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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岚如画

第九十一章 交流情报

山岚如画 学不乖的阿呆 2006 2019-04-13 14:52:36

  顾远亭委屈地说:“我对你一片真心,早说了要帮你,你就是不相信我,随处躲着我,可把我的心给伤透了!没法子,你嫌弃我,可我照旧担忧你啊。你不让我跟,我只有辛苦点,自己随着你了!可怜我随着你东躲西藏四处跑,帮你打碎人,没的好吃好喝招待,也没一句谢谢也就算了,还没的给我好脸色看!”

  说着说着,顾远亭的脸已经苦得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孟云婳想起了顾远亭要求资助遭自己拒绝的情形,听得有些心虚。

  顾远亭把左袖撸起,露出里面的绷带,只见绷带已隐隐露出血迹:”你看你看,这刀若是再深一点,我这条膀子可就要废了!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适才还把人家的伤口又打破了。现在还对人家这么凶!“

  穆重山马上起身想要去到花园外面叫人去取伤药。顾远亭阻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罐伤药。

  云婳赶忙解开绷带一看,里面的刀口果真很深,尚未结好的伤口又震破了一点,正慢慢地渗血。云婳心里马上升起浓浓的谢谢和歉意。想起昨夜顾远亭掉臂自身安危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心中感动。没想到他好逸恶劳的外表下,却待自己一片赤诚。自己不应这么预防他,怀疑他。

  云婳一边帮顾远亭上药,一边内疚地说:”对不住,最近发生太多事,有点草木皆兵,太过紧张了点。事关重大,也很危险,不想拖累别人,所以没跟你说。“

  顾远亭委屈地指着穆重山说:“那他呢,你宁可找这个不知变通的呆头鹅资助,也不愿意来跟我这样足智多谋智勇双全的天纵奇才商议。我就是乐意被你拖累嘛!”

  穆重山无辜躺枪,倒也没盘算顾远亭的言语冒犯,只是听顾远亭自我吹嘘觉得可笑,无奈地摇摇头。

  孟云婳尴尬地说:“王爷走的是灼烁正大的路子,并没有加入我们的逃跑计划。”

  “所以说他呆么。”顾远亭撇嘴说:“靖安帝哪是那种能听得进去谏言的人。靠正大灼烁的路子走不通!”

  “不得直呼陛下帝号,太不敬了!”穆重山严肃地说。

  顾远亭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继而朝孟云婳说:“你知道昨晚围捕你们的人是谁么?”

  “赵承嗣?”

  “对!”顾远亭洋洋自得地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么?”

  “为什么?”

  顾远亭没有直接回覆,倒是神秘兮兮地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他府里藏了个什么人么?”

  孟云婳很想在那张自得洋洋故弄玄虚的脸上打上一拳,无奈她确实被吊起了胃口,只好耐着性子问:“是谁啊?”

  “你允许我让我帮你,不要再把我扔在一边,哪怕有危险的事也一定要叫上我,我就告诉你!”顾远亭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心情,半眯起眼,难得地带了丝认真的神色说。

  云婳心中感动,深深看了顾远亭一眼,颔首说:“我允许你。”

  顾远亭正容说:“昨日你去天香楼见完赵承嗣,赵承嗣就派人跟踪你了!我觉得他不怀美意,特别叫人盯住了赵承嗣。”

  云婳想起一事:“昨日在街头闹事,截住追踪者的人,是你的人么?”

  “是大壮。”顾远亭颔首:“昨夜追击你们的人,也是赵承嗣的人。今天早上我动用了聚义帮的人脉探听赵承嗣府里的消息,意外听到一个消息,说赵承嗣曾经的心腹胡淼江近日在赵承嗣府中露过面!”

  “胡淼江!”云婳惊道:“他不是脱逃在外么,昨日赵承嗣还说一直在追捕他!”

  “既然胡淼江在赵承嗣手上,他为什么不交给你们?”

  “原来如此!”云婳终于把前因结果想通了,恨恨骂道:“鄙俚!”

  顾远亭严肃地说:“赵承嗣比你想象的还要难搪塞。被他盯上的话,明的暗的他都市来的。”

  穆重山沉声说:“我已经派人掩护云弟的宁静了。”

  顾远亭点颔首:“以镇南王府的实力,要在王府手中硬夺人,不容易。就怕他耍什么阴招。”

  “你觉得他可能会耍什么阴招?”云婳问。

  “欠好说。”顾远亭皱眉:“此人手段灵活,心思叵测,很难预防。而且他与齐青岚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对齐青岚的底细知道得太多了,下起手来更为方便。逃跑的事,我们得另辟蹊径了。”

  云婳心烦意乱,忧心忡忡,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手又倒了一杯。

  顾远亭目露怜惜,柔声说:“你也不要过于担忧,有我在呢。我一定会想出措施来的!”

  云婳知道顾远亭是想慰藉她,但她也知道此事的难度,慰藉也只能是慰藉而已。勉强笑了一笑,仰脖又一杯酒下肚。

  穆重山皱眉看云婳借酒消愁,起身说:“我再去找幕僚们商议商议。总会有措施的!”

  穆重山看向顾远亭,说:“你照顾好她。”

  顾远亭默默颔首。穆重山快步离开了。

  自家中巨变以来,云婳一直怀揣找到齐青岚,将他救回国,为父洗冤的希望,压抑自己的情绪,历经艰险,奋力拼杀。可是,如今那希望却显得那么渺茫。而能留给他们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焦虑、痛苦,甚至绝望都纷纷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究竟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啊。一夜之间,家人尽亡,什么都没了。如今,连希望都显得越来越渺茫。云婳心中无限痛苦,酸楚。

  爹、娘、师父、师娘、另有崇礼,我是不是太没用了,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困境,却什么措施都没有。就算拼尽全力,都不知道能不能为你们报仇,为你们洗冤。我真是太没用了!

  云婳喝着酒,涕泪横流。

  顾远亭默默地坐在云婳身边,看着她流泪。

  这幕场景很熟悉。当年,他也经常在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一小我私家,默默地喝酒,流泪。偶尔,师父会默默地来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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