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义就被薛玉拉着一起部署院子,李义有些不情愿,嘟囔道:”不是有陈伯在么?交给他还不放心么?“
薛玉摇了摇头,认真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连申时都不知道,所以本小姐只好陪着你一起来做这些事情啦!“
李义看了看四周,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是这些我都知道啊!“
”你知道?“薛玉一怔,随即拿过一副对联,问道:”那你说说看,这个是什么?“
李义有些汗颜,无奈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这个叫对联,是用来贴在大门两边的。“
薛玉见他真的说对了,便放下那副对联,取过一物端在手心,问道:“那这个呢?”
李义看了一眼,似是一颗果子,不外颗粒很小,青玄色。再仔细看了看,原来是颗花椒籽。
李义没好气地说道:“花椒籽!”
“这你都知道?”
薛玉看了看手上的花椒籽,又看了看李义,疑惑地问道:“我真不明白,你连申时都不知道,却知道这贡椒。”
“贡椒?”
“对啊!”薛玉点了颔首,说道:“这是贡品,所以我们都叫它贡椒。”
“既然是贡椒……”
李义正计划说,贡品怎么会泛起在你们家?突然想起来她爹可是上将军,天子一兴奋赏点什么工具也属正常,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外我不太明白,大过年的你准备这个干嘛?做菜么?”
薛玉点了颔首,道:“差不多吧!不外不是用来做菜的,而是用来泡酒的。”
“泡酒?”李义深吸了一口气,叹道:“这玩意儿又麻又辣,泡出来的酒能好喝吗?”
“你不尝尝怎么知道好欠好喝呢?”薛玉随手把花椒籽丢回盆子里,问道:“明天你计划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义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明天就是年节了,不是应该请家里人来聚一聚么?”见李义似乎一点都不上心,薛玉只好小声提醒他。
“家里人么……”李义突然神色一黯,徐徐道:“就我一小我私家,随便拼集一下就是了。”
玉凤跟李大柱一起了,梅兰菊竹在给他们资助打理店肆。陈兰兰肯定也要跟陈之忆一起过年,想来想去,似乎就自己是一小我私家。
李义不禁又是一阵唏嘘。
见他突然叹气,薛玉赶忙扯开话题道:“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来厨房帮资助吧!下午还要去皇宫赴宴呢!”
李义兴致缺缺地吃过午饭,便又去了房间看书。有位哲人曾经说过:努力,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他要把这两年丢的时间补回来。
李义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地理志,薛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怎么?你想考状元么?”
李义放下书本,苦笑道:“你太抬举我了……”
且不说他对八股文什么的一窍不通,即即是学富五车、学富五车,这辈子恐怕也没法考状元了,哪有县男跑去考状元的?就算李义肯这么干,天子的脸面又往哪搁?
万一考不上,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两人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前往皇宫的轿子。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不多时,便停了下来。
李义心中纳闷,怎么比平时快了许多?
下了轿子才发现,路两边已经停了不少轿子,马路上更是人满为患,看来只能靠步行走已往了。
两人走到皇宫门口,发现这里的人比适才还多,门口更是站满了侍卫。
人虽多,但并不乱,李义和薛玉便跟在队伍后面排着队,依次接受检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轮到他们,李义心中悄悄庆幸,得亏来得早。
“公主,公主!”
前面突然有人在喊,薛玉扭头望去,见长孙皇后的侍女香儿正在朝这边招手。
薛玉左右看了看,确定她是在叫自己后,便拉着李义一块已往。
“皇后娘娘说你们要来,特地嘱咐奴婢前来接你们入宫。”
香儿说完,又看着李义说道:“另有李大人,也一块进来吧!”
李义进到皇宫,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排队的人流,心中叹息:朝廷有人好服务,果真不假啊!
因为走了绿色通道,李义来的比力早,现在还没到开饭的时间,许多太监宫女们正在忙着部署园地。
桌子更是从大殿一直摆到院子里,守旧预计可能有两三百桌,看得李义悄悄咋舌。
天子的排场果真纷歧样,这一顿饭吃下来,也不知道要花几多钱?
周围众人正在小声说着话,李义一小我私家也不认识。
薛玉被香儿带去跟皇后说话去了,李义只悦目着太监们摆桌子,顺便还花了点时间数了一下,一共有三百六十张桌子,二十四个太监。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众人都坐了下来,李义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站在那里,尤为显眼。
“真是的,连个桌牌都没有……”
“李兄?你怎么不找地方坐呢?”
信王从大殿走了出来,对李义说道。
“我……我不知道该坐哪里……”这事儿没法不懂装懂,李义只好实话实说。
信王似乎有些意外,不外也没多问,耐心解释道:“这种宴会一般都是按品级坐的,李兄虽然是七品,但你有县男的身份,所以应该坐在那里。”
说完用手指了指殿内的几张桌子。
“哦!知道了。”李义对信王拱了拱手,以示谢谢。
信王呵呵笑了两声,拉着李义的手说道:“来,本王带你已往。”
信王把李义带到座位坐下后,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桌人都投来善意的微笑,算是打招呼了。旁边一个年轻人对李义拱了拱手,笑道:“在下陈国公府陈升,不知这位大人是?”
李义也有样学样地回道:“在下李义,县男。”
陈升一愣,不外随即便点了颔首,笑道:“原来是李县男,幸会幸会!”
陈升旁边一小我私家也朝李义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刘勋。”
“幸会幸会。”
虽然对方没说明身份,但适才冯胖子说过了,这里是按品级坐的,能坐在这一桌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李义可不敢大意。万一一个不小心,惹出什么麻烦来可欠好了。
横竖说话的时候保持微笑,准错不了。
这时,忽听得一声锣响,有阉人唱喏道:“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