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一甩头,傲然道:“等我今年考了功名,就去翠烟阁提亲,算算也没几多日子了。从小到多数是我让着你,这次你可不许跟我抢。”
青年红着眼,急道:“谁说她就一定会看上你?”
书生哂笑道:“至少也不会看上一个连乡试也过不了的人吧?”
“你!”青年粗着脖子红着脸,不停喘着粗气。
书生接着说道:“我劝你照旧早点断了这份心思,有空多想想怎么赚些银子才是正经。要否则你家老母亲就要断药了。”
那青年似是极为恼怒,咬着牙说道:“你可以说我,你说我老娘做什么?”
“我又没瞎说,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书生眼中闪着鄙夷之色。
“你!”青年一摆手,恨恨地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说完转身就走。
那书生似是很自得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摇三摆地朝着相反的偏向去了。
李义没想到,两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吵成这样。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这……
李义很无语,现在的年轻人呐!太容易激动了,看看我……
照旧算了,自己似乎也强不到哪里去。
想来想去,李义最终照旧决定回去。
因为除了学院,他基础没地方可去。
路过集市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但集市依然十分热闹。
人们大多在谈论着规则月的事情。
李义正慢悠悠地边走边逛,两小我私家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虎子,听说了吗?过了规则月,朝廷又要征兵了。”一小我私家小声对另一小我私家说道。
“不是吧?你听谁说的?不是上半年才征过兵么?”
“错不了,我外甥表妹的二姨夫说的。”那人一脸严肃地说道:“前两天他婆娘来我家串门,跟我家那口子闲聊的时候说起的。说是北边突厥人又开始不循分了,陛下又惦念着燕云十六州,所以才急着招兵。”
“哦!”另一小我私家名顿开,一脸愤慨地说道:“要说那些突厥的狼崽子们,真是可恨,占了我们的地不说,还隔三差五的来打秋风。我们家二大爷的侄子就是被那些狼崽子们给害了!”
“上次你不是说,你们家二大爷的侄子得花柳死了么?”
“放屁!”那人红着脸急道:“我们家二大爷有三个侄子好欠好!”
李义想了想,燕云十六州,似乎李彦欣嫁到了幽州,不知道它们挨得近不近?
于是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兄台,请问那燕云十六州,可有幽州在内?”
两人听到李义突然插话,都愣了一下,不外瞬间便回过神来。
一人对李义笑道:“这位兄台问的好生奇怪,莫非不懂这时事?”
李义点颔首,老实地说道:“在下简直不懂,还请兄台见教。”
那人见李义彬彬有礼的样子,也乐得说给他听,便把当下时局和以前的种种过往都说给李义听了。
李义对两人道了谢,便急遽回了学院。
付托李大柱明天一早就去市集买些硝石和木炭回来,然后又找秀梅要了些硫磺,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李大柱便背回了一大袋子。李义看也不看,叫他背着袋子随着自己一起去皇宫。
见李大柱面有难色,李义心知他不愿意去,上次去皇宫的时候李义就看出来了,究竟他以前跟大唐的士兵对着干过。
李义拿出收支皇宫的腰牌在李大柱眼前晃了晃,笑道:“看见没?这就是收支皇宫的腰牌了,你只是随着我去送这袋工具,工具送到你就可以回来了。”
“好!”李大柱点颔首,背起袋子跟在李义身后。
两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李义让李大柱把袋子放在库房后,又把他送了出来,让他给家里说一声,不用等他回来用饭。
回到兵部作坊,李义问道:“你们谁会做鞭炮?”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大人要干什么。
见各人都不作声,李义猛然醒悟,这年月应该还没有鞭炮一说,便解释了一番。
众人听了李义的解释,照旧不太明白。但冲着能涨人为,再者李义对他们也算不错,当下便有几人相应。
“算了,我来教你们吧!”李义摇摇头,对众人招招手,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众人纷纷跟在李义身后,心中暗自庆幸,不知道这位大人又要出什么新花样?若是干的好了,大人会不会一兴奋就给自己涨人为?
来到作坊后院的空地上,李义指着袋子说道:“这袋里装的是硝石和木炭。”
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跟那个大袋子放在一起。
“这个是硫磺,我先教你们一遍,你们随着学就是了。正午的时候,我要能听见响儿。”
“放心吧!大人。”首先回应的是林老汉,只见他咧着嘴笑道:“您就瞧好吧!不出一个时辰,保证能让您听见响儿。”
随即林老汉皱了皱眉,小心地问道:“不知大人您计划做几多鞭炮?”
“我不要多,我要大!”李义想了想,说道:“最好能大到把这地能炸出一个坑来最好!”
“嘶~”众人心下一惊,不知这位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把地炸出一个坑来,那得要几多火药?再说了,在皇宫大院里干这事,随便惊动了哪位,都不是他们能吃罪得起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搭话,李义见他们神色有异,不明白他们在纠结什么。一指林老汉,问道:“你说说,有什么问题?”
“这……”林老汉有些犯难,按原理说,李义对他有恩,对他的部署应该是无条件执行,但这事儿……
想了想,林老汉硬着头皮回道:“大人,这要是惊动了皇宫里的哪位主儿,我们可都吃罪不起啊!”
“哦!”李义点颔首,心道:“原来你们在担忧这事儿,不外听起来也有些原理。”
“你们先干着,我去找陛下要个圣旨来,然后再试试响不响。”
李义教了一遍,转身出了作坊。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听他那口气,似乎找皇上请个圣旨就像请客用饭一样简朴。