花红柳绿,街道上商品摆的琳琅满目,不外有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走在大街上却格外显眼,拥挤的街道上碰到这三人,人人让路,不是因为他们身份高尚,相反是他们太臭了。
这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不是别人,正是从边关栉风沐雨赶来的云洛三人,一路上风餐露宿。
云洛还好,究竟他在不归山历练过,而这两个扮作农夫的人就不太好了,这两人特意是华服男子找到两个寻凡人,把他们扔在农夫堆里完全不显眼,至于武艺可谓完全没有,这一路奔忙还生了一次病,又延长两天。
带着两个拖油瓶,这八百里地足足走了十六天才到。
这宜安城真不愧是国都,十六条街道交织,各色小巷可谓是绝处逢生,若非云洛在白吉山庄就将这宜安城大巨细小的街道、小巷全记着,现在预计和这两个棒槌一样一头雾水。
进了宜安城,云洛就领着两个拖油瓶七绕八拐地往侯爷府赶去,虽说云洛对着侯爷府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真正看到侯爷府的修建时照旧愣住了。
远远一观,这侯爷府甚是气派,两座高峻丈许的石狮蹲守两旁,正门口两个石柱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一副忠君报国的对联,红色鎏金的大门上镶嵌着九子之一的淑图,一幅天子御赐的“景安侯”牌匾悬挂大门的正上方,守门的两个家奴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前方......
这三人在门前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随后云洛走上前去。
“哎!要饭的上一边去要去!”家奴看到这三个穿着破破旧旧的人往前走来,一脸嫌弃地说道。
想来这一身行头云洛自己也觉得可笑,不外从现在开始他要进入另一个角色——世袭小侯爷
听到这这两人所说,云洛觉得依照自己对赵云逸的了解,此时应该上前给他们一顿爆揍,云洛照旧第一次这样因为别人的一句轰撵的话,要上去打人,不外也没有措施,只能委屈这个家奴了。
“你他娘的这才半年时间,下了你们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云洛上前就是一顿拳捶脚踢,打得这家奴措手不及。
另一名站着的家奴赶忙过来,想要资助,当他走进看到云洛的面孔时,彻底惊住了,口齿含糊的说了一句“少,少爷!”
云洛听到那名家奴的话,松开了被他暴揍的家奴,这名家奴云洛见过,不外不是本人,只是他的一幅画像,凭据殷姬的所说,这人应该是赵云逸的追随——连福,对他是忠心耿耿,殷姬说过这人是赵云逸的心腹,在侯府是个上等家奴,不外现在看来,赵云逸死后,他的生活过得不像从前的那般滋润了,沦落成了看门的下等家奴。
“连福,你怎么在这守门!”
云洛开口问了一句,谁曾想这六尺男儿突然上前抱着云洛,眼泪汪汪的,弄得云洛手足无措。
一旁被打的家奴是新来的,没有见过赵云逸,此时楞楞的站在一旁。
连福哭了一阵,突然大笑起来,松开云洛,快步往大门偏向跑去,嘴里嚎叫着“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这一惊一乍的,恰似一个疯癫之人。
云洛笑笑,大步往侯爷府走去,这两名农夫似的人也紧跟上去。挨了一顿打的家奴此时站在一旁,满眼茫然,但也不敢再拦他们。
进入侯爷府随处弥漫着一股贵族气息,丫鬟仆人们看到连福嘴里喊叫着“少爷回来了!”都不明所以的往他身后的偏向看,当看到三个酷似乞丐的人走进来,都显出一脸迷惑。
云洛也很好奇,进了侯爷府,看到这些围观的丫鬟、婆子、家奴,竟没有一个殷姬画中的人泛起,他心里还一直犯嘀咕,莫非殷姬给的消息有误。不外随即就被云洛给排除了,自己不认识他们,经过连福这一召唤那些原本认识赵云逸的仆人们,应该认出他来了,不外现在却没有一小我私家上前见礼。
半柱香不到事后,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提着牡丹罗裙小碎步跑来,满脸的焦急,将后面一群丫鬟婆子远远摔在后面,显然是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看着急急遽跑来的妇人,云洛认出来她,侯爷夫人,也就是赵云逸的母亲。
当妇人跑到云洛面前时,突然停住了,嘴唇哆嗦的问了一句“你是逸儿?”
云洛迟疑了一下,略有生疏的叫了一句“娘,我是逸儿!”
侯爷妇人情绪彻底崩了,快步跑到云洛面前,基础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衣服,猛的抱着云洛,一阵嚎啕大哭“逸儿,娘想得你好苦啊!”
看着怀中赵云逸的母亲不停地哭诉着对他的想念,云洛眼角也不由得湿润了,他的娘亲早早的离世了,这么多年他险些都快忘记有母亲是一种什么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